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琛的眼神一暗,下一刻,他便俯下身,准确地擒住了那张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嘴唇。
两个多月不见,两人对彼此的思念都达到了极致,这个吻,两人激烈缠绵,分开时,两人之间还沾着银丝,嘴唇鲜红无比,气喘吁吁的。
岑乐双颊红通通的,眼底也泛着水光,他注视着牧琛,等喘足了气,又凑上去亲了牧琛一口。
牧琛自然不会拒绝这主动送上门机会,于是反客为主,再次吻得难舍难分起来。
直到两人各自都明白,再吻下去,便要控制不住自身的欲-望了,这才终于停下来。
彼此相视一笑,他们十指相扣,走到了圆桌旁坐下。
岑乐问了牧琛这两个月所发生的事。
牧琛没有丝毫隐瞒,全部都说了,但因为怕岑乐担心,最后的那一场打斗,到底没有说出来。
岑乐盯着牧琛看了半晌,不太相信,于是拉起牧琛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遍,甚至脱去了牧琛衣裳,直到确定牧琛身上确实没有多出几道伤口后,才总算信了。
抓起岑乐的手的亲了亲,顾方游又问,“方游告诉我,你的哑疾是可以医治的,你有听说吗?”
岑乐笑着点头,“顾大夫有跟我说。”
“具体是如何的,你跟我说说。”
牧琛显然也很激动,他和岑乐相处这么久,明白岑乐比谁都更希望可以开口说话。
岑乐的笑容渐渐敛起,缓缓将顾方游告诉他的事,复述了一遍给牧琛知道。
看懂了意思,牧琛皱起了眉。
岑乐沉吟了许久,将自己这些日子思考后作出的决定,告诉了牧琛,“我不治了。”
他不敢去尝试。
顾方游说得那些,都太可怕了,假如他变得痴傻,变成了只能躺在床上的残废,该怎么办?
他相信牧琛不会舍弃他,会永远都照顾他,可是时间长了,他自己也会受不了。
他不坚强的,如果再不能行走,他会自暴自弃,会成为一个疯子,伤人伤己。
而且,他也舍不得牧琛如此为他。
况且他从出生就不能说话,至今已经二十几年了,他都过来了,因此即便不治疗,也不过就是和这二十几年活得一样罢了,并不会有任何不同。
但是这样,至少能够保证他可以和牧琛永远在一起,可以和和美美,安安心心的。
所以,他不治了。
牧琛认真地看着岑乐,又握了握岑乐放在桌上的手,眼神笃定,“不,乐乐,要治。”
他不希望岑乐放弃这样一个机会,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岑乐的想法。
岑乐是做梦都希望可以开口说话的。
然而岑乐的顾忌,他也懂得,但无论岑乐变成什么样,他都永远爱着岑乐。
牧琛的视线落在岑乐身上,语气包含着承诺和前所未有的认真,“乐乐,这是一个机会,你无须顾虑其他,只要遵循自己最初的想法就好,我会一直在,永远都在你身边。”
岑乐抿了抿唇,脸上都是犹豫的神色。
牧琛站了起来,他走到岑乐身边,伸手抱住了岑乐,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温柔说道:“不用怕,方游所说的那些,只是可能,他不是说过,他的祖父已经治愈过与你相似的病人了吗?那就说明,这些方法是能够成功的,且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靠在牧琛身上,许久之后,岑乐点了一下头。
那就,试一试吧。
牧琛笑了,他松开岑乐,又在岑乐身边蹲下,嘴角勾着一抹笑意说道:“乐乐,在你接受治疗之前,我们寻个好日子,成亲吧。”
他这是在给岑乐一个保证,让岑乐能够真正安心。
闻言,岑乐怔了一下。
随即,他便俯身抱住牧琛,将头放在牧琛的肩头,不让牧琛看到他有些泛红的眼睛。
岑乐的鼻尖有些酸涩,可心里却甜的不可思议,他明白牧琛的想法,非常感动。
静静抱了牧琛许久,岑乐才松开手,他的目光直直望进牧琛的眼里,用力地点了头。
“好,我们成亲。”
—
提及婚事,牧琛非常上心。
他想要给岑乐一个盛大温馨的仪式。
合完生辰八字,便是选一个吉时,牧琛十二月之前要去京城,至少十一月中旬便要离开,而此番上京,岑乐会一起去,也就说,他们的亲事要定在这个时间之前。
所幸十月中就有一个极好的日子,两人商量着,就定在那日。
赶虽然赶了点,但从媒人到三书六礼,一样都没少。
既是要成亲,按照习俗和礼仪,两人不好继续住在一起,需要先分开,芸娘和安如意等人暂住隔壁的院子,不好请她们离开,因此牧琛便拿着陛下赏赐的黄金,直接置办了一所宅院。
那处宅子是现成的,无需怎么重新装潢,稍微更改一下,增添一些家具就可。
所以没过几天,他就先搬了过去。
而岑乐留在小院,到时会在小院出门。
得知岑乐和牧琛要成亲,秦明宋云修等人纷纷送来了贺礼,七王爷和高铭,也各自送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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