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掉被子,伸手抽出钱下压的小纸条:“开房的钱我出一半,还有三十五是买保险套的,拜拜。”
呵……张钧浩在感到愤怒之前,居然先是轻笑出声,而后狠狠地砸了桌子一记——叶维盛,你狠!
但是张钧浩没能立马杀过去灭了叶维盛,他飞回了z城。
不管在f城如何发展,z城是他的根,出不得一点的错。当年的一时大意束手无策的窘迫他永远不想再尝第二次。
田姨在他面前还是哭,凄凄惨惨撕心裂肺,张母木着张脸坐着,也不帮腔也不反对。张钧浩叹了口气:“姨,您跟我们家老交情了,但凡能过的去坎儿,我不会不抬手。当年那事,我没证据,可您也知道,风言风语里都传是他上税务局给我捅的娄子,后来您求我,妈也求我,说陈家现在没工作没收入怎么凄惨怎么可怜,我有二话没?照样请他回来做事。可是姨您这个儿子也忒吃里爬外了——他人活络,我就让他去广告部,一年来从公司划出80万做路牌广告,到目前为止我全城跑遍了没见到一处广告或者报刊宣传…………律师说这挪用资金,蓄意诈骗,坐牢是跑不了的……”
田姨听地更是瞪直了眼,她是个老实本分的家庭妇女,一心溺爱的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听到这话不啻于晴天霹雳,伤心地又要哀求,张钧浩拦住了,沉痛地加重语气,“田姨,你为我想想,这么多年我养条白眼狼!我不是没给他机会,一次,两次,再姑息,他这个人就得烂透了!这次让他得个教训长个记xi-ng,我看不是坏事!你在我们家安心养着住着,陪我妈说话解闷,你的儿子让别人来管教吧!”田姨哪里经的起这样的恩威并施,抹泪抽泣,却是着实再没脸说什么了,毕竟自己的儿子是在不争气,当初为着自己心里不痛快,就举报寰宇账务作假,他死不承认,张钧浩最后也不追究,她心里却也知道八成就是他了,张钧浩没记旧恨,东山再起后又把他招进来做事儿,可没想到这篓子还越捅越大,大到张家人不管她的老脸也要整治他了……
看着老人抽泣地起来道谢才敢抹泪走开,张母木然地神情才有了一丝隐约的怜悯,张钧浩未卜先知似地:“妈,您别劝,我铁了心了的。”张母闭嘴了,这么多年过去,她这个儿子似乎还那么玩世不恭地痞,但她知道他这个儿子现在真想做什么事,已经没人拦的主了。
“当年他使绊子害我,我没证据治不了他……”张钧浩信手端过茶杯,抿了半口,笑,“我就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一定还得再犯,这回,他坐牢坐定了。妈……田姨那你还要再安抚,必要时候吓吓她……”
后半句的意思他没说,毕竟陈家是头没皮没脸的癞皮狗,狗急了还跳墙哪,有他妈在手上,总得投鼠忌器。
张母胡乱点头,她不想也不能理解儿子此时的想法,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她能掌控的了。她所c—ao心的也不过就是儿子的家事,想到这不免又是含怨带气:“你说你那个媳妇,有这么做人老婆的吗?成天价就在外花天酒地,知道不知道相夫教子伺候公婆?!”
“妈。”张钧浩无奈了,这年头普通女孩子都不能要求她这样了何况曾蕾那样的千金大小姐,“当初这个媳妇还不是你自己千满意万满意地。”
张母语塞,她是希望娶她光耀门楣,但——“那至少得生儿子吧?哪个女人不要传宗接代的?她倒好,一说这个就闹脾气,现在干脆出国就不回来了!”
张钧浩听不下去了,他对曾蕾没啥感情,但他也知道她对他,对张家毕竟有恩。张母想着既要出身好背景好能帮助丈夫又三从四德相夫教子,这样的女人全世界没一个了。他不想驳着母亲,只是起身说:“我不在家吃晚饭了,妈,您自个儿吃吧。”
张母看着儿子的背影,忽然叫了声:“钧浩。”
张钧浩回过头,有些讶异。
“你实话和妈说,当初……你和曾蕾结婚的那时候,心里是不是有人了?才……”才会那么地不快乐,那么地不在乎。
张钧浩笑了,他回他妈身边,蹲下身子,攥住她的手:“说哪的话。我不愿意的话您还能逼我?”
无关对错是非,走过了,就不后悔。只是未来,他要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再不要受制于人!
第20章
他在z市呆了有一周多,才把事情处理地七七八八。期间曾蕾回国呆了三天,陪她似乎是他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好在曾蕾对购物的兴趣远远大于他,他所谓的陪,就是拿着黑卡不停地刷而已。从巴春出来,两个人手上都提了不少袋子,张钧浩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上来,夫妻俩就边等边难得地说上几句。
“在法国还买不够啊,到国内也有的买?”张钧浩说这话纯粹就是缓解气氛,曾蕾拨拨头发:“怎么?心疼了啊?”
张钧浩一笑,搂住她的肩:“什么话。老婆购物老公出钱不应该的?”曾蕾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今儿今非昔比了嘛,能用钱就打发了你何乐不为?”
张钧浩知道大小姐一直没释怀他冷落她,甚至为了赌气一躲就躲到法国去,便大度地笑笑,恰巧司机也把车开上来,一辆宾利加长,几乎所有的路人都有意无意地看过来指指点点。张钧浩其实很不能理解曾蕾在某些方面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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