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一向高冷,养它这么多年了,像今晚这样的情况,小乔还是头回遇到。留下它,怕魏劭回来过敏,再强行送走,不知道为什么,对上猫儿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漂亮眼睛,听它在自己脚边发出一声一声犹如乞求的可怜叫唤声,心就软了下来,抱起它亲自送到寝殿旁的一间耳殿里,叫宫人将它的窝搬来,放它进去后蹲下去抚它,哄道:“太皇太后没回来,你是觉得嘉德宫冷清是吗?你不回也好,今晚就在这里睡觉,只是不许再乱跑了!再胡闹的话,我真生气了,知道吗?”
魏劭郁闷的要抓狂,恨不得撞墙,好一头把自己给撞出来才好。但这么折腾了半个白天加一个晚上,他也终于明白了,看起来他暂时是休想摆脱掉被一只猫的调戏给困住了的窘境。
没有人知道在他身上发生的事,小乔也不知道。他要再折腾,万一真被捉住给关起来不能接近她,那就真的惨了。
那个短命鬼的上辈子自己夺了他的舍,别的都好说,他最怕的,就是他的小乔被那家伙给占便宜了。
虽然也是自己的身体,严格算起来,夺舍的那个皇帝和他也不算是外人,但他的美人儿皇后只能是属于他的,即便前世的自己也不行!
魏劭知道自己只能先接受这个现实。
当务之急,他首先必须要博得美人儿皇后的怜惜,想办法留在这座寝宫里,这样才能随时抓住机会防备倒霉鬼皇帝对皇后有任何图谋不轨的企图。
“喵——”
他委屈地叫了一声,顺便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猫舌又s-hi又热,还生了柔软的倒刺,冷不防被它舔了下手心,手心感到酥麻发痒。
小乔吃的一笑,忙缩了回来,改而摸了摸它脑袋,这才站了起来。
……
小乔叫宫人等候在外,入了宣室。
皇帝低头坐在御案后,正在翻着手里的奏折。
小乔朝他走去,笑道:“今日事还没完吗?我见你迟迟没回。不早了,夫君应也乏了,若无重要的事,先回去歇了吧,剩下的明日看也不晚。”
她到了他的近旁,拿掉了他手里的折子,连同御案上的本子一道整理了下,归置好,笑吟吟地望着他。
皇帝诧异,又感到有些不适。
在他的上辈子里,没有任何哪一个女人敢从他的手里这样拿走东西,何况还是奏折。
更没有哪一个女人以“夫君”来称呼他,在他面前做出这种略带了点调皮的肆意,却又流露出无比亲昵之感的自然举动。
即便是他最早娶的大乔,也是以恭敬的“君侯”之称来呼他的。
她靠的近了,皇帝的鼻息里,忽然又闻到了一股令人神怡的淡淡幽香。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屏,定了定神,含含糊糊地道:“朕也正要回去了……”站了起来,抬脚便往外而去。
……
寝殿里,兰烛高照。宫人服侍帝后就寝。
小乔卧于云枕,云鬓已解,青丝散覆,半遮了香肩玉臂。
从入寝殿直到登龙床,皇帝的视线几乎就未在皇后身上停驻过,似乎刻意避开,不去看她。
“夫君……”
她低低地唤了他一声。
“朕累了。”皇帝闭目说道,脑海里却浮现出了白天那个“自己”意犹未尽和她约了今夜时的情景,喉咙一紧,不由自主又暗暗地绷了起来。
她仿佛沉默了下去。
片刻后,皇帝终于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见她长睫微垂,眸光停留在自己的脸上,似是若有所思,心跳不由地又加快了。
“皇后还不睡?”
他的声音有点干涩。
小乔笑了。
“夫君误会了,”她柔声道,“我方才是想说,你看起来仿佛有心事。无论什么,要是夫君愿意,都是可以和我说的。”
皇帝慢慢地吁出一口气,道:“朕并无心事。早些睡吧。”
“好。我听夫君的。”
小乔冲他一笑,果然睡了下去,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皇帝看着她长睫被灯影投在面上的丝丝暗影,略微出神之际,忽见她又睁开了眼睛,一时躲闪不及,两人四眸相对。
“夫君,你平常唤我蛮蛮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她偏脸轻声问他,神情中似带了微微的委屈。
皇帝迟疑着,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时,她又笑了,道:“算了,夫君怎么唤我都好,蛮蛮都喜欢的。”
这一笑,美眸滢滢,面若春花绽放,千娇百媚,皇帝竟心跳如雷,怔怔望着她挪不开视线。
“夫君明日还要早朝,歇了吧。”
小乔嫣然一笑,再次闭上了眼睛。
良久,皇帝终于收回注视着她的目光,慢慢也闭上了双目。
蛮蛮,蛮蛮,山海经中比翼之鸟,若是缺一,便不可飞。
他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几遍她的r-u名,忽觉甚是可爱。
……
夜最深沉的时刻,魏劭还远远地蹲在寝殿的一个角落里,借着帐幔掩身,竖着耳朵,睁大猫眼盯着龙床的方向。
自从变猫,魏劭感觉到自己的听力比从前更加聪敏,夜视也是。龙床里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只要有任何不对,他就随时准备着冲出去搞破坏。
他的小乔傻傻地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好在那家伙还有点自知之明,看起来似乎还没准备对皇后下手。
身为皇帝,他莫名其妙被来自前世的自己给夺了舍,还变成了一只听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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