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形的白色药片装在透明的玻璃瓶里,被高杉放在了桌上。
“……会有什么副作用?”坂本伸手握住药瓶,晃了晃。药片碰在瓶壁上,发出细碎的声音。
“副作用……”高杉笑起来,托住金色细长烟杆的右手曲起食指顺着烟杆摩挲了几下,“有可能成为礼物,也有可能成为剧毒。”
“端看这场大戏,结果如何。”
“高杉呦,”坂本维持着脸上的笑,却是摇摇头道,“你要当心那之后,金时和你拼命哦。”
“那就拼吧。”高杉眯着眼笑得愈发诡异,“等他从手术室里出来就喂给他。这东西有潜伏期,要点时间才会生效。”
“你不留下来看这场你精心策划了良久的戏?”坂本将药瓶收进怀里,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些计较。他知道那一定是场好戏。
高杉看了一眼满脸傻笑实际上满肚子商人精明的坂本,嗤笑一声:“我就算了,还有另一场实况转播要欣赏,这边就不在现场了。”
“呀,高杉一心两用的话,是很容易出现意料之外的问题的。”坂本拍拍自己的后脑勺。
“这叫一箭双雕,坂本。”高杉咽下一口烟丝燃烧后的烟气,缓缓吐出。
“比起那些东西,我倒觉得还是你们两个打起来的时候更有看头。”坂本见了高杉一副“我意已决,多说无用”的表情,在心里暗暗给还在手术室的银时点了根蜡,“当然,我说的不是以命相搏。”
“那你就想办法穿越时空去看吧。”高杉收敛了些微笑意,转身甩袖离去,“不然就去做个梦——”
“白日梦。说不定你还能在梦里得偿所愿。”
“呜哇!这也太狠了吧。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坂本放下手搭在膝上,看着高杉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无意识地,就是有些想笑。
高杉是这么个脾性,假发夹在他和银时之间,以后还真是有够累啊!坂本想起之前满脸沉重的桂,有些幸灾乐祸。
手术的时间很长,坂本坐在手术室对面准备好的房间里因为太无聊而喝空了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的酒。醉了又醒,醒了又醉。
按照屋里墙上挂着的钟,银时从进去到现在,将近三天。魇魅的奇异他也知晓,到底这不是一场寻常的手术。
也不知是这船内隔音效果太好还是银时忍耐力太好,三天来坂本鲜少听到手术室里传来痛呼声,而按照高杉和他说过的还有他自身所了解的,那个没有麻醉的机器手术分离方法都会让人痛得死去活来。
不过也确实,金时对疼痛的忍耐力也不是说来玩的就是了……
“手术中”的灯光由红变绿,坂本起身时身边的酒瓶倒了一地,从手术室里推了病床出来的天人没看坂本一眼就匆匆去了又匆匆回来。
病房里自有高杉安排好的人照顾后续,无需天人插手,而这些天人自然也不关心银时之后怎样,他们只在意,被从银时身体里分离出来的“魇魅”本身。
手术室里亦是有高杉安排好的人,天人不可信,春雨和高杉约法三章,其中包括了这一点。
只是……坂本老觉得,那个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带着口罩,长发过肩的人……很眼熟……
“坂本,你还在啊。”看到了熟人,桂扯下挂遮住了半张脸的白色口罩,毫无遮掩地走到坂本面前。
“啊嘞嘞,高杉安排好的人是你啊,假发。”坂本看着拉开门走进来的人,有点惊讶。手掌里一直握着的药瓶热乎乎的,几乎要融化了里面白色的药片。
“当然不是,我只是打晕了他安排的人,自己进去了而已。”桂反手合上了门,向坂本伸手,“好了,现在,把高杉给你的药……给我吧。”
坂本下意识地摊开手,透明的药瓶里白色的药片安好,可惜他也没准备把药给桂。
“假发,你知道高杉给我的这药是干什么的吗?”
“详细的不知道,但能推测一点。”
“那,你知道高杉的目的是什么吗?”
“大概能猜到一点。”
“你不想看吗,高杉安排好的戏。”
“……”
桂伸出的手微微一颤:“坂本,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那不是玩笑,出错的话……”
“有可能成为礼物,也有可能成为剧毒。”坂本笑眯眯地打断了桂的话,摊开的手掌收了回去,攥住药瓶,“假发,这是高杉的原话,你觉得高杉送给银时的,到底是哪一个?”
桂抿了嘴唇,看着坂本,也收了手。
“我倒是更倾向后者。”坂本背过手去,站在原地,“事实上我们都没变啊,不管是谁还都和战争时代一模一样。而且,那两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吧。”
“我知道……但坂本,那种选择太残酷了,无论是对银时还是土方十四郎……那是银时,会一个人背负这些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选择……”桂猛地攥住手掌,情绪开始失控,“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来!达到目的呢?”
“对了,就是选择。两方都要拯救,就等同于两方都弃之不顾。”坂本闭上了墨镜下的双眼,“这一次,若不是事情发展成这样,银时又要重蹈覆辙了。”
“银时不能做的选择,总要有人来替他选择。世事难如我们所愿,银时也不是救世主,他所背负的业障是不会消失的,如果总是要有人分担,或是继续背负这业障……那么,无论分担还是背负这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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