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起他背对着她,拥抱着薛柠的冷硬背影。想起回国那一日,他隔着电梯门,满目y-in霾地说:“er,我要的,是将来。”想起他后来抱着她说:“我想将你私藏,只为我一人所有。”
……
他可知道,这个女人的前半生,最感动的事,是他这样一个男人,曾经抱着她说:“我爱你。以后我每次都推门,推开门,让你看到我。”
后来,她丢失了这份感动。
现在,她最感动的是,听到他说:“她说人做美好的事,就会有美好的回报。我想要她平安无事,我们顺顺利利结婚,生活下去。”
……
她只是睁着泪目不言语。而他低头看着她,却像跟曾经每一次一样,隔着泪水,透过瞳仁,看清了她的心。他突然就低下头,那受伤疼痛的手臂也不管了,将她用力抱紧,吻了下去。两人吻得同样急促,同样激烈。你可知那是我压抑多年的心?你可知那是我找寻多年的,那一颗心?
“我爱你……”她哭着说。
“我爱你。”他重复,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永远爱你。”
孙志刚领医生走到门口,隔着半掩的门,就停了步。夜那么黑,灯光那么柔和。那两个人浑身都是伤,却抱得很紧。没人能进入他们的世界了,没有人了。这世间有太多令人动容,令人心疼的爱情。而他们最令人动容之处,是最后依然要在一起。
他们要在一起。
——
半个月后。
霖市已经入秋了,天气s-hi凉温和。木寒夏今天醒得有点晚了,睁眼时天已大亮。她有些懊恼,刚想起身,那人却已从背后抱紧了她,令她动弹不了。
“放手。”她说。
他的嗓音低沉温软:“再睡会儿。”
“那你也不要从后面抱着我睡。”她说,“这样睡着不舒服。”
他不放手,淡道:“我喜欢从后面……抱你。”
言语间的停顿,却令木寒夏瞬间脸热。早知道的,其实她从几年前就知道的,这男人在外面有多老辣倨傲,在亲热时,就有多黏人。
就像一壶清酒,慢慢地将她灌醉。每一天的时光,再酿成新的、只有他俩品得来的酒。其实她也早知道,两人有太多默契。他们是那么像的,她像他,却又不肯完全似他。所以他会在夜里在她耳边低语,说她是他的女神,也说她是他的私宠。他有千般甜言蜜语,却只说与她一人知晓。
又缠绵了好一阵子,两人才起身。这别墅很大,两人住着空空荡荡。但他不在意,她也不在意。他洗漱完换了衣服,就坐在花园里看报纸,等她做早餐。木寒夏把前一晚煲好的粥端出来,又煎了两个j-i蛋,热了牛n_ai。两人坐在一起,慢慢地吃。吃完之后,靠在一起晒太阳。过了一会儿,林莫臣又把她抱到怀里去。虽然还是各干各的事,他看报纸,她看手机。但他喜欢她靠在怀里的窝心感,而她并不抗拒,她是喜欢的。
今天还有事情安排。两人度过了一小段安静时光,就准备出门。
林莫臣一边在镜前打领带,一边问:“陆樟送了套别墅给你?”
木寒夏没想到他的消息这么快,本来她还打算今天告诉他的。她点头:“是的。不过我不会收,太昂贵了,一定会退给他。但是……他不肯。”
林莫臣“呵”了一声说:“我们的结婚礼物,一套别墅也不算昂贵。他如果死活不肯收回,就别勉强。捐出去就是。”
木寒夏无奈地没出声。想起昨天陆樟在电话里说的:曾经说过,要带你看北京城最美的风景。听说你要领证结婚了,这套别墅景色不错,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是……徒弟给你的嫁妆。
可是陆樟的这一番心意,遇到滴水不漏的林莫臣,注定是要枉付了。
两人都不再提这件事,因为都知道对方一定会处理好。
“可穿戴电子设备的事,陆樟推进得不错。”木寒夏又说,“下个星期,就要再次盛大上市了。媒体已经都通知好了,各种准备都很到位。”
“嗯。”
木寒夏拉住他的手:“回头帮我再把把关,看看整个计划还有没有问题,可不可以?”
他反手抱住她:“这是求我帮忙?”
“嗯……求你。”
他笑了,低头咬她的唇:“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我也为你去摘。还问什么可不可以?”
——
领证的过程很快。填表、交钱、拍照、交钱。及至两人手上各拿一本红通通的小证,走出民政局时,木寒夏还有点恍惚。
坐进他新购的那辆卡宴车里,木寒夏打开证件,又看了看。刚才拍照时,摄影师要他俩都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其实她还是很少看见林莫臣笑得这么开,白色衬衣,浓黑短发,清隽如昔的脸。只是那沉黑的眼里,今日满是笑意。而她好像还是老样子,那么开怀地笑着。
阳光从树枝透下来,照在她的手上。还没看几秒钟,一只手就从旁边伸过来,将她的结婚证拿走。木寒夏看着他仔细端详了几眼,然后揣进了西装口袋里。
“还给我啊。”她说,“你自己有一本。”
他发动车子,说:“交给我保管。”
木寒夏笑了:“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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