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司徒南一进来,把他全身都扫了一遍,视线碰到那双熟悉的眼睛,也愣了一下。他刚刚已听到大夫说,没什么大碍。确定没什么事,转身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李嘉失了魂似的看着他离开。
“爹!”凌安叫了一声。
李嘉回了神,看着清减了不少的凌安,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安安,你都去哪了?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你可知道我多担心你!”
凌安心虚的看着他爹,还是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李嘉叹了口气。没想到儿子第一次出来,没找着他却找着他亲爹!到底是不同的,或许这就是命吧。
随后也庆幸,凌安是去了这,而不是被人绑了。他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酸的想,这儿长得那么像他,他应该不会再不要他吧。
李嘉病态的身体容易体乏,再经过刚刚的一惊一乍,他乏极了。
凌安其实有好多疑问想问,看到他爹困倦的样子,还是没出声。
没过一会儿李嘉就睡过去了。
他再次醒来时,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他有好多疑问想问。但又不好对凌安说。他也不可能去问司徒南,且司徒南自从见了他那次后,就没露面了。
身体也确实还病着,躺了几天。他还是问了凌安,师父的下落。
凌安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嘉看到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说:“师父在哪?”
“爹,你不要激动。”
“安安,带我去看看。”
凌安无奈扶着她爹出府内,后面跟着好几个尾巴。
李嘉悲切的看着那眼前的墓碑。凌安张嘴说:“他说,是在那山上某地方找到了,找到师父的时候已……去了好十几天了。”
李嘉说:“师父说过,若哪天陷入那贼人之手,必自戕,勿救。”他说着说着,努力眨了眨眼睛,却还是被眼泪盈满了眼眶,划过脸颊。
他去时已知道师父是凶多吉少。可作为徒儿,怎能让师父的遗体留在他最憎恨的贼人手里。
他被凌安紧紧环抱着,用力很大,怕一松就会失去一样。
他转头摸了摸红着双眼倔强不哭的少年,李嘉心疼的想,苦了这半大孩子了。他一昏了之,什么也不管不问。凌安却亲眼看着陪着他长大师父腐烂的遗体,帮着举行葬礼,而爹却昏睡着,不知何时醒来。他很心疼他,却没法给他任何东西,他身体不好,保不准哪天就去了,且身世祸人,陪在他身边的人哪个有好死?这个世间唯一还对他好的孩儿,他不能误。
如果司徒南愿意认他,他不会阻止,他反而会帮着劝着。司徒南能给他常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权力和地位。而他若不是因为他亲娘,他本该从小拥有这一切。当初收养他的初衷已不重要了。
回去的路上,凌安一直蹭着抱着李嘉,像以前少时一样。李嘉上一次见他,还没有他肩膀高,现在他只少了他半个头。再过一两年一定比他还高。他欣慰着摸着他的头,这孩子不会像他,过这样的多灾多难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李嘉有一种预感,这种两人相偎的情形,以后只怕没有了。
他俩人一同回去,远远就看到王府门口管家站在门口张望。
他们走近,管家张叔恭敬的对他俩拱手:“寒公子来了,想要见您。”
李嘉听到寒玉来了,赶紧说:“劳驾张叔带路了。”
凌安听到寒玉来了,哼了一声。
引得李嘉疑惑看了他一眼,怎么他一昏,这儿子就和寒玉有过节?
李嘉跟着张叔在后面走,许多迎面走来的仆人都纷纷恭敬行礼,李嘉做了好几年的寒夫人也习惯了,凌安脸色如常,仿佛也见惯了这场面。
走进雕梁画栋的主楼,进入大厅。已有一人在喝着茶。蓝玉武功高强,早已知道有人进来,他却不看。自顾自的喝茶。
李嘉笑着叫道:“阿玉!久等了吧。”
“不久!约莫几个月时间。我一不注意我夫人就跑了,着实让寒某尴尬!”
李嘉无奈的陪笑。
凌安听不得,他不高兴说:“你对我爹说什么混话!”
寒玉挑眉:“凌圆圆!大人说话,你c-ha什么嘴,叔叔带了一个玩意,你拿去出去玩!”说着还真从怀里掏出一个奇特的玩意,递给他。
凌安不爽的瞪了他好几眼:“我不叫凌圆圆!”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凌安烦死他了。圆圆这小名,他爹现在都不叫了,不知这烦人的大人怎么得知的,叫得没完!
李嘉讪笑,他就有次跟寒玉说过,安安小时候的样子,提到他的r-u名。没想到寒玉就这样叫了。
李嘉有很多事要跟寒玉讲,凌安在确实不方便。他接过寒玉的奇特的玩意,应该是个外来的玩意,看起来就不便宜
他递给凌安,摸了摸他头:“安安,爹有事跟你寒叔说,你出去一会儿好吗?”
凌安没法,不甘愿的拿着那玩意,还是顺从的走出去。出去前还瞪了寒玉一眼。
寒玉笑着对李嘉:“你这儿子挺好玩的。我就爱看这小正经,吹胡子瞪眼。”
李嘉看着儿子那反应,估计在他没醒的时候,就在寒玉身上吃瘪多次了。他无奈的看着他。
寒玉站起来看着李嘉,:“雪儿,幸好你没事!你真是太冲动了,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李嘉说:“阿玉,让你担心了。”
寒玉说:“我担心没什么,主要是你没事!幸好有司徒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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