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笙一面想着平日里她脑袋上的辫子是个什么形状一面把她脑袋上的衣服拿了,一大股馊味扑鼻而来。
玉临笙很是嫌弃的皱眉,失策,忘了把衣服拿了。
“等着等着,我去打水给你洗洗,都馊了。”
萧绾清就安安静静的等着他把水打进来,低着头让玉临笙洗,洗好了又揉了揉。
拿起梳子给她梳,本来就被风吹乱的头发,没梳开就沾了水,睡了一夜滚的更糟,现在又沾了水,根本梳不开,力气大了小丫头还喊疼。
玉临笙把梳子给她:“你自己梳,喜欢什么样的就扎什么样的。”
“我要梳小辫子,就是这样的两个。”
说着还比划给他看,就是一边一个,平日她梳的,跑起来左丢丢右丢丢的那种,看着还是很简单。
可是他不会啊。
玉临笙很崩溃,梳了几下依旧梳不掉,扫眼一看就望见桌上的剪刀了,心里有了主意。
把萧绾清抱在腿上在床边坐下来商量:“绾绾,我不会梳头,你也不会梳头,你看,你还小,头发长了也没用,要不,我给你剪了吧?”
正文 第十八章 那是老鼠的口粮
萧绾清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头发,不算太长,但长得好,软软的和海藻一样,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唔,不要,剪了我就不能扎小辫子了。”
玉临笙干脆一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又梳不开,梳不开你也扎不了小辫子,还乱糟糟的不好看,可丑了,就像乱稻草一样。”
小姑娘怕丑,嘟着嘴想了想,看看玉临笙又看看自己的头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剪得好看吗?”
听这话的意思,要是剪丑了可是不得了,这丫头可臭美了,万一剪不好哭起来怎么办?
算了,还是别剪了。
玉临笙拉着她坐好,耐着性子给她梳,萧绾清没事做,眼睛看过来看过去的,自然就看见角落干瘪的番薯。
“咦,你还藏了那么多的番薯呢,昨天却只给我一个,小气鬼。”
玉临笙抬眼看了看,淡淡的开口:“那是老鼠的口粮。”
嗯?萧绾清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玉临笙走过去掀开一块布,里面的笼子里就养了几只花斑大老鼠。
萧绾清‘嗖’一下就跳他身上去了,还没叫就被玉临笙捂住嘴。
“嘘,不许叫。”
萧绾清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手掌里呜呜咽咽的出声:“我怕。”
玉临笙把布盖下去,抱着她坐下来,小丫头当真怕极了,缩在他怀里不敢动。
“那我昨天吃的番薯,是老鼠吃的?”
玉临笙很不在乎:“那是我给老鼠存的口粮,放心,你吃的那块他们没碰到。”
萧绾清撇撇嘴,很是委屈:“我要告诉你爷爷,你拿喂老鼠的东西给我吃,你虐待我,我还要告诉我哥哥,你拿我的嫁妆去喝花酒,还打我,给我洗澡的时候还乱摸。”
玉临笙很无奈,动不动就告状,这死孩子,自己什么时候拿她嫁妆去喝花酒了?她那几大箱子的金裸子他可是一个都没拿,洗澡乱摸......
好吧,他的确摸了几把。
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正要说话,苏普珍猛地闯进来。
“玉临笙,你干嘛呢,现在还没起床啊?”
先是往床铺扫了一眼,这才看到对面书案边的两人,登时愣在原地。
玉临笙没穿盔甲,头发散着,腿上坐着个好看的不像话的小女娃,同样散着头发,看模样还在哭,一见自己就往玉临笙怀里躲。
玉临笙反应还是很快的,立马抱着萧绾清站起来转到一边,微微有些发怒:“我不是说过,这几天别闯我的营帐吗?”
苏普珍慢慢回神:“你这是,什么情况?”
萧绾清悄悄探出一双眼睛看看他,又缩了回去,似乎很害怕。
玉临笙依旧背着身:“别说出去,过几日我就带她走。”
苏普珍立马出去看了看,没人过来这边,这才缩了回去,压低了声音骂道:“你小子胆子太大了,你再怎么舍不得也不能胡闹啊,这丫头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萧绾清探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声音软糯:“你不进来,不会有人知道我在的。”
玉临笙满是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朝苏普珍笑道:“听见了?你不乱闯,不会有人知道的。”
宠妻?好戳心窝子。
苏普珍瞪了笑眯眯的玉临笙几眼,又看看萧绾清,不得不说,这娃娃还真是好看,难怪玉临笙来军营也要带着,只是这么大点娃娃能做个什么呀?
看了看凌乱的床铺,苏普珍满眼深意的看着玉临笙。
呀,这个qín_shòu!
正文 第十九章 你是良心发现要给我逮只鸭子吃吗
玉临笙抬脚就踹:“还不出去,待着干嘛?”
苏普珍闪身一躲,故意不走:“你急什么嘛?我这头一次见弟妹,自然是要打个招呼了。”
玉临笙把萧绾清藏得更紧了一些:“她怕生,别拿你那副尊荣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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