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接受了西方正统的教育,曾身处“自由民主”思潮的风暴中心,尤其回国后大风气也是宣扬“自由恋爱、自主婚姻”,可顾淮铭志作为一名军人,尤其是“中西思想融汇贯通”的军人,他更清楚结婚和恋爱完全是两回事。自主婚姻?他没有那个时间和经历。
就是在男方这样的心态下,李佳芬低调嫁进顾家宅门。对于大部分记忆都被贫穷和饥饿包围的李佳芬而言,这样的亲事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美梦,她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不愁吃也不愁穿足矣。
两个成长轨迹和未来道路没有任何交汇点的年轻人,因多年前长辈酒后的一句戏言促成了婚事,没有一个人真的把这次成亲看得很重要。
整部戏以男女主的视角分割成两条线,从两人正式成亲后为时间点,时而有所交集。顾淮铭的部分以刻画官场晋升和倾轧为主,而女主李佳芬则面临着嫁作新人妇后如何与后院各家女眷相处的难题。
和叶慈之前饰演的角色不同,李佳芬身上有着明显的乡土气和市井气,但又有着穷苦人家初入华府的各种窘迫和尴尬心境,再加上新婚夫婿根本把自己当成透明人,“内忧外患”的双重重压让她在前半部分的剧情中性格十分明显——在面对下人时十分接地气,懂得如何利用人心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面对夫家姻亲女眷时又端着小心矮下身份地小心伺候着;而在面对丈夫顾淮铭时则是完全的不知所措只能以他对待自己的方式回应。
真正促使李佳芬心态转变的是顾家老奶奶把她叫去一番长谈,行将木就的顾奶奶没有长篇大论,只是让李佳芬想明白自己在顾家究竟打算失去什么又得到什么。
随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连想了几天,终是慢慢改变了自己的心态。再之后一段时间,顾淮铭和李佳芬因无数个点滴小事从完全陌生到相互争吵再到彼此理解,最后只至深爱。
男女主期间经历了自己的成长和成熟,更在朝夕相处间逐渐变得亲密无间。然而战争不断的大背景决定了两个人的最终的悲剧,李佳芬怀孕时,顾淮铭奉命北上,匆忙中只得将有孕在身的妻子送往香港。
两个人都没有料到,这一别就是一世。生命最后的数十年中,两个人都活在了对方无形中为自己铸造的牢笼中,忘不掉也逃不了,一条珠江硬生生将两人断绝了一辈子。
结局不是死别,是生离。离别后念念不忘,没能产生一丝回响,硬生生都活在了回忆里。
李树在拍摄这部电影时对美学有着变态般的追求,叶慈饰演的李佳芬前期是个整天都蓬头乱发的泥洼子,后来逐渐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架势后细节上的一根头发丝都不能乱。
由于李佳芬的人物外貌并不是十分突出,叶慈在拍摄时大多数都是直接素颜出镜,后来也顶多是化上了大红唇。陆川相对来说就容易很多,顾淮铭的角色对他来说把握起来没有任何难度,就是一身中将军服穿在身上后引得周围小姑娘一片狼嚎鬼叫。
因为太过熟悉,叶慈和陆川搭戏的时候不需要提前适应和磨合的过程,拍摄一些日常戏份时配合默契得吓人,而事实上两个人都能准确地给到对方想要的情绪。但也是因为太过熟悉,现场两人拍摄时也时常出现笑场的情况,通常别人都还没什么反应,两大主角在镜头前笑成了傻子。
为这事儿李树不是没有呲嗒这俩人,私下里几个人在一起时更是忍不住抱怨——就说演戏别找夫妻档来拍这话没毛病,这特么看对方一眼就能笑场的能力也就只有夫妻才具备了。
“幸亏你不是,否则不论是我还是观众看完后都应该有德国骨科的既视感。”陆川十分臭不要脸的回复,那能怪谁?这部戏里男女主就是一对爱得温情而沉重的夫妻,他俩为了避免入戏太深晚上回到酒店后相看泪奔都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了好么?
无论是叶慈还是陆川,对于剧中角色的前期都处理得十分娴熟。其实拍之前也大概有个感觉,但正式拍摄时还是在两人分别时卡得死去活来的。
不是情绪不对就是表情管理不到位,而两人在拍摄这场戏时别说笑场了,没当场哭出来就不错了。
李树在第十九次喊了ng后终于忍无可忍,把两个满脸写着“丧”字的演员叫到了跟前:“你俩这情绪不对,现在只要你们离别时的不舍,别整得苦大愁深的。这时候两个人都对未来能见面有念想的。”
两个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叶慈手里拿着暖宝宝,再次看了看剧本,而陆川则是干手揉了揉脸。这场戏拍得太别扭,是因为两个人都知道了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情感不自觉地加重了很多,只有悲伤不见希望。
但严格说起来,叶慈和陆川都有点入戏过深的迹象,不自觉地把自己带进了角色,再一看眼前站着的人,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就会跟着往上涌。
不成魔不成活,陆川当初说和叶慈来演这部戏也会有些犹豫,就是因为知道这戏里每场看上去稀松平常的戏份背后都是两个人无比丰富的内心波动。拍完这部戏,他和自家媳妇儿无疑是被扒了一层皮,硬生生地在戏里体验了一把他们平时不愿想也不敢想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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