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学的?”
“我就是会!”
会个头啊……
事实是,四岁的小男孩连解辫子的意识都没有,别问为什么,反正,白砚当时就没想到洗头得先解辫子这事儿。他把裴挚小包子连辫子带脑袋淋了个透湿,而后想都没想就挤了裴挚一头洗发水,那叫一个痛快。
一个小包子给另一个更小的包子洗头,裴挚自己也乐了,“那我就这样老实让你洗完了?瞧我多听你的话。我妈都说,两岁之前,每次给我洗头就像杀猪似的。”
白砚含糊着答:“当然……没有,后来你家保姆进来,接了我的手。”
事实是,他手在裴挚头上混乱一顿扒拉。裴挚坐在小板凳上,用小手捂住眼睛,不住为他摇旗呐喊,“哥哥真厉害。”哪厉害?鬼知道。
保姆进来看见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惊得大叫一声。大人们上楼,花了半小时才把裴小包子那一头沾着发胶和洗发水的湿辫子解利索。
然后,糊了一身不明物体的俩个小孩被自己妈按在浴缸一通洗。
裴太太没怪白砚,还一直对白女士说:“裴挚喜欢白砚,这要换成别人,他哪里肯依。以后啊,你得多带白砚到这儿来玩儿,孩子总是得有伴的。你看裴挚在他面前听话得像只小狗似的。”
孩子总是得有伴的。
谁知,这一伴,就是他们长大后的过去现在,和长远之外将来。
第48章 少年
住院七天后,裴挚回家。
有手下人监工,他们到家时客厅敲墙的那一块已经装修完毕。
白砚先扶裴挚坐下,自己又仔细瞧了瞧,墙壁断口处切平,外边用实木烙槽做了饰面,刚好把两边的墙纸完全收边,地上则做用大理石条石做了衔接,还真衔接得看不出敲墙的痕迹。天花板上则是打龙骨吊夹板,跟两间客厅的天花走边拉成一个平面。整体来说,两户合一户,合得浑然天成,放眼望去,好像这两边屋子本来就是同一套房子。
动手的地方不大,可白砚还是把一面墙的玻璃全敞开了。
值得一提的是,白砚这边客厅走道边挂着白女士的遗照,裴挚那边同一处则是裴太太的画像,这两个女人生前几十年交情,其中恩怨开解不清,最后,遗像竟然被挂进了同一间屋,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白砚目光扫视好几个来回,竟然想不到任何置评的言辞。
裴挚躺在一边的小沙发,沉声提醒:“哥,咱们没错。”
是的,他们没错。或许,从哪出生被谁抚养长大,注定他们各自担负原罪,可是,这么多年的痛楚纠结,该看开的早应该完全释然。
白砚说:“我就看看,你别多想。”
裴少爷出院,出院了也是个病人。按大夫的交待,这一个月裴挚都得在家休养,白砚推了所有的工作,专门贴身陪护。
早在去医院之前,裴少爷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到白砚的房间,睡白砚的大床房,正儿八经地当起了另一位男主人。现在在家养骨头,白砚对裴挚的活动范围略作限制,因此,每天,两人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耽搁在卧室。
白砚刚自爆恋情,这事儿裴挚一直有关注。
裴挚每隔十来分钟就拿起手机刷微博,白砚当然也注意到了。他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刷手机的瘾头可要控制控制了。现在□□太杂,还良莠不齐,瓜吃多了容易被人牵着走,这不是件好事。”
裴挚坦然地说:“一点儿都不杂,我就看一个人的消息。”
这个人是谁自然不用明说,白砚忙着把药瓶收拾进床头抽屉,想都没想就甩出一句话:“真人就在你面前,用得着在网上看?”
裴挚立刻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儿,“我没说是看你啊。”
讨打吧?
白砚勃然色变,一掌朝裴挚脑袋拍过去。
裴挚笑了。
见白砚作势离开,他一边拽着白砚的手,把人拖到床边坐下,拿着手机凑过去说:“好,就是看你,不是,我有点想不通,你那事儿,怎么网上才闹三天就安静了?”
影帝不是单身,居然没有想象中的血雨腥风,简直不科学。
白砚一瞧,这一版消息,裴挚果然是用他的名字搜出来的。网友们关于他曝光恋情的评价,这些天已经少了许多,只有稀稀拉拉几个。
于是,他歇了气,不无骄傲地回答:“因为我只是个演员。”
只是个演员,能担得起票房,可从来不是故意艹流浪的那一挂,他有什么事儿,只要没人刻意引导舆论风向,热度几天就下去了。
怕裴挚想不明白,白砚又摊开说:“流量时代,圈里人大都绞尽脑汁给自己找热度,营销号都挺忙,谁放着钱不赚,成天盯着我?”
再说粉丝。
白砚说:“我从没刻意消费粉丝。”
从没引导粉丝为他做不必要的消费,说实话,白砚对“粉丝”这个词一直没有全然接受,那些关注他的人都是他的观众,作为一个演员,他应该回馈给观众的是在镜头前无可挑剔的表演。而不是其他。
故作亲和,绞尽脑汁引导观众们为他毫无理智地掏荷包,不是他能做出的事。
他对粉丝一直不热络,没那么多真情实感的狂热女友粉,所以计较他是否单身的公众,自然人数有限。
他的影迷们对他自爆恋情大多是这个态度:白砚谈恋爱了吗?哦,谈了就谈了吧。
裴挚听完,点一下头,“明白了,你从来不是真正的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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