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央至今记得凌冽走时那身上的血和眼中的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想带你走,姐姐,我在地狱之火等你回心转意。”
凌冽走了,从此云华宫青云门中再没有那个不成气的小弟子,却于不久后,自地狱之火传出消息——魔教内乱彻底平定,新一代的魔君已横空出世。
最后一件大事,那便是师父的死了。
芮央淡淡地从窗外将目光收回,天色已晚,夜幕低低地压着,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起身,向着师父的灵堂而去,今日,她定要叫师父的死因大白于天下。
被她堵在寂静的灵堂中的人,是她预料之中却又不愿去相信的那个人。他一向温润如玉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却仍是语气柔和地对她说:“央央,你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那师兄又是做什么来了?”芮央的声音冰冷如铁。
东方祉一面平静地将打开的棺盖重新推上,一面从容答道:“不过是想起师父的教导,追思不已,师父不日便要下葬,我忍不住前来瞻仰遗容。”
“哦?”芮央轻笑了一下,“师兄,我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只不过师兄一直忙着找东西,所以没发现我。”
东方祉脸色有些发白却仍在强撑:“我……何曾在找什么东西,央央看错了吧。”
芮央冷冷地抬起了手,手指间拈着的,是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这针,是她抢先一步从君山雪的后背穴位中取出来的,正是它封住了君山雪身后的大穴,才令他气血受阻,逆行而亡。
芮央从不相信,像师父那样性子淡泊又根基深厚的人会急功近利到走火入魔。能从背后偷袭得手的,只能是师父深信不疑之人,而能将这细如牛毛的银针飞射入穴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芮央死死地盯着对面那张从来都是气定神闲的脸,此刻却是光彩全无:“师兄,云华宫的掌门之位迟早都是你的,师父他那么疼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你怎么下得去手!”
东方祉的嘴角微微地抖了抖,一时没有说话,整个灵堂一片死寂,让芮央的心也冷得彻底。
“师姐,你们这是怎么了?”阮秋雨走了进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二人剑拔弩张,“我还说去青龙门寻你说说话,却没瞧见你,好好的,你们这是怎么了?”
芮央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淡淡地答道:“是他,杀了师父。”
“什么?”阮秋雨震惊地瞪大了眼,如雪的肌肤也因为愤怒迅速红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你来的正好,一起杀了他,为师父报仇!”
“好!”
阮秋雨掌心轻挽,一招“含沙射影”带着强大的内力凌空一击,并没有击向东方祉,却重重地落在了芮央的背上。
芮央猝不及防地喷出一口血来,难以置信地回头,却从这位温柔沉静、多年深交的好闺蜜脸上看见一丝冷冷的微笑。
“为什么……”没等芮央问完,东方祉已如闪电般到了她的身侧,左手一点,封住了她的内力,右手紧接着就是一个手刀,芮央软软地倒了下去。
东方祉扶住她,让她顺着柱子靠坐在地上,便转身看了看阮秋雨:“你下手也太重了些。”
大概是因为东方祉有几分心虚,又对芮央还念了几分旧情,他那一手刀下去,未免轻了点。芮央当时眼前一黑,在地上靠了一会儿便依稀有了些意识。只是穴位被封着,动弹不了。
“你心疼了?”原来,阮秋雨的声音也会这样的柔媚,“她方才可是要杀你的,你难道此时还不明白,谁才是真心对你好的么?”阮秋雨说着,便向着东方祉贴了上来,整个身子软得像没了骨头一般。
东方祉轻轻一笑,就势揽住了她的纤腰:“我若不明白,又怎会为了你冒这样大的风险去弑师?还不是担心老爷子真的会因为易洪之死怪罪于你。你说说,你怎会这样不当心,那日竟在大殿之上使出那招‘杯弓蛇影’去对付凌冽,叫老爷子瞧出端倪。”
晚风凄清地吹进来,熄灭了几支蜡烛,灵堂中变得愈发晕暗。剩下的几支白色的蜡烛在偌大的灵堂中无力地跳动着火花,那幽幽暗暗的光明成了一种别样的暧昧和情趣。
阮秋雨在东方祉的耳边吐气如兰,手已轻抚上了他的胸膛:“真的是为了我么?难道不是因为,害怕老爷子知道你这掌门继承人的位置来得不光彩?”
“别乱来,”东方祉按住在他胸前作怪的小手,那手柔若无骨,“这里可是灵堂。”
他的制止并没有让阮秋雨停下来,她却像条蛇一样更紧地缠了上去,微踮着脚尖,用她的樱桃小嘴轻轻地含住了他左边的耳垂。吮吸舔咬,带着她湿热甜美的气息,让东方祉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阮秋雨的声音在这昏暗里显得格外的酥软:“难道你不想么?……唔……”
轻微而暧昧的声响传出,东方祉一改平日里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像一头发·情的狮子般一边动手撕扯开她的衣裙,一边反身将她按在了棺盖上。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探入她的衣内,去揉捏着那对丰满,她在他粗暴的动作下发出似痛苦又似享受的声音。
随着阮秋雨一声轻呼,棺盖上传来一阵阵规律的喘息和娇吟,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地清晰。
芮央捏紧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皮肉里,她闭上眼,却不能拒绝那持续不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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