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闭嘴,你们既然都不给我们母子活路,我还有什么可顾及的。”福成郡主笑声凄厉。
祁太后忍无可忍,一掌挥向了福成郡主,这一掌用足了力道,以至于她身子微微一晃,扶着椅子的把手才将身体稳住,福成郡主则脸一偏,抬手轻扶这瞬间红肿的脸颊,眼泪飞溅。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打死了我你们都称心如意了。”福成郡主神色癫狂,嘶声力竭的喊道。
祁太后冷冷看着她发疯,她眼珠已见浑浊,里面不带半天温度,福成郡主在这样逼视的目光下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好似三九寒冬时叫人淋了一身的冷水,止不住的打颤。
“可清醒了?若还没清醒就给我滚出去叫人给你好好醒醒脑。”祁太后沉声说道,目光冷飕飕的。
福成郡主瞳孔瑟缩一下,捂着脸哭了起来。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r_ou_,祁太后总会顾念着骨血之情,她抿了抿嘴角,重新坐回了椅子中,目光扫过福成郡主额角上那道被碎瓷划破的伤口,皱了下眉头。
“日后若再叫我听见你胡言乱语,你也不必在进宫来了。”祁太后冷声警告道,对于儿子因何迁怒女儿祁太后心知肚明,只是那桩事必须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能往外透。
福成郡主垂着眸子,眼皮红肿,她轻声抽泣着,不敢在顶嘴,掩在裙摆下的足踝缩了缩。
祁太后淡淡的扫她一眼,抬手一指叫她坐下,之后才道:“且仔细与我说说,你到底是如何哄骗的九郎去寻姚家的麻烦。”提到姚家,祁太后眉宇之间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福成郡主将下唇咬出了一道血痕,低声说道:“我不过是说若非她母亲去了,此时他便不该唤我一声表姑母,而该是一声母亲了。”
“蠢货。”祁太后低咒一声,却也不知是说祁九郎还是福成郡主,或者两者皆是。
“你可知我为何迟迟不肯允你一见?就是知你这x_ing子必要胡来,与其让你进宫闹得宫里多不安生,再惹你皇兄不悦,反倒不如让你在府里静心的好。”祁太后冷声斥道。
福成郡主抬头看向了祁太后,哭诉道:“那您为何不叫人知会我一声。”
她话刚出口,祁太后脸色便微微一变,身子像卸了力一般朝后仰去,棋差一着,她竟不知昌庆宫内也有儿子的人。
“母后。”福成郡主颤颤惊惊的唤了一声,在祁太后冷沉的目光下,低语道:“如今九郎叫都尉府的人带走了,您说他会不会乱说?”福成郡主此时隐有悔意。
祁太后冷笑道:“你以为都尉府是什么地方,素来是走着进去抬着出来,嘴再硬的人那霍琼也撬得开。”
“母后,那如今该怎么办?”福成郡主面带慌张,眼底露出怯怯之色。
祁太后眯了眯眼睛,终是一狠心,长房没了祁元葚还有祁元慎,终究是断不了香火,去他一人保下女儿,以免叫儿子又以挑唆之由对女儿落井下石。
祁太后将发髻上一支碧玉簪子抽出来,递到了福成郡主的手上,沉声道:“出宫后便去承恩侯府,与你舅父说九郎留不得,若留他一人之命便要牵连满门。”这簪子是祁太后进宫时祖母所赐,是祁家一代又一代相传之物,承恩侯只要见到便会相信福成郡主的话是祁太后授意,自会按照她的意思行事。
福成郡主将簪子c-h-a在发髻上,犹豫了片刻,说道:“母后,九郎是进的都尉府,只怕不易动手。”
祁太后冷冷的看她一眼:“蠢货,这世上便没有不漏风的墙,都尉府又如何,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说完,祁太后闭上了眼睛,朝福成郡主挥了挥手。
“母后,我先出宫了。”福成郡主起身轻声说道,见祁太后未有回应,眼中y-in沉之色一闪而过,转身出了昌庆宫。
福成郡主出宫后,便有人往紫宸殿递了消息,晋文帝听后嘴角勾起,吩咐道:“叫金吾卫的人将两府都盯紧,若是祁元葚在都尉府出了事暂且压下,再让五郎去两家传旨。”
梁佶得了吩咐忙应了一声,退出了紫宸殿后叫人传话给冯统领和霍都尉。
祁家自是信了福成郡主的话,当夜便安排了人去贿赂都尉府看管祁九郎的人,叫他下半夜在牢狱之中无声无息的去了,霍琼率先得到的消息,第一时间便与冯百川通了信,冯百川当即去了姚家。
此时天色未大亮,姚家人见这个时候有人来扰,守门的小厮不免不悦,见门打开看见一身官服的冯百川不由一怔,若非他身后不曾带了金吾卫的人,姚家的下人只当他是来寻麻烦的。
小厮慌忙的将人请了进来,又有人传话去内宅,姚颜卿素来浅眠,叫人一唤便醒了过来,得知是冯百川来府,当即明白了他的来意,将外袍一披,与被扰醒的丹阳郡主道:“你继续睡吧!今日我怕是要晚些回府了,不必等我用饭。”
丹阳郡主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卷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姚颜卿先去书房去了两道圣旨,之后去往前厅,身上衣衫甚为不整,冯百川见状不由失笑,道:“姚大人不妨先去梳洗,一切已尘埃落定,不差这一时半刻。”
姚颜卿叫人去大厨房煮两碗面来,之后又回了内院梳洗,换上了官服。
他回来的时间刚刚好,面刚端过来,冯百川倒也不客气,大口的吃了起来,他出身不比姚颜卿生在豪奢之家,便是如今所住的宅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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