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反倒有些尴尬,将头扭到一旁,却暴露了他泛红的耳畔。“我的力量还控制不好..所以不敢随意使用。”
威兹曼丝毫不在意他话语中的矛盾。轻笑出声,用手揉着他的发。“阿朗,我很开心。”
少年疑惑的与他对视,看到他眸中的爱意,瞬间涨红了脸,抓住他的手,从自己头顶撤下。“开,开心..什么.”
威兹曼将他裹满绷带的手反握住,贴在自己脸侧,垂眸柔声的说。“我很开心,你能回到我身边。”
细长的眼角微微勾起,灰白色的眸子在密而长的睫毛下隐约可见,散发着琉璃光芒与水的轻柔,挺拔的鼻梁,放松轻微上扬的嘴角。少年隔着纱布能清晰地感觉到威兹曼脸上的热度。那种炽热的热度将他的脸,也一并燃烧。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转成一声惊呼。威兹曼抓着他的手,整个人无意识的往前倾,倒在少年身上。伤口被压到,少年□□一声,随即慌忙侧头查看倒在他身上的男人。男人打着轻鼾,视乎是睡着了。
少年放心下来,起身有些艰难的让这个比他高将近一倍的男人,平躺在沙发上。然后坐在边缘处,盯着男人的睡颜。不再是眉头紧锁和噩梦连绵时的惨白。他嘴角噙笑,整个人都如此平静。
少年痴迷的用手轻轻触碰他的脸庞,眉眼。男人动了动,用手抓住他的,然后微微睁眼,看着他。随后安心的抓着他的手进入睡眠。
少年看到他的动作,嘴角放缓。从身体里放出一层透明的保护膜,将他们两者罩起。手掌相交的温度,一直传到心上,将寒冷被解冻后再次冰封的心彻底融化。
他们两人就像是线交缠起来的死结,将彼此的命运紧紧连接在一起,解不开,扯不断。只能紧紧的缠绕,越来越紧。
克罗蒂雅发现她弟弟最近有些不太对劲,虽然比之前失魂落魄丢了魂一般的要好太多,却也太不对劲了。就好比现在他面色红润,眉开眼笑,对着仆人说多准备一份饭菜的要求。虽说,是往好的方面转变,却也突然的莫名其妙。难不成是他对阿朗,放弃了?可是,就她所了解,她的弟弟决不是这么简单就会妥协的人。
“呐,姐姐。”威兹曼回头,对克罗蒂雅笑道。“最近研究有了新的发现,你不去看看吗?我记在本子上了,就放在地下研究室。”
克罗蒂雅盯着他看了许久,见他尴尬的挠挠头。叹气,“我知道了。”说着起身离开。威兹曼像偷腥的鱼,接过侍从端出来的托盘,低声道。“我自己端上去就好啦,对了,让你买的牛奶买了没?”
“早就准备好了少爷。”
“好!那从明天开始,早上温着牛奶。”
“不需要送上去吗?”
“不用啦,我自己下来拿。”威兹曼点点头,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离开。“那我就上去了。”
女仆疑惑的嘟囔。“少爷最近变得好奇怪,好像卧室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靠在餐厅门外墙上偷听的克罗蒂雅,瞬间明白过来。无奈的摇摇头,叹气的离去。看来,果真心病还须心药医。
威兹曼推开门的时候,少年正坐在屋内放有镜子的木桌前,用一根发带,仔细的捆绑着头发。可是那根绳子却和他过不去,怎么绑都绑不上,反倒将长发弄成一团鸡窝。
威兹曼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然后笑着走近,将少年的发带解开,拿出柜子里专门为少年而准备的梳子,耐心的一下一下的梳。
那根深蓝的发带上,沾了干涸的血迹,像污渍一般。那是他原本准备送给少年的礼物,后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沾上了血迹后,他便扔掉了。谁知,被少年捡了去。在少年的目光下打开柜子,威兹曼拿出一条与手上这条一模一样的发带。一边扎头一边说。“阿朗,你有没有想过,德累斯顿石板的实验结束之后,我们去哪里玩?”
少年认真地思考后接到。“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跟你走。”
就像开始的开始,在人潮人海的闹市区,少年用清冷的声音说出了让他万劫不复,死心塌地的话。
他说,我跟你走。
威兹曼心理柔软的溺出水,将少年拥在怀里。“我们去日本好吗?”
“在春天,我们去看大片的樱花,夏天一起去河边森林里听蝉鸣声,秋天一起看枫叶,冬天一起看雪打雪仗,围在暖桌旁吃着柑橘。”
“你……都记得?”
“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得。”他用手理了理少年的刘海,然后拍拍他。“饭都凉了,快点吃吧。”
小黑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与少年一样。见到的都是威兹曼温柔的一面,却没想到他也有如此多变的一面。曾经失去记忆的伊佐那社的性格,完完全全的与威兹曼的性格相同。表面上是纯真无害可爱温柔的好少年,在有的时候也会耍一些小聪明。孩子气却又值得信懒和依靠。如此矛盾的存在,可是这些,却全是威兹曼。而威兹曼正是小白。
他们之间可以画上等号。
曾经的他嫉妒过克罗蒂雅,嫉妒过国常路大觉。嫉妒他们可以在几十年前陪伴威兹曼,了解他。而自己永远无法进入到他的心里。可是,他唯独没有想到,自己原来也曾经融入在这段记忆之中,成为存在。
看着少年与自己相似的面容,他说不出的惆怅。
他是他,却又不是他。
他庆幸少年仔威兹曼身边陪伴,可同时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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