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趁着那雪墨染的尸体还热乎我需尽快醒来,也省得尸体硬了,到时我不好活动。”
牛头马面应了一声便带了我又飘飘悠悠地去往了雪府,刚走近就听到一阵哀哀凄凄的哭声,不管是老爷夫人还是府上的下人,可谓是声嘶力竭,无限悲凉。
人与人之间当真不同,没料到我人品比之这病痨子竟是差了这么多,也不知他平日里是给了这些下人多少好处,竟让他们比死了自家老娘都要难过。
牛头看了我一眼,交待道:“地府一事切勿与人说起,今日你借尸醒来,不得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从此,你不再是宁无尘,而是雪墨染。”
“说了会怎样?”我问道。
“这个——”牛头迟疑了一下,道:“不清楚,许是规矩吧。”
“奥。”我答应了一声,然后附上了那具瘦弱的尸体之后,看了一眼半空中的牛头马面,笑了笑坐起身来,说道:“我不是雪墨染,我是宁无尘,不好意思,我要回府了。”
众人失声尖叫,牛头马面一脸的抽搐,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就那样看着我拍打了一下衣襟,优哉游哉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儿呦——”雪老夫人突然哭嚎了一声,然后上前抓住我那冰凉的尸身,说道:“快来人啊,少爷这是一口气没回过来所以憋死过去了,如今这是回魂了啊。”
我对那貌若癫狂的妇人尽量和善地笑了笑,说道:“夫人,不好意思,我是对门府上的宁无尘,随便借墨染老弟的身子使用确实不太地道,但是事出突然,还望多多包涵。”
那妇人嘴一扁,立刻回身看向了雪黎深,抽抽搭搭地说道:“老爷哎,墨染这是怎么了啊?尽说胡话。”
“这是脑子烧糊涂了吗?天天挂念着对门的小痞子,我看他是失心疯了。”雪黎深说着,气急败坏地抓起一只彩绘瓷花瓶摔到了地上。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这雪墨染没事挂念我作甚?想我们宁府和雪府虽说是近邻,但我和那娘娘腔一般的雪墨染向来没有瓜葛,何时就被他惦念上了?
老头见我一脸的不服气,沙哑着嗓子道:“说起来也真是上天开眼,让那宁无尘小王八羔子命殒了,省得继续祸害京城,你也赶紧收收你那心思吧。”
我眯起了眼睛,心道怎么对你客气一点,你就越发上杆子了啊,于是交叉了双手看向那老东西,说道:“素闻雪大人菩萨心肠,如今看来您这心思也够歹毒的,怎么,本少爷命绝了你就那么开心?”
雪黎深
咳嗽了一声,然后走到我面前来,劈手就给了我一巴掌,然后低骂了一句:“不成器的东西,你这是学来些什么坏毛病。”
我摸了一把脸,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只会耍笔杆子的老家伙,心道自己从小就是练把式的,居然没躲过去?
是因为这雪墨染的身子太弱了所以反应跟不上还是这老家伙出手快,准,狠,我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呢?
脑子一热,来了一句:“有本事再来一巴掌啊!”
于是,脸上又光荣地挨了一巴掌。
我摸着那红肿的脸蛋,心道真是怪了,刚刚明明是看清楚这老东西出手的套路了,但是身子怎么就跟不上反应,竟是没有躲避过去呢?
雪夫人见我一脸的疑虑,只当我是被宁少轩打懵了,赶紧地劝慰了一句然后将我推进了房内,说道:“我让下人去喊大夫,墨染你好好休息一下。”
她一走,我突觉胃里一阵抽搐,心道这牛头马面居然诓我,不是说这身子上的毛病不会传给我吗,如何会觉得这么难受。仔细一感受,顿时变色,居然是饿得厉害,心里难免怀疑这雪墨染会不会是绝食而死的。
有气无力地走到梳妆镜前面坐下,等等,梳妆镜?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娘们气颇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雪墨染了,这厮窝在府上难不成天天对着镜子涂胭脂玩吗?
只见镜中的男人面色白皙,眉眼如画,鼻梁高挺,薄唇看着有些寡情,较之我曾经那剑眉星目,面容刚毅的长相简直差上了不止十倍,好在看起来不是那么娘娘腔,勉强还算英俊。
只是勉强。
虽是这么想着,我却是越看这张脸越觉得耐看,这好像是外头那些女人新定的美男子标准吧,要是有了这具身体再出去勾搭小娘子,绝对是——
想到这,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只是转念一想,这男人打小身子骨柔弱,也不知道有没有发育健全,于是赶紧扯着裤腰带往下瞄了一眼,然后长吁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总算给我留下的这个小兄弟还比较强壮。”说完,走到门口喊了一个家丁,说道:“吩咐一下厨子赶紧给本少爷做一顿好菜,可是饿死我了。”
他见我开口讨要饭食似乎很高兴,刚准备下去安排却被我喊住,我摆了摆手道:“你先过来。”
他一怔,急忙舔着脸走上前来,问道:“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大体比划了一下他的身高,然后站在他的对面稍作衡量道:“你下去吧。”
他
有些莫名其妙,而我则是放心地靠在门框上,心想好歹这身高还可以,至于这羸弱的身子日后多加锻炼应该还是有前途的。
不管自己如何的不情愿,从今日起,我得以雪墨染的身份活着,至于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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