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说出自己的想法特别像个怂恿丈夫争夺家产的恶毒心机婊,何宵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希望。”
徐朗没说话,何宵也不会逼迫他,这种家族内部的事情他不懂,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陪着他。
吃过晚饭,脱了衣服,何宵瞧着对方那一身的淤伤就觉得肉疼,一边找来红花油给人搓揉,一边在心里把徐老大爷数落了个遍,他丫以前是混黑社会的吧!训练的手下也没轻没重的!
这边徐家大宅里,邢锋骂骂咧咧地趴在床上,瞪着非要给他打石膏的私人医生,“卧槽,我他妈又没动他媳妇儿!这是把老子往死里揍啊!”
去过徐家之后,生活仍旧一平如水无风无浪。一转眼冬天走到了最冷的时候,何宵攒了几个月的钱给家里装了台空调,过年的时候,徐朗留在家里陪他,连徐家老宅都没回,大年三十晚上老爷子亲自打电话把何宵臭骂了一顿,何宵这才知道老人家好像已经接受了他。爸妈知道他从小就不喜欢在亲戚中间打转,也怕火车票不好买,年前特意打电话来叮嘱他可以年后再回家,何宵觉得这样也好,他都见了徐老爷子了,没有理由不把徐朗也带回去给爸妈看看。
虽然两人在一起已共同度过了一个十年,但眼下才是对何宵来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跟爱人共度新春,所以就算明知吃不完,他也难得奢侈了一回,年夜饭做得很丰盛。吃过饭又麻利地揉面包饺子,然后洗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窝在对方怀里看春晚。徐朗一晚上也没记住几个节目,只听着身边人一边吐槽一边从头到尾笑得像个傻x。
午夜跨年的时候,两人正在做,楼道里鞭炮声炸响的时候,何宵一个没忍住,射了他一身,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给吓的。
后半夜,外头的鞭炮声,烟火声几乎没停,反正也没法睡,此起彼伏的杂乱响声,惹得徐朗也有些暴躁,按着何宵翻来覆去地弄,直到天大亮,确定外头再不会无缘无故地放炮了,俩人才拉好窗帘,抱在一起睡得天昏地暗。
☆、那个贼他练过
年初三的时候,贺子明来家串门,他刚和年三十逮着的一小贼学了几招开锁的本事,加上他跟何宵关系好,也知道他一个人住,一时手痒没敲就把人门给弄开了,大摇大摆进屋来,正得意着预备好好炫耀一番,就看见屋里比他还大摇大摆的男人正抱着何宵去年新换的电视机,地上放着何宵的钱包,沙发上撒着一大把零钱,他第一反应是何宵家里遭贼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平时总挂在后腰上的铐子,这才想起,他这是来拜年的,哪还带什么铐子?
没等他说话,男人却冷着一张零下四十度的脸,阴沉沉地说了句,“出去。”
贺子明一听这话气性也上来了,他虽然图清闲在警局混了个搞信息技术的闲差,可a市稍微懂点事儿的,谁不称一声贺少?一入室盗窃的也敢跟他放话?丫!a市的治安什么时候乱成这样了!今天他不铐了这家伙,他就不姓贺!
一楼的李老太回女儿家过年,家里养的一猫一狗嘱咐何宵平时给喂点吃的,别饿着两个宝贝疙瘩,俩人早上起来晚了,何宵这会儿想起来赶紧跑下去喂楼下两只,两个小家伙还挺听话,奶奶不在家也不乱叫唤,也不挑食,小猫何宵买了几斤小鱼干,拌点猫咪饭,小狗更好养,热汤泡点饭,能吃一大盆。他喂完两只,上楼刚走到楼梯转角就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嘴里塞着一个包装都没拆的小面包,两手背后坐在楼梯上,脑袋几乎卡在两个膝盖之间,以一个极窝憋的姿势被人拿狗链子锁在他家门口的楼梯扶手上。
何宵第一反应是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是他在楼下也没听见楼上有动静啊!何宵小心翼翼地转上楼,凑近低声问了句,“哎,哥们儿你还好吧?出啥事了?”
缠在脖子上的链子直接绕过右腿弯,贺子明想抬头那是万万不能,只得憋屈至极地呜呜乱叫。
何宵有点嫌弃地给人把塞在嘴里沾满口水还带着塑料包装的小面包给拽了出来,只听对方长嚎了一声,“何宵!你他妈的家里招贼了!还是一个练过的贼!你快放了老子报警啊!”
“……贺子明?”何宵愣了一瞬,试探着叫了声。
“不是我还有谁啊,你他妈快放了我啊!”对方鬼哭狼嚎地喊了一嗓子。
何宵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把人解开,他算是知道了,怕是这家伙惹到他家那只了,这不是昨晚上他顺手带回来的狗链子么?
贺子明揉着几乎被勒断的脖子,想着刚才的奇耻大辱,看着何宵把门打开,一边儿吩咐何宵报警,一边抢先奔了进去,进门就见那人大爷一样右膝叠在左膝上,靠坐在沙发里一副似乎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贺子明简直要气炸了,立时忘了刚才自己是怎么被人收拾的,上去就要再战一场挽回他男人的尊严,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
然后贺子明就听见了他长这么大最匪夷所思的一句话,“子明,这是我男朋友。”
贺子明扶着几乎要被他瞪掉的眼珠子,看着何宵朝那人走过去,而那个凶巴巴的盗窃犯自然而然地起身,冲对方伸出手,何宵抓住那人的手,十指交握,说不出的默契。
“电视修好了?”何宵看了眼墙上开了静音画面却很清晰的电视屏幕惊喜地问到。
徐朗点点头,何宵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果然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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