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喝高了……”觉得自己老哥说话太不像样子,童乐也忙站起来打圆场想拉童欢坐下。
“啪”地甩开童乐的手,童欢摇晃了一下,探身贴近江溪。
“你没出现的时候亦凡跟我们玩得好好的,大家都很开心,凭什么你一出现就不准他理出来玩了?”
抿唇一笑,江溪低头看了眼杯中酒,而后一抬手:“我先干为敬了。”
杯至唇边,饮了,却并不理会童欢的挑衅,闹了对方一个大红脸。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江溪用实际行动对童欢诠释了这两句话。不配作知己,一杯已够了;不屑作敌人,一句已多了。
不回应挑衅,请自动理解成还不够分量让我为你动怒——江溪没有说任何难听的话,不过所有人都能读出他举止动作中所带出的这层意思。
本来就是两条路上的人,童欢所谓的钟亦凡跟他们玩得很开心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事实上钟亦凡到底是怎么想的根本没有人关心。当然那时候那么做也是钟亦凡自己的选择,他选择用沉沦来麻醉痛苦不关别人的事。同理,他现在想要回归正常健康的生活中来,也与他人无涉,童欢没立场横加指责。
其他几个人原本各自七嘴八舌地聊着呢,发现这边气氛不对,也都劝童欢喝高了就出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你们傻的啊!看不出这是人家清高觉得不屑跟咱们做兄弟吗?”在座的大概也有跟童欢保持着超友谊关系的,这话就有点借酒装疯诚心挑唆了,越发显得格外没品。
把筷子拍在桌上,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能让每个人都听到。钟亦凡站起来,捉住了江溪的手,十指紧扣住曲臂抬高,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江溪是我男朋友,我们在交往,是兄弟的就祝福我们,不是的,我也不强求。大家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今天我把这话撂下,该是兄弟,我们还是兄弟,但也仅仅是兄弟。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够明白了,我这顿我埋单,哥几个尽兴,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一手拉着江溪,一手抓过旁边的笔记本,钟亦凡携人扬长而去。
“哥你这是干嘛啊?”钟亦凡和江溪走了以后,气氛变得挺尴尬的,童乐把童欢拉去卫生间洗脸,忍不住埋怨起来。“你这到底是冲着凡哥还是冲着江溪啊?嘛老这么夹枪带木奉的说话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怎么?心疼你的‘凡哥’了,那有本事去把人撬过来啊!站这数落我有什么用?”往脸上撩了两把冷水,童欢好像多少清醒了点儿,清醒过来后就觉得气儿更不顺了。
“哥……”审视了童欢好半天,童乐才试探x_i,ng地开口:“其实……你是喜欢凡哥的吧?”
“喜欢值多少钱一斤啊?就你们这种木头脑袋才会玩深情呢!”抬手在童乐脑门上戳了一下,童欢用力不小,戳得童乐一呲牙。
“那你到底在不爽什么啊?”童乐觉得他这老哥真的不是一般的古怪加别扭。
不爽什么呢?其实童欢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他从很久以前就看着江溪不爽了,也可能只是心情不好想找人发泄。
“我爸大概又要离婚了。”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童欢抹了把脸上的水。
“嗄?为什么?”童乐记得他大伯这个新娘好像才娶了没多久。
“我小妈怀孕了,我爸说讨厌孩子让她打掉,她不同意,两人吵翻了都说要离。”童欢真正在意的不是他爸什么时候结什么时候离,他只是通过这件事更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其实一直是被当成包袱养这么大的。
“那说明大伯还是疼你的嘛!省得以后有人来跟你争家产。”
“你真觉得他是为了我才不想再要孩子的?”童欢不屑地摇摇头:“我如果跟你说打小就没记得他抱过我你信么?他是真的讨厌孩子,其实我挺想不通当年我是怎么命这么大被生下来的,难道是那时候堕胎没现在这么方便?”
“……”关于这事童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哥,不过就算心情不好,也没道理刁难外人不是?“那你也没必要拿人家江溪跟凡哥撒气啊,他们又没招你。”
“你是不是真想跟你的‘凡哥’在一起?”童欢突然缓和了语气。
“也没有啦,就觉得他人还不错,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了呗!”童乐觉得自己离爱到死去活来的地步还远得很,除夕夜被拒绝了之后也就基本不想那事了。
在堂弟额头上来了个爆栗,童欢给了个怒其不争的眼神:“什么就算了啊?别给我们姓童的丢脸了,想要就去争,做人就要及时行乐别亏着自己懂么?”
“你说得轻巧,刚才凡哥怎么说的你又不是没听见,他跟江溪好得中间连根针都c-h-a不进去,更别说伸条腿了。”
“猪头啊你!他这边铜墙铁壁江溪那边也是铁板一块吗?”
“我又没想跟江溪在一起……”江溪那边是不是铁板一块关他什么事啊,又没打算吃铁板烧。
“笨死你得了!”童欢只好深入指点:“你没想跟江溪在一起有人想嘛!你们在一个学校,帮忙牵个线搭个桥的总归方便,他们分了你不就有机会跟亦凡在一起了吗?”
“哥?”童乐变了变脸色:“这样太缺德了吧?”
“有么?他们不是觉得爱情坚不可摧吗?就当帮他们考验一下爱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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