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来电话,有事吗?”
徐朗摇摇头,“没事,打错了。”
“我靠,你别逗我,连着两次夜里十二点打错电话,你当我傻?”
徐朗习惯性地伸手揉揉他的头发,“真的没事。”
手快地拍下了这一幕的黎梵,一脸感慨地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摸摸头啊,果然好萌好有爱。”他话音未落,吧台后的人已经一手倒出调酒器里的液体,一手摸上了他的脑袋。
黎梵微微翘起嘴角,算他识相!
何宵觉得乐极生悲大概就是他现在的状态,惊喜满满的生日过后,不知道为什么,徐朗又开始失眠,几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难以控制地陷入噩梦之中,何宵往往一晚上要叫他两三次,他想了很多办法都不管用。何宵想让他去瑞克诊所看一看,结果对方当场就跟他变了脸。何宵气得没法儿,他找不出原因,凭经验也只知道大狮子狂躁得顺毛摸,只好一个劲儿顺着他。
“何编辑,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中年男人一脸无奈地道。
何宵透过车窗看向坐落在一片荒地中的孤零零的老旧别墅,别墅周围的建筑都已拆除,地上还残留着没有清理完的建筑垃圾,三三两两的工人还在收拾,他看向身边神色焦虑的人,“刘总,您有话直说吧。”
“是这样的,何编辑,我本来打算在这里再开一个楼盘,都规划好了,拆迁协议也都办妥了,工程动工在即,钱也都投进去了,可是这几天我才知道,还有这一栋别墅在这,我查不出户主是谁,也根本动不了这栋房子。”
“什么叫……动不了?”何宵有点疑惑地问道。
男人摇头道,“房主不发话,上面连用地手续都办不下来。”
“刘总,这房子看起来很老了啊。”
男人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也怪我刚来a市,不晓得情况,只看中了这里地段好,要是中间没有什么道道,a市那么多地产商,怎么会让这么好的地方荒废这些年,唉,都怪我!何编辑,我就是想求求你帮忙打听一下这房子户主到底是谁,要是能商量,老刘我亲自登门商量,要是实在不行,那我老刘也就死心了。”
“刘总,您别这么说,这样,我尽量给您问问,您看好吗?”何宵斟酌道。
“那就有劳何编辑了,唉,也不知道谁非要留着这么个鬼屋!”男人无奈地道。
“鬼屋?”何宵吃惊道。
“这屋子已经空了二十多年了,这一片的老人说,二十多年前这屋子住着一个女人,女人不出门也不跟别人来往,听说精神有问题,只请了一个女佣人照顾生活,房子里经常传出小孩儿的哭声,有时候孩子哭得太惨,附近的住户也会上门去问,却都被女人给打了出来,渐渐地也就没人敢问了,后来女人死了,佣人却还会时常回来看看房子,直到有一年,一伙被警察追得无路可走的抢劫犯逃进了这别墅,佣人成了人质,警方谈判失败,这伙丧心病狂的劫匪不仅凶残地杀死了佣人,还碎尸泄愤把血涂得满墙都是,最后警方开枪射击,那伙人都死在了那栋房子里,几天以后,警方撤了封条,殡仪馆的人来处理尸体,进了屋子才发现一堆死人中间竟然坐着个活生生的小孩儿。”
“那孩子呢?”何宵有些心悸地问道。
“不知道,工作人员正想把孩子送到派出所去,结果孩子却自己不见了,也许是这房子死的人太多,又空了将近二十年,宅子不都是这样,人不住鬼住,时间长了更是传言纷纷,再说这房号也不好,春华路47号,四七不就是死期吗,别提多晦气了。”男人摆手叹息道。
何宵觉得背上有点发凉,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点点头,“我给您问问,要是有消息了就立马通知您。”
“好,那我在这就先谢谢小何你了!”
何宵客气了两句,就没再看那栋阴森森的房子了,默默在心里记下,就算以后这楼盘真盖成了,也一定不会买这儿的房子,真心太惊悚太晦气了……
这个刘总跟他是同乡,何宵也不好意思推拒,但他能力有限,回去跟他家徐总打听,结果人家压根儿不睬他,何宵没法儿只好把这事托给贺子明就没管了。
空荡荡的别墅定期有人打扫,何宵说这里像殡仪馆,他总是这样贴切。徐朗站在大厅中环视着寂静无声的居所,想起何宵提到的那个地产开发商,他走到桌边默默写好一份房产授权协议和相关处理方式一并加密传真出去,又沿着扶梯走上二楼,推开卧室的门。
☆、何宵,你男人出轨了
床头抽屉中间放着一个没有上锁的盒子,他强行按住发颤的手,拿出盒子里古旧的钥匙,踹进裤兜。
他向门口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转,捡回丢在床上的钱包,抽出相片夹里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上次去过的游乐园,何宵的身后是漂亮的大象滑梯,他抓着氢气球,吃着冰淇淋,快乐得像个孩子。徐朗默默把照片放进西装内靠进胸口处的口袋里,确认钥匙和照片这两样最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这才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贺佳翻着面前的菜单,肉疼地看着对座漫不经心玩手机的女孩子,“菲菲,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吃啊?”
林菲闻言,白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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