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烨裳一贯不担心她与汪顾无法在“x_i,ng”这个问题上达到协调一致,因为在x_i,ng生活中,发生x_i,ng行为的双方就像两个相互关联的齿轮,除非有一方x_i,ng功能障碍,或是双方型号不对口,比如蚂蚁与大象,长颈鹿与野猪,老鼠与狗……否则磨着磨着总会把那些边边角角磨平,一直磨到令双方满意的地步。
特别像师烨裳这种什么东西都能拿出来当个学术问题描述分析的人,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怎么做更快捷,怎么做会失敏,她老早总结好了,只等对方拿出平等互利的态度与她商讨,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经过循环往复的努力,她知道总有一次会成功,并将这种成功延续下去。一如人们学骑自行车,胆子大些,多摔几跤,只要没摔死,自然就学会了,学会之后即便长久不骑也不会忘了该怎么骑,x_i,ng事亦然,谁见过有人是摔来摔去摔一辈子也学不会骑单车的?没有吧?至少师烨裳没有。她到现在还没遇到过任何一个自始自终都不和谐的床伴——就算汪顾再差劲,也不可能差出奇迹来吧?
嗯,事实是,汪顾真没那么差劲,自然也不可能真就差出个奇迹来。
放眼过去,她虽然为攻经验不多,但她为受经验丰富,根据古老哲人好受大多是良攻的原则,她也有着当仁不让的为攻底气,你要冤枉她差劲,恐怕连总攻李孝培都得扯着大标语站出来反对一番。
那她到底为什么会连续两次推倒失败呢?这是为什么呢?
可其实也真没什么,她就是又被师烨裳那千年老妖的诡异行径吓着了而已:你想啊,谁会那么直白地勾引人啊?换你来,一个你心爱的人,你忍了几个月准备来个完美的第一次,谁知某天,她突然一下tuō_guāng了衣服严肃地对你说:“xx,我忍不住了,来上我吧。”你不怯场?你不手抖?你心里不想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更何况她当天还病着,夜里烧到快四十度。
至于第二次,也一样,她也是被老妖吓到了,还吓得不轻:谁听说过有哪个女人z_u_o爱不用前戏的?不光是不要前戏,还一定不要前戏,而且理由充分,仿佛有前戏会要她命一样,这、这、这你可让汪顾咋办啊?在汪顾的x_i,ng爱观念里,“x_i,ng”的意义确实是通过对x_i,ng器官的刺激达到愉悦身心的目的,而“爱”则必须靠一系列包括爱抚、亲吻、肢体摩擦之类动作在内的前戏予以充分表达。同时,汪顾一直认为,没有前戏的x_i,ng交是残忍而血腥的,人家强j,i,an犯还知道摸摸捏捏呢,你让她可怎么做得出那种近似于机械运动的行为?
在汪顾,或者说大多数人当攻的时候,对方需要什么享受什么,泰半经由前戏过程中对方的表情和声音来判断,缺少这一部分依据,仅靠对*殖器官的刺激,要把女人的身体从正常状态推升至极度兴奋,简直就像用蒸汽煮开一盆水那么艰难,不是做不到,只是很难。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某些女人本已是热水,适当加温就能沸——汪顾错以为师烨裳是这样的女人,所以昨晚才做出了那档子蠢事。
善于隐忍的人比善于申诉的人更令人心疼。师烨裳受伤不会喊疼,但师烨裳受伤汪顾会心疼。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今晚,虽揣着一颗炽烈火红的贼心,但她发誓再也不像之前那么乱来了,她会问,仔仔细细地问,如果师烨裳说不舒服,那她上完药立马撤退,两人蒙被子睡觉,等改天做完深入具体的口头交流,再办这茬事儿也不迟。反正她俩已经开始谈恋爱了不是?她不再是单相思了,可不能再患得患失了。
“师烨裳,疼不疼?”汪顾俯身向前,左手撑在师烨裳肩侧,因过分激动而不住颤抖的双唇贴到师烨裳耳下细腻透薄的皮肤上,闭上眼,舌尖点触,品尝一般轻轻吮吸,却将牙尖好好藏起,仿佛它碰到哪儿,哪儿就会被它咬出个鲜血淋漓的牙印来。
汪顾并不晓得自己此举正中师烨裳软肋,她只是姿势正好如此,且试图用言语代替动作挑起师烨裳兴致罢了。她的指尖在师烨裳体内慢慢顺着内里轮廓游弋划圈,油润药膏混着滑腻体液,大大降低了那处紧窒空间的温热涩意,她尝试着在浅处慢慢进出,师烨裳的呼吸立刻变得短促匆忙,原本紧闭的唇瓣也被迫张开来,辅助呼吸,“就……这样……”
很明显,师烨裳答非所问,但这远比一个关于是否疼痛的答案勾魂,汪顾只觉心跳骤然加快,浑身热血仿佛一下全涌了上来,脸颊烫得快能煎熟j-i蛋,耳朵也像被涂了辣椒水那般刺刺发痒——汪顾从没有过这样失常的感觉,就连初恋chū_yè时也没有。她自认不是h动画里看见女人就兴奋难以自持的女体狂,然而师烨裳的声音虽然又细又飘,却似是一把直指人心的匕首,朝她激-h-a入她那颗被渴求胀满的心脏,在她未及发觉之际骤然消失,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伤口,一瞬,那些或黑或白的yù_wàng熔浆般冒着熊熊火光喷薄而出,可她的心脏并未因此瘪去,反而是随着一次次有力的鼓动更加温暖饱满地充盈起来。她甚至感觉自己即将成为这个世界的王,因为这是同样一种感觉:苦尽甘来的欣慰,满怀期冀的振奋,以及不动声色的克制。
“就、”汪顾抬起头,看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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