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啧啧啧,这家伙果然念不得,一念就真哭了,难怪呼吸听着那么费力呢,八成是有人乱放鞭炮,瞧把孩子吓的……汪顾念及如此,还是决定叫醒师烨裳。她怕师烨裳边哭边睡要做噩梦。
“师烨裳,”汪顾把手掌贴在师烨裳脸上,轻轻蹭了蹭,意料之中地摸到一片涩涩的潮s-hi,初触感觉温暖,转瞬即是冰凉,“回房去睡好不好?你要失眠想喝酒,咱就把酒拿房里去喝,”汪顾伏在师烨裳耳边,稍微加大了音量,站前一小步,踩到雪茄残躯的同时不留神踢翻一只空酒瓶子,好在沙发跟前铺着地毯,这才没有发出刺耳的乒乓声,“酒窖里潮呢,你那关节是受过伤的,要是得了风s-hi,今后别说跪,就连上楼梯都困难。”
听见“跪”字,师烨裳骤然睁眼,握着左手贴在胸口的右手不自觉攥紧,掌心被戒指硌得生疼,但也就是这一疼使她很快从梦境中清醒过来,条件反神不让自己有机会将汪顾错认,“你……回来了?事情忙完了吗?”为防汪顾发现异状,她自然地抬起双手,捂住嘴,用力咳两声,装一副大烟枪痨病鬼的样子,而后鼻音重重地捂着嘴继续道:“效率还挺高,一天一夜就研究出来了。”
汪顾呵呵笑,双唇在师烨裳逐渐干燥的脸庞上按了按,“你以前教我的东西我还没忘。”
温暖的气息拂过脸额,师烨裳莫名觉出一丝安慰,又像欣慰,总之不难受,很安稳,也有些愉快,远比一个人在黑暗y-in冷中醒来要强得多。翻个身,她面对汪顾,红着眼睛一笑,然后张开双臂,口气平淡道:“你能抱得起我吗?小受。”
汪顾知道这是师烨裳独有的撒娇方式,心中不由一通野猪乱撞,脸也有些红了,“抱起你有什么难的,”要上吊似地把脖子伸进师烨裳双臂范围内,让师烨裳轻松环住,她一手托住师烨裳肩背,一手勾入师烨裳膝下,“你才一百斤,都比不了个煤气罐重。”站稳,绷背,收腹,挺腰,起——汪顾很争气,顺利将师烨裳自椅间抱起,没给受转攻的同志们丢脸,不过就是有些吃力罢了。
师烨裳倒也清楚汪顾有把子好力气,怎么说都是能抱着一箱子冰酒坐公车的人呢,无论如何都比她强得多。可光清楚没用,身体悬了空,她便情不自禁地开始后悔自己对一个原受的非分要求,因为担心自己会掉下去,“胡说,一个煤气罐才四五十斤,”汪顾故意打个摆子,她吓得猛然揪紧了汪顾的衣领,“好了好了,算你厉害,可以放我下去了。”她酒醉未醒,头晕得厉害。
自知体力不支,汪顾只好悻悻抛弃言情必写的、浪漫爱情剧必演的、“一口气把她一路抱上楼”的恶俗剧情,慢慢将师烨裳放坐在沙发上,心中一而再再而三,不停不停发誓要努力健身,可不能有一天让师烨裳把她抱起来大气儿不喘地走上楼去。那可真是要看客掉满头黑线,雷得风中凌乱,囧到翻天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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