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没想x_i,ngs_ao扰你。”师烨裳背过身去,留一个漂亮的后脑勺与一只尖尖的耳朵面对汪顾。
汪顾晓得她在说什么了,心里自然有些失望,但想到师烨裳的难过,她那一点失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一万次失望能换回张蕴兮的命,那师烨裳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为了失望而守望。
“哎呀呀,又想我亲妈了?”汪顾用食指发电报似地点着师烨裳的肚皮,“想哭就哭,要哭得响亮。不然……我给你做个示范如何?”说完她便学着婴儿的哭声,在师烨裳脑后呜哇呜哇个不停。
张蕴兮曾经对师烨裳说,好情人令你笑,坏情人令你哭。
师烨裳承认汪顾是个好情人,但她也不愿让张蕴兮当那坏情人,于是她要求自己不能哭,实情却是因为有汪顾的“示范”,她想哭也哭不出来了。“你能不能换种哭法儿?这种哭法儿像青蛙叫。”汪顾笑着让被窝里的手顺着师烨裳的腹沟往床尾方向去,害师烨裳只觉全身汗毛簌地倒立。她以为汪顾又要哈她痒了。
“喂,师烨裳,”汪顾停下手,师烨裳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小声应了个“嗯”字,“你身上汗毛好少,是天生的吗?”师烨裳一下反应出汪顾问的是什么,脸昭昭要红,却始终没能纯情地红起来,她听见自己又应一个“嗯”,然后情不自禁地合起了眼。汪顾似乎很有穷追不舍的兴致,师烨裳越是不作答,她便越喜欢逗她,“半夜把你捞出水的时候,我差一点就兽x_i,ng大发了,幸好有李孝培那个前车之鉴我才能硬憋下来,你说我值不值得表扬?”凡在情人面前欲求不满的人,大多会说类似的话。汪顾真实经历过无数次浴火焚身的感觉,好容易逮着机会说一次,连万能的上帝都认为,也许该给她颁个诺贝尔禁欲奖。
师烨裳了解汪顾的苦处,但她清楚自己迟早会与汪顾混到一块儿去,或长或短,总有一段撇不开的纠结,所以她的yù_wàng并不像汪顾那样迫切,她甚至还能以自己的身体为条件,换取汪顾不多的一点儿成长,即便自己同样憋得难受,非得靠那身童趣十足的白熊睡衣才能压下体内兽x_i,ng,也在所不惜。
“表扬你。顺便拜托你今后别带我来这种地方过夜了,没有换洗的衣服很不方便。”师烨裳抓住汪顾意欲向下摸索的爪子,转过身,将那爪子摆回汪顾曲起的大腿上,瞪眼道:“别撩,难受。”
汪顾猛然伸长脖子,在师烨裳额间响亮地亲了一下,两只爪子同时抚上师烨裳后背,“不撩,我也难受。反正如果我完不成任务你是不会委身下嫁的,所以我得养j-i,ng蓄锐到洞房花烛夜,一举将你攻占!到时你下不了床可别怪我,我最近健身了!”
师烨裳不屑地嗤一声,挑眉看汪顾,用的是逗弄林森柏的语气,“我怎么听说你一直都是……”掏耳朵,“那个……”揉鼻子,“我不是想打击你,我只是怀疑你的技术,万一……”她坏心眼地用膝盖去磨蹭汪顾的大腿,直把汪顾弄得气喘吁吁,热汗直流,想说话,语言却变成支离破碎的音节,随着呼吸零星逃出,“看,这不就完了?到时我要也这么办,估计第二天是你下不来床呢,小褥子。”
汪顾早晓得师烨裳没安好心,但她脱不开师烨裳的“勾引”,明知是假意又如何呢?换谁也无为拒绝的。能离幸福更近一步便没有人会原地踏步。“至少咱俩不会出现‘受受对峙’的场面,多好。你要想当被子,我也无所谓呀!来嘛,小被子,我无原则对你开放!”汪顾嘿嘿笑着,面对面地将师烨裳搂得死紧。师烨裳无论力气还是体力都远不如汪顾,为了不让两人下巴相撞,只得努力把头向后仰去,汪顾一双揽在她背后的手顺水推舟,又按着她后颈,将她的头掰了回来,她气急地在汪顾肋间狠狠挠了一把,汪顾立刻大笑着推开她,径自缩成一团……
玩闹间,师烨裳迟钝地察觉汪顾身体很热,不是情欲沸腾的那种热,而是发烧的那种热。人的体温在初睡醒时会稍微高一些,可决不至于高到能把同一被窝里的人热出一身汗来的地步。趁汪顾还靠在枕间笑着捯气儿,师烨裳摸摸自己的额头,转而将手覆到了汪顾额间,最后下结论般道:“你发烧了,不低,三十八到三十八度五之间。”汪顾咧着嘴眨巴眼,不说话也不惊讶,大概是早知道自己发烧了。师烨裳问:“身上有没有哪儿疼?”
汪顾貌似艰难地做个吞咽动作,问:“要是我把扁桃体摘了你会不会嫌弃我是残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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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顾是从小被扁桃体炎咬大的可怜虫,她只要感冒,就一定会引发扁桃体炎,进而烧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伤寒引起的感冒其实都不重,流流清鼻水,咳半星期,打几个喷嚏,顶多是发点儿低烧,头晕头疼昏昏欲睡个几天就什么事也没了,高烧一般不会有,有也不会持续。无奈是汪顾从不知感冒的症状是如何,因为她早被感冒引发的扁桃体炎折腾得只顾吞咽和发烧,根本没力气擦鼻涕,没j-i,ng神咳嗽,更没闲心打喷嚏。
在她还小的时候,大人们总告诉她,只要长大了扁桃体炎就不会再发作了,以至于她到现在还总认为扁桃体发炎与百日咳和脊髓灰质炎一样,是小孩子的专属病,成人发这病,就像五十岁出水痘,六十岁长粉刺,七十岁发智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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