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妖怪?”何复问。
邢庭拿着报纸往沙发上一坐,说:“那天晚上我去岁月馆里,本来只是想看看这四幅画,看完了我就走。这画是油画,每一张上面都有一个女人的死亡景象,大晚上我看着也挺渗人。”
“突然我听见岁月馆里有女人在哭喊,在抬头一看画,那四个女人齐齐在喊救命,我吓慌了,以为自己喝酒喝多了,连滚带爬地跑出岁月馆。”
何复正欲开口发问,七号鱼馆的门被人推开。
阳明臻穿着一身黑衣,大步流星地朝着何复走来。
“出事儿了。”
何复和邢庭齐齐看向他,阳明臻眼尖,一眼就瞧见邢庭手上的报纸。
“看来你们已经看见这个新闻。”阳明臻其实也不想来这里麻烦何复,毕竟前几天因为蓝约咖啡馆的事情,何复的身子还没有恢复正常。
“阳队长,我们正要吃晚饭,现在讨论这个不好吧?”邢庭不悦地看了一眼阳明臻,他觉得这个阳队长对何复已经产生依赖性,每次遇见破不了的案子就会来麻烦何复。转念一想,他自己不也对何复如此吗?
他被单折玉绑在地下室时,不也一样在心底里祈祷着何复回来救自己,因为他和阳明臻一样依赖何复这无所不能的异能,只有何复出现,那就等于神仙救世。哪怕这位神仙,很有可能在某个时间吃了自己,他仍然怀有期待。
阳明臻脸色有点难堪,前几次见面的时候还扬言要抓住何复,经过两次事情后,他恨不得天天都能上门找何复探讨案子。
何复抱着小咪,微微一笑:“没事,我恰好对名画杀人感兴趣,阳队长若是不嫌弃,那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既然主人都开口了,邢庭也不好将客人赶走,只闷闷地走进厨房。
不多时,饭菜摆好,三人齐齐落座。
邢庭坐在何复的右手边,阳明臻坐在何复的左手边,小咪则在何复的脚下贪婪地吃着小鱼干。
桌子上摆放着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看得出来邢庭为了照顾好何复花了很多心思。只不过何复并不怎么吃饭,对于他来说一碗白粥就已经足够,此刻阳明臻在场,他又不得不装作正常人的样子,微笑拿起筷子去夹小白菜。
阳明臻觉得气氛颇为尴尬,他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邢庭,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晚这个小子有点针对自己。前几天,他想上门来看望一下何复,邢庭把他关在门外说:何复生病了,不想见客。
他瞄了一眼何复,这模样哪里像是生病?简直再正常不过,除了皮肤比正常人要白许多。
“咳……”阳明臻假装咳嗽一下,准备好接下来的讨论,“警局接到有人报案,北江公园枫树上挂着一具女尸,初步调查,死者名叫秋明鹭,年龄二十岁,死因是流血过多而亡,致命伤口在脖子上。”
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割脖子’的动作,然后继续说:“现场整个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地狱美人图》里的秋季图,为此我们去了一趟岁月馆找到馆主肖假。”
“肖假说,那副图是一个年轻人给他的,关于地狱美人图里面红色颜料部分是血的传说,那是他自己胡编乱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观看这幅画。地狱会结束后,凡是进来观看这几幅画的都需要收费,因此他也赚了不少钱。”
阳明臻深呼吸后,继续说:“我让法医验过那幅画,红色颜料部分确实是血。”
邢庭惊叫道:“那就证明画家,杀人之后,将血液用来作画?”
何复没有发表看法,他仍然是一位十分忠实的聆听者。
阳明臻从衣服里拿出一叠资料,牛皮纸袋里装着的是洗出来的照片,里面有秋明鹭和秋季图,他将照片一一摆出放在桌子上。
邢庭起身拿起一张关于秋季图的照片,与秋明鹭的照片对比,“这角度真的选得非常好,感觉画师就是照着秋明鹭画的。”
“你说得不错,我们秋明鹭的死亡现场拍照,站在这个位子上特地拍了一张角度与秋季图一样。”阳明臻说,“在这个块石头上,我们发现了颜料。”
阳明臻拿出另一张黑白照片,是北江公园的一块石头,石头上好像被人用笔沾上颜料,随意画了几条道道。
“画家杀人,然后在现场画画,以人血作画,达到这种真实的效果?”邢庭头皮有些发麻,从前他被关在单家地狱里时,单家人为了培养出最优秀的人,曾经要求他们学习过许多东西,在这其中就包括画。
“不对。”何复突然开口,他拿着秋明鹭的照片说,“秋明鹭之死,是在这个画之后。”
邢庭侧头看向他,“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画家在画画的时候,秋明鹭可能还没有死,你看他这画里表达的意思不就是一个女人在挣扎吗?那四张图我都见过,每一张的女人都没有死,她们还在垂死挣扎,那个时候画家一定就在她们旁边。”
“时间不对。”何复说,“这个石头上的颜料已经干了,而且这四张图已经在地狱馆里待了好几天,你再看秋明鹭这张照片,她的尸体还是一副很新鲜的样子。”
一旁的阳明臻听见何复的这种‘新鲜’形容,胃里忽然翻涌起来,他说:“郁法医已经对秋明鹭尸检过了,秋明鹭是9月23日凌晨死亡的。”
邢庭讶然,“不可能,秋明鹭如果是死在画作之后,那这幅画根本不可能会如此真实。我有一种预感,这个画家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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