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
好吧,他在钟亦凡的画室混得久了,裸画见多了也能学着用艺术的眼光去看待人体了,可主角是自己的话……江溪不知道自己脸颊上能煎蛋的热度是不是因为多少还是觉得有点害羞。
“画是属于你的,暂时归我保管。”从身后圈住江溪,脸贴着脸跟他一起看那幅画作,钟亦凡一直是用很专业眼光来看待这副画作的:“你的青春被我永恒地定格在画布上了。”
他年他月,年华老去,画作和作画的记忆也会历久弥新。
江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钟亦凡的用心他感受得到,幸福感来得好像已经失真。
放开怀中的人,钟亦凡拿出手机,取出了里面的卡。就在江溪诧异他准备做什么的时候已经将卡对折,反复折压了几次,不对称的一分为二了。
“从今天开始,跟过去的生活彻底割裂,你的十八岁,我的新生。”
废掉一个手机号码只是象征,钟亦凡希望江溪明白,这么做的意义是一个承诺,从今后,不会再跟任何床伴保持关系,虽然从江溪上次过来后他就没再鬼混过了,但毕竟还欠了一个承诺。就像他曾说过的,在决定今后只抱江溪一个人之前不会抱他。同样,在决定只抱他一个人之后,不会再抱别人。
眼中涌起一团雾气,很快朦胧了视线,江溪几乎已经不能思考,仅凭着本能扑倒了钟亦凡。
此时此刻,似乎只能用男人的方式来表达那种汹涌的爱意。
江溪真的爱惨了这个男人,在旁观他把这种温柔跟体贴给别人的时候就已经爱惨了,如今换做自己享有这种待遇,除了身体语言江溪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他只能确定自己太想要太想要眼前这个男人,一分钟也不能再等了!
缠绵的深吻急剧催升了房间的温度,终于等不及似的,钟亦凡翻身压住江溪,化被动为主动。
又是数分钟的激吻,却不得不稍稍分开片刻,用以将碍事的衣物除去。
被随便丢在地上的衣服让浅原野绿的房间在这个秋末冬初的夜晚意外的多了种凌乱的生机,江溪横亘在喉间的喘息在身上人一个温柔的贯穿后终于破唇而出,让那种生机都变得立体起来。
从未想过,跟所爱的人彻底的结合会是这样一种幸福到疯狂的体验。所有的前尘往事,所有的不眠之夜,所有的期盼和等待,所有的落寞和沮丧,所有的所有,在这一刻,似乎都已经圆满了。
沙哑了一向动听的嗓音,钟亦凡俯下身,汗s-hi的额头抵上江溪的额头,暂时放缓了进攻的频率:“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原来两个人中,更害怕承受得到以后再失去的那个,是钟亦凡。
江溪的回答是抬起几乎已经丧失了力气的手臂,捧住了他的脸,微微扬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钟亦凡失去的感情已经太多,多到他既渴望被爱,又害怕被伤害。如果换做别人,江溪不敢保证是否能够有一辈子的长相厮守,但对钟亦凡,他敢做这样的承诺。
用两辈子的爱,去换取一辈子的不离不弃。
……
可能是晚餐时喝了点红酒,更可能是醉在这场因爱而x_i,ng的床上运动中了,总之两个人休战之后虽然想去洗个澡,可谁都不想先放开对方。
“你先去洗吧,我换下床单。”虽然这么提议,但其实钟亦凡搂着人的手一点没放松。
“嗯。”江溪应了一声,勾住钟亦凡腰的手臂也更紧了。
抱着抱着就这么睡了过去,早晨江溪朦朦胧胧地觉得有人摆弄他的手指,虚着眼睛张开了一条缝。
钟亦凡显然已经先醒了,江溪其实很奇怪这点,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睡眠质量一向都不大好,可只要是跟钟亦凡一起睡,基本都会睡得特别香。
大概是对方的怀抱太让他安心了,贪婪地眷恋着不想醒过来。
“你今天满课吧?该起了。”握着江溪的手,让两人十指紧扣住,钟亦凡晃了晃,想把人晃醒。
“不堵车要开将近两个小时呢,早上城里肯定特堵。”想上辈子,江溪住南郊,九点上班不到六点就得坐上公交车。这样虽然导致他七点多就到公司了,但怎么也比过了六点出门在车上堵好几个小时迟到要强。不夸张地说,他真试过在车上睡了俩小时,结果车只移动了五米距离的大塞车状况。
“所以才早一点叫你起床啊。”
江溪差点都已经把自己还是学生的身份给忘记了,其实重生后对读书升学之类的yù_wàng淡了许多,只是在按照一个较为正规的成长模式惯x_i,ng地走下去罢了。
不太情愿地翻身准备起来,又立刻按着腰呼了声痛。
“昨晚……弄疼你了?”涌上了些许自责的情绪,钟亦凡忙探身过来扶住江溪。他觉得自己昨晚前戏做得挺充分的,那大概就是体位或者时间上的问题了,可能做得有点过头了。
起了一半重又躺了回去,江溪脸红了一下:“今天不想去了。”
“出勤率跟成绩挂钩的。”
“找人替点个名就行了。”江溪想找手机,发现衣服散落一地,手机应该在裤子口袋里。
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地上的衣服,钟亦凡心领神会地掀开被子下去翻出了手机递给江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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