那两个男人看见君清,丝毫不惧,其中一个还挑了挑眉,冲着君清讥笑了一声,“哟,哟哟哟,跛脚相公回来了。回来的正是时候,被窝里头还是热烘的呢!赶紧去,趁热干一次。”
君清死死攥紧了拳头,眼珠爆红,“——滚!!!”
两人似乎懒得跟他见识,搓着手嘿笑着走了。君清跛着脚大步的走进屋,周云萝散着干枯凌乱的头啊,披着衣服正坐桌边数那两个男人留下来的钱,而床上乱糟糟的一片。
君清一股气冲上头顶,冲着她大声怒吼:“这是第几次了?!!周云萝,你疯了是不是???!”
周云萝将铜板往桌上狠狠一拍,站起来,用眼睛张狂的睨着他,“你管我第几次??我不这样难不成等着饿死啊!?儿子的病不用看了啊?我不做,你来做?不管是出前面出后面你倒是去卖啊!去啊!!!”
“你!”君清手指发颤的指着她,被堵的脸色紫涨,呼吸不畅,最后他颓败的狠狠一甩手,然后开始收拾家里为数不多的东西。
其实,凭他赚来的前供一家三口吃喝还是能开支有剩余的,可是,祁林的病根本就离不开药,而且他所需要的药都价格不菲,有时候光一副药就要花去他大半个月的工钱,他这日子过的根本就难以喘息。
周云萝从君家垮了以后,精神上就有些问题,发起疯来就是又撞墙又是骂街又是打人,连祁林都打,正常一点的时候,却又逮着他就吵,好像有无尽的怨气要发泄,成天都每个安宁的片刻。君清平日里基本上就将她关在屋子里,不让她出去,却也无法一直将她关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趁着他不在家,她就会带男人回家里,等他发现后,他这才惊觉为什么左邻右舍的每每都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他。
他怒过了,骂过了,可是没用,周云萝照样我行我素。而且理由也让他无话可说,因为他没用,他没办法赚到钱,没法给儿子治病。
钱钱钱,总之就是没钱的悲哀!
“……祁林呢??”周云萝半晌了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朝着外面张望,“儿子呢,夫君,我们的儿子呢?”
周云萝披头散发的就准备跑到外面去找,以往他们吵架的时候,祁林就喜欢坐在外面的墙角发呆。周云萝还没出门,就被君清给拉扯住了。
君清眼睛没看她,一边收拾着包袱一边沉声道:“把你的还要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们准备离开。”
他怕阿墨会把孩子又送回来,所以想了一夜,他还是狠下心来,离开这里为好。祁林那孩子又招人疼,阿墨肯定不会将他舍下。
“离开??”周云萝表情突然变得有几分迟钝,“去哪儿?”
“走啊,随便去哪儿,你快点。”君清催促。
周云萝一愣,先将桌子上的钱给收拾好,但是还是意识到不对,霍然警惕的回头盯着君清:“儿子呢?你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
君清系包袱的手顿了顿,才低声道:“……我把祁林送到阿墨那儿去了,他自己也有孩子,最容易心软,祁林跟着他不会挨饿受冻,也有钱吃药。以后他好过,我们也好过。”
周云萝听到阿墨两个字,整个人就疯了,她瞠目尖叫着扑上去,挥手在君清的脸上身上狠狠抽打,又哭又叫,面容扭曲:“你居然把孩子给他!!!你疯了居然把我们的儿子给他!你是想害了祁林是不是!那个贱人会杀了祁林的,当时君家就是被他害的你难道不清楚吗?!你快去给我把孩子找回来,你快去!!!快去啊!!!”
君清两天没吃饭,浑身都没力气,推了推她竟然没推开,脸上被她抓得火辣辣的疼。
“君家当时垮了是龙家动的手脚,他们跟我们家世仇恩怨几辈子了……跟阿墨应该没什么关系。”或许和方家私下推动有一点的关系,但是只要阿墨肯收留孩子,他相信另一个人应该不会出手。
而且……近些几个月孩子的诊断结果都不太理想,大夫甚至都直说祁林时日无多,让他不用费功夫了。
以后祁林如果能在方家多活几年的话,就权当是他赚来的。
君清强忍着,咬牙道:“阿墨一向就是嘴硬心软,他不会的对祁林怎么样的,我了解他,他虽然恨我和你,但是他不会牵连无辜的孩子。只要祁林一直缠着他,不用两天他就会心软的,只要以后到了方家,又安大夫帮忙,一切就会好起来。难道你不想孩子能多活两年吗??祁林继续跟着我们只会受苦!!!”
“我不管,你给我找孩子,你给我把祁林找回来!!!”周云萝却完全听不进去,她犯了疯病似的拼命对着君清又推又攮。
君清解释了半天她也不听,实在是烦不胜烦,想甩开她,“你这是打不算不走是吧,好!我一个人走!”
君清说着就拎着包袱朝着门外走去。
“你不许走!!!”周云萝已经状若疯癫,从背后使劲的搂住他的腰往屋里拖,满眼可怕的红丝,喘气大叫:“想丢下我和孩子,门都没有,门都没有!你给我回来,回来!你走了,是去想找你的阿墨是不是,你把孩子给他就是为了接近他是不是,你好卑鄙,你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利用,你真的无耻之极!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君清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劲儿,他被用力的一拽,原本就不顺畅的脚重重一崴,疼得他直抽,又听着她在那胡言乱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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