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赵王不一样, 到了二十四岁,府里连个妾也没有,这不好不容易成了婚,府里传出流言,说赵王从未与王妃同过寝,连洞房花烛夜的合卺酒都没喝,就气冲冲的从里面走出来了。
于是朝野上下都传言,说赵王有龙阳之癖,与崔珏似乎是有一腿……
这是其一,之后发现这些传言也只是空穴来风,崔珏虽说貌美,可人正常的很,府里有夫人有侧夫人还有妾,孩子生了一大堆。
这个传言不成立,于是更多人猜测赵王是不是早年在战场浸泡太久,伤了根……
这个说法流传最久,也最真切。
君湄看着他满身的伤就在寻思,或许这一世的他,当真是子嗣有碍?
——
嘶,什么眼神,赵王恼了,她那脑袋瓜子里面想的什么,休想瞒得过他……
君湄恐慌的看着一脸坏笑加恼怒的赵王,有点后悔方才会那样想了,而他,好像能读懂她的心事一般。
怨念多大的人啊!
还这么小气,她只是那一瞬想了一下而已。
真真是有点瞧不起他呢。
他带着恼怒的眼神,肆无忌惮的逼近她。
“你方才想些什么呢?”
君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那什么眼神,多看一眼好像都会陷进去,漆黑的眸子里面,隐藏着深深的挑衅。
她只能回报一个歉意而又讨好的笑。
“我没想什么呀,只是在想,殿下还是挺好看的,嘿嘿嘿。”
干笑几声想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却发现只是欲盖弥彰,越掩越裂。看到他要吃人的眼神,她几近崩溃,本来就有些怕他的,如今更是怕的要命。
“殿下。”她露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捂着肚子:“怎么办,肚子好饿!”
见他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她心里有些害怕了。
想起那天在书房两个人的互动,自己对他的怀疑绝对是莫须有嘛,旁人议论他他可以忍,自己这样想,他肯定很火大。
她弱弱的往后缩了缩,佯做鹌鹑样:“我还小,你别欺负我,你是大人了。”
赵王比她足足大了十岁,在他面前装小孩子确实是好招数,只可惜这个男人此刻已经完全被她激怒了,薄弱的自尊心受到最强烈的撞击。
小丫头刚才那眼神,是怀疑本王的能力?
赵王差点没气死,大手死勒住她的胳膊,示意她往一旁的草丛里面去:“走,让你见识见识,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君湄想着,这大抵是赵王最可怕之处了,他可以不要脸,可她不能不要。
她试图挣脱,可他的大手如铁钳一般,哪里是那么好挣脱的,只能求饶:“我知道你的厉害了,你放开我吧。”
赵王晒笑:“怎会?你这口气,好像是敷衍我一般,我一个大人岂能让你一个小孩子敷衍呢,你若不信我让你试试就是了。”
君湄抬头看着他,眼角里噙着的泪又多了几分,这会儿真的让他欺负的不行了,柔弱可怜的样子特别招人疼,赵王心一软,又松开了些。
君湄得了空隙,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颊啄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吧,我真的没有不信你,嗯嗯。”
她哼起来拖的尾音极好听,加上方才心甘情愿亲的那一口。
赵王的心瞬间就酥了,又酥又麻又痒,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即舒服,可好像又难受。
——
就这样饶过她了,两人并肩往有人烟之处而去,找到一个农家,小院挺大,院中用土压成很夯实,地面平平的没有杂草,地上晒了满地的玉米棒子,借着日头晒了几天,都已经椒干,一看就知道这家的主人勤劳,质朴。院中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那老太婆正在屋外头翻动着晒干的玉米。
“婆婆,请问村里面有大夫吗?”君湄问。
老婆子一脸褶子,看起来年龄挺大了,抬头看了看两人,又低下头去。
君湄想着应该是她年纪太大了,又抬高音量再问了一遍。
那老婆子不是很感兴趣的答道:“老婆子这里接待不了贵客,山下有人家,你们去山下瞧瞧吧。”
君湄和赵王两人被这老婆子呛到说不出话来,只能转身就走,刚走了几步,那老婆子又说了一声:“你们且慢走,看样子是这位年轻人受了伤吧。”
君湄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老婆子点点头,示意两人进来说话。
两人这才进了她的院子,这小院虽小,五脏六腑俱全,有院子,有水井,还有几间房,老太婆在院外种着一大片菜地,想来平时靠菜地里面出点东西生活,这时节玉米刚熟了不久,老太婆把玉米晒干了,此刻坐在院中,一根根的把玉米粒子剥出来。
至于剥出来要做什么用,两个深宅大院长大的人实在是想不出来。
老太婆请两人在屋檐下坐下,又从屋里端出来两碗粟米粥,两人实在是饿的厉害了,呼呼的喝完,那老太婆见两人这般狼狈样,摇了摇头。
“从家里逃出来的吧。”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找了件短衫给衣冠不整的赵王:“穿上,怎么伤的?”
君湄眨了眨眼睛,满嘴开始胡说八道,比如她跟哥是怎样比家里棒打鸳鸯,怎样从家里逃出来,又是如何如何被歹人所伤,又被人抢走所有的财物,躲到这深山里面来。
老太婆皱了皱眉,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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