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阿柏停下手里的动作,将门开了,几片雪花吹了进来,元遥关上门。
陶惜年转过头去看他,喜道:“阿遥,你回来了。那公主怎么说?”
元遥轻轻掸去衣上的雪花,道:“公主似乎没料到会如此,说是弄明白了缘由,再同我说。”
陶惜年一副已经猜到的模样,道:“果然如此,那药必定是别人给她的,或许是拿错了。今后你定要小心,吃的东西,要让我与苏还查过了再吃。这高昌王城里已经不安全了,要到解药我们便上路算了。”
元遥在他们身旁坐下,陶惜年拍拍阿柏的肩膀,道:“阿柏,你不是说昨夜里没睡好么?回去睡觉去。”
阿柏噘嘴道:“我哪有那么贪睡啊,他回来了就要赶我走。”
“我跟阿遥有话要说。”
阿柏收了他的小玩意儿,愤愤地出了门,将门带上。室内便只剩了他们二人。
“阿遥,高昌王的呈文拿到了么?”
“未曾,估摸着还需要几日。”
“记得与他再要一份去吐谷浑的通关文书。”
“知道。”
陶惜年撑着脑袋,直直看着元遥。元遥有些不习惯,他想他该晚点再来找陶惜年。虽说他对陶惜年很有好感,但让失去记忆的他直接与陶惜年恢复情侣间的亲密,他总觉得不习惯。
但陶惜年就是喜欢这样。元遥越是想躲他,他越喜欢凑过去,非把他弄到脸红不可。
他慢慢靠近元遥,抱住他的腰,在他耳旁柔声道:“阿遥,我们好几日都不曾亲近了,你要何时才能记起我?”
元遥耳根红了一片,往一旁躲了躲,问:“能别这样抱我么?我……”
“你又想躲着我?”
元遥不说话了,僵直地坐着。陶惜年轻轻咬住他的耳垂,辗转厮磨一阵,元遥睫毛轻颤,突然推开了他,风一般跑了。
门被关上,陶惜年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的飞雪,心情相当愉快。啊,他的阿遥真是太可爱了。
元遥走在宫中,仰头去看漫天飞雪,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已波涛汹涌。他们之前也如此相处么?总感觉不太符合自己的个性。
“元将军……元将军是您么?”香儿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追上元遥,“太……太好了,方才去您的住所没找到您,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
“公主要找在下?”
香儿笑眯眯地点头,道:“正是,将军快随香儿去吧。”
麴素坐在书房中,今日的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整个人精神奕奕,明艳动人,无论是什么男人碰上她,都少不得要偷看几眼。她相信,就连那位固执的元将军也不会例外。
香儿为元遥开了门,在见到麴素的一刹那,他的心仿佛跳动了几下,有种莫名的感觉。
麴素笑道:“元将军,快些入座吧。我让人准备了几样糕点,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元遥在她对面坐下,问:“公主,药的事您问到了?”
“将军还真是一点都不懂情趣,面对素儿,将军就一点都不心动?”
元遥忍下那种奇怪的感觉,继续道:“我们打算过几日便离开高昌,在此之前,还请公主信守承诺,将解药交给在下。”
麴素冷冷道:“没有解药。元将军,你不过忘了一个朋友罢了,那人有那般重要?”
元遥直言:“那人于我来说,十分重要。”
“再重要,你也不过失去与他之间相处的记忆罢了,又没有失去别的。”麴素摸了摸头发,“难不成,他比你那未婚之妻还重要?”
“公主切莫为难在下,若是没有解药,在下便回去了。”说罢,起身就走。
“你!”麴素猛地站起来,“你这人,怎么如此冥顽不灵!我堂堂一个公主,难道不比你那未婚妻,还有那位你忘记的朋友更加高贵?做我的驸马,难道不好么?”
麴素动了气,元遥忽觉眼前发昏,像是被人拽住一般,生生迈不开步子。
麴素见元遥对她依旧冷淡,以为药没有效,没想到元遥却站着不动了。她好奇地靠近他,问:“元将军,你怎么了,可有不适?”
元遥忍下不适,淡然道:“无事。在下配不上公主,还请公主另觅佳配。”说罢,伸手去开门。
“不许走!”麴素道。
元遥的手指生生停住,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麴素突然笑了,那薄薄的嘴唇上翘,如同发现新奇之事的小姑娘般,围着元遥走了一圈,道:“元将军,你怎么突然听素儿的话了?”
元遥沉默不语。
麴素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元遥的脸,道:“乖乖听话不好么,你若留在高昌做我的驸马,日子会过得很快活,绝不会无聊的。”
“公主,请您自重。”
“反抗会带来痛苦,服从就变得轻松多了。你现在应该会对我心跳加速心生喜欢才对,为何冷冰冰的呢?”
麴素明亮的眼眸对元遥眨了眨,又道:“元将军,回去坐下,我们再好好谈谈。”
元遥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眼前一片模糊。忽的窗子被吹开,冷风令他清醒了几分,他感到了熟悉的气息。
麴素不动了,睁着她的一双大眼睛,维持着方才的神色,胸口处被贴了一张符,时间在她身上暂时停止。陶惜年站在元遥身后,搂住他,轻轻叹了一声,道:“我见你许久不曾回去,便跟来瞧瞧。没想到这高昌公主竟这般不知廉耻,真教人意外。”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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