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滴水未进,又连续高烧,干裂出血的嘴唇艰难的蠕动着,迫切需要水的滋润,y-in暗潮s-hi,又暗无天日的牢房根本无人听见他的声音,苏暮白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要死在这恶臭无比的牢房了,痛苦的扯了扯嘴角,慢慢的瞌上双眼
身上沾了泥土,又淋了雨水的衣服开始发出恶臭,混合着老鼠蟑螂的尿液,闻着竟有股类似于尸臭的味道
两名极度不情愿的衙役,忍着刺鼻的臭味,捂着被熏的差点呕吐的口鼻,将苏暮白丢上了专门拉尸体去后山的板车上
“你说咱哥俩可真够倒霉的,怎么竟遇上这种倒霉事情”
一名衙役说着,用腰间的配刀捅了捅犹如死人的苏暮白
“别啰嗦了,快点走吧,一会天黑了可就不好了,听说后山闹鬼”
一名推车的衙役说着浑身一哆嗦,斜眼看了看四周,加快了脚步
将苏暮白丢在后山水沟后,两人正准备离开,其中一名衙役似乎看见苏暮白眉头动了动,使劲揉了揉眼,想上前一探究竟
喵呜~
一声极度诡异刺耳的猫叫声,伴着一黑影迅速飘过,吓得两名衙役浑身发抖,冷汗直流,哪还顾得上苏暮白到底是死是活,拼了命的迅速逃走了
清冷的月色笼罩着山谷,冰冷的泉水从身下淌过,感觉到有水流进嘴里,因极度缺水,苏暮白下意识的大口大口喝着泉水,刺骨的冷泉浸着身体,使他清醒不少,不知躺了多久,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缓缓坐起,一点一点爬上了水沟,却终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苏暮白再次醒来,身处于一间格外简陋,却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木屋之中,睁开眼,扫视了一圈几乎没有家具的屋子,眉头紧紧的皱了皱,身上的衣物已不是自己之前所穿,而是一件镶满补丁,干净且带着皂香的粗布麻衣
“醒了”
一满头银发,胡子花白的老者,笑盈盈的看着醒过来的苏暮白,将手中的食物放在屋中仅有的一张木桌上
缓缓撑起浑身无力的身体,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有什么问题一会再问,先过来吃点东西吧”
桌上的食物,是贫苦百姓家,最常见的窝头和只放了盐巴的水煮白菜,苏暮白吃的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似是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将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双眸盛满感激
将老者准备的吃食一扫而空,略显尴尬的看着老者,似是没吃饱般可怜兮兮的盯着胡子花白的老者
老者似是读懂他眼里的意思,慢悠悠的起身,不一会,端来一碗颗粒可数,称不上是粥的稀粥递了过来,笑盈盈的看着他一口气喝了个j-i,ng光
“你可知你一口气吃完了我两天的口粮”
老者语气和蔼平静苏暮白却浑身一怔,眼噙愧疚之意,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救自己一命的老者,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哈哈哈......开玩笑的,不必当真,够吗,不够还有”
苏暮白窘迫的摇了摇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试了几次,都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焦急的盯着老者。一脸无措
“年轻人,别着急,你连续高烧不退,烧坏了嗓子”
老者话未说完,苏暮白倏地眼眶泛红,焦急慌乱的指着自己的嗓子,啊啊的一通乱比划
老者似是明白他的意思,不急不躁继续开口,脸色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和蔼可亲的笑意
“别急,别急,你不用害怕,你只是暂时说不了话,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如果你不嫌弃,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我这,虽然简陋了点,遮风挡雨倒是没问题,你看如何”
苏暮白木讷的点点头,以他现在的处境,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算是老天对他最大的眷顾了,万没有嫌弃一说
几日下来,苏暮白没有见到任何关于老者的家人,似乎老者一直是一个人,对他照顾的也算细致,看得出,老者的生活十分拮据,每日给他的汤药都是当天去山里现采的,偶尔也会抓回来一些山j-i野兔,为苏暮白改善伙食,总是笑盈盈的看着苏暮白吃完,然后默默的收拾碗筷,从不多言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苏暮白的身子已全部康复,能跑能跳,老者也甚是满意,捋着花白的胡须看着他
苏暮白双膝跪地,如拜别父母般感谢老者的救命之恩,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他还要去寻他的汐儿
“苏暮白叩谢老伯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报答”
“起来吧,我们有缘,才会让我救了奄奄一息的你,即是有缘,又何来报不报答”
“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老伯想问什么尽管问”
“听你的口音,应该是京城人士,为何会千里迢迢来到凌水镇,这如此偏远的小镇来 ?”
“不瞒老伯,我确是京城人士,千里迢迢来此,是为了......寻人......”
苏暮白说着,脑海里又想起离汐,眼神变得飘忽暗淡,看着不知名的方向,语气中藏着浓烈的落寞
老者捋了捋胡子,试探x_i,ng的开口
“寻得可是所爱之人”
“是”
“可有结果”
“没有”
“那,还继续吗”
“当然,我不会放弃”
老者不屑的笑笑,继续追问
“你寻得可是位小公子”
听闻老者话里有话,苏暮白暗淡的眼眸瞬间发亮,激动的声线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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