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白雪,我有点饿了,你们去御膳房给我拿糕点。”阳春和白雪连忙退下去,并且轻轻的带上了殿门。
殿内几乎被清场,顾覃兮这才对着鸿武帝道:“父皇,御花园那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老虎?”皇宫内院,戒备森严。一般人连刀剑都带不进来,这么大一只老虎不会无缘无故出现。
鸿武帝沉声道:“是逍王一路从封地带上来,献给父皇的礼物。父皇正要让人运送到百兽园,笼子上的锁被破坏,那只老虎自己跑了出来。”御花园隔了几道宫墙就是百兽园,鸿武帝已经审问过看管猛虎的驯兽师。
驯兽师在运送猛虎的路上,猛虎突然间从笼子里跑了出来,还咬伤了不少人。他看过那把被破坏掉的锁,像是人为破坏又好像不是。
“我能看看那把锁吗?”爱女的要求,鸿武帝第一时间满足。下面的人动作迅速的把那把坏掉的锁送上来,是专门用来锁笼子的金黄色大铜锁。顾覃兮拿在手里细细的看,锁孔那里有很多细密的小孔,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般。
顾覃兮指尖抚过外缘的凸起,“父皇,这个好像是被虫子咬掉了一样。”她举起锁孔对着光线,让鸿武帝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兮儿,好好养伤。”鸿武帝留下这么一句话,拿着铜锁大步离开。
皇后抱着顾覃兮道:“兮儿,你能想到今天是谁所为?”皇后刚刚从顾覃兮的脸上看到了从没见过的表情,以往一贯大大咧咧的女儿沉下脸,大大的杏眼里满是认真之色。
“母后,你还记得我周岁时中的蛊毒吗?”
“母后怎么可能会忘了。”那对皇后来说是一生中最大的痛,难道这一次的猛虎事件和蛊毒事件背后是同一个人?逍王今天刚刚进京,猛虎也是逍王带进宫送给皇上。皇后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是逍王,只能说这一切都凑得太好了。
“女儿可以肯定那把铜锁是被蛊虫咬掉的。我在静慧师太身边的这几年也学了些粗浅的医术。对蛊毒虽然说不上有多精通,可还是看得出来蛊虫经过的痕迹。女儿怀疑想致女儿于死地的,是同一个人。”
“真真是太可恨了。”皇后气得面色发红,“竟会有用心如此恶毒之人,兮儿,你不要怕。父皇和母后一定会找出背后之人,这几天你先好好养伤,别的都不用担心。”
顾覃兮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蕴华死水一般的眼眸,想起了十年前她对她说的那些话。蕴华明知道先帝祭辰她会回到京城,当时却又说不会有机会再见。如果不是有静慧师太,她确实没有机会再见到蕴华。当年之人是不是就是蕴华?蕴华为什么会对她怀有如此深的恨意?
顾覃兮觉得她在皇宫,就算是深受宠爱长公主的身份也不见得安全。躲在背后的那个人,无时无刻想着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真是太不好受了。顾覃兮恨不得那人直接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痛痛快快的揍上一顿。
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能把杀局布得密不透风,不留下点滴痕迹之人,必定心思缜密诡计多端。她究竟该怎么办才能让背后之人现身,露出小尾巴让她疯狂的踩一踩。顾覃兮和皇后同时陷入了沉思。
御书房,鸿武帝手中拿着铜锁久久不语。祁相和萧国公对视良久,最后祁相败下阵来第一个打破沉默,“皇上,漠北那边有消息了。根据探子回报说庄王病重后经常会有民间大夫进出王府,据查那些民间大夫是苗疆人。”
鸿武帝是先皇后所出嫡子,先皇后去世后先帝宠爱庄太妃。他是嫡子又不受先帝宠爱,在宫中的日子很艰难。他至今都还记得,年幼他被欺负时那个挡在他身前的背影。
终究是皇家,又哪来什么父子情?更何况是兄弟情,他本来就不该奢望能留住心中的那一处温暖。鸿武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片冰冷,“朕不信祭辰上他们不会动手脚,看着点到时抓个人赃并获。”
前几次事件没有露出马脚,那么他就等着祭辰那天,他们自投罗网。
☆、地狱里的魔鬼
庄王府,茗芳郡主坐立不安,手中拿着茶杯只敢稍稍沾唇。她被蕴华以对京城不太熟的名义带了出来,从早晨到现在那个女人只拿着一块帕子在绣。蕴华不说话,她更加不敢开口了,房间内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蕴华的心腹丫头当归俯身在蕴华耳畔说了几句话,茗芳看见蕴华手下的帕子被撕成粉碎。她不觉心惊肉跳,抬头看一眼蕴华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笑容。
“真是可惜啊。”蕴华嫣红的唇轻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茗芳,你说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这世上竟然还有怎么样也死不掉的人,长公主真是福大命大,每一次都被躲过去了。”
“长公主不过是运气好。”茗芳小心翼翼道:“蕴华公主谋略深,比起长公主聪明了百倍。茗芳相信,长公主总有一天会死在蕴华公主手中。”
“你叫我什么!”蕴华欺身上前右手死死的掐住茗芳的脖子,茗芳不妨蕴华会突然间暴起,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脖子上的手越掐越用力,她渐渐不能呼吸,视线所及之处,尽是蕴华涂了凤仙花汁的指甲。
“是我忘了。”蕴华笑着放开手,坐了回去,“我早就不是什么长公主,你叫我蕴华公主原也没错。”蕴华倒了杯热茶给咳嗽不止的茗芳,茗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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