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宝眨眨眼,怕怕地将视线调回,下巴朝高台那边顶了顶,“我岳父岳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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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林森柏也是倒霉,平时除了有特殊目的,她跟咪宝一般不在大庭广众下亲密,但原因并非怕搞gay影响社会治安,之-梦-整-理,而是知道即便情侣也应该形而有状,当街最多牵个手就算了,如果像时下小青年一样在街头揽腰摸屁股地作如胶似漆状,则实在有逼人自c-h-a双目的嫌疑。
今夜她们是看海滩上没人,这才上演了拿手的别扭追逐戏,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林爸爸林妈妈因泡够了温泉,决定暂别迷恋天然温泉的老友,过来看看她们,顺便也在石梅湾这边住下,明天一早欣赏石梅湾的海景,手拉手逛沙滩,过回年轻时被“阿乖”毁掉的二人世界,也算夕阳红,可没想到,一来,敲门没人开,打手机无应答,问过酒店的服务生,人家说这个点客人出房的话可能是在咖啡店喝兴隆特产的咖啡,也可能是在酒店的露天客座里吃海鲜看海景,于是二老牵着手先去了咖啡厅,不见“阿乖”人影,便又来到海边,哈!择时不如撞时,正赶上人家小两口在沙滩上侬成一团,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地亲得这叫个热闹。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林森柏忸怩地站在林爸爸林妈妈面前,咪宝笑着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做贼也不心虚地喊了声“伯父伯母”。
“阿乖,你的腿怎么了?”林妈妈与咪宝打过招呼,立刻将目光转向林森柏那条拖着干涸血迹的腿,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对她和林爸爸来说,似乎只是过眼云烟。
林森柏这几年与家里联络很少,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家看看,有一次还要咪宝提醒她才想起林爸爸的生日,且她一回家就是跟父母聊健康聊规划聊市场,婚姻恋爱这种小事,根本没机会谈,而她这对父母也是奇怪,自从她立了业便对她撒手不管了,成家的事,她不急,他们也不急,甚至从来问也不问一句,好像她的私事就真的只是她自己的事那般。
眼下,林森柏和咪宝背上的冷汗都快把脊梁骨泡发了,他们竟俨然不动,咪宝明明看见他们面对着她们走过来,他们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说实话,不怕哭,不怕闹,最最不怕要上吊,怕只怕林爸爸林妈妈一早知道林森柏的x_i,ng向但就是不肯面对现实——这是最最恐怖,也是最最顽固的一类父母。视若不见听而不闻,打定主意这辈子对女儿的幸福所在漠不关心,简直有把女儿当陌生人对待的嫌疑。
林森柏是根空心菜,她的家庭观念淡得快赶上路边一块钱一瓶的纯净水。对她来说,人与人之间的好关系是用爱来维系的。父母爱她,她爱父母,天经地义。如果有一天,父母不爱她,那她也就只能以己之力,克尽孝道。至于家是什么,她不晓得,家庭是什么,她更不晓得,在她脑子里,所谓家,就是爸爸妈妈和一间屋子,她爱自己的父母,与“家”并没关系,她爱的是人,不是“家”,换而言之,就算林爸爸林妈妈离婚,她照样可以安生地过她的日子。她这头爱妈妈,那头爱爸爸,全无妨碍,也全无不同,父母是否在一起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家散无所谓,人在就行,这一点上,她与咪宝的观念正好相反。
咪宝是很传统的人,她有着几乎是根深蒂固的家庭观念。在她脑海里,家是一个整体,不可分割。父母兄妹首先是家庭成员,然后才有他们各自的身份。她坚信是家庭的力量在维系家庭成员间的关系,血浓于水,家人间的相互扶持是天生使然,如果家散了,那么人也就如分飞鸟兽一样散了,家人间的关系无论如何也再难重修旧好,就像父母离了婚的孩子若是跟着妈妈长大,那么爸爸便成了陌生人,所有的疼爱一旦不是在家的名义下产生,爱就只是随意而为之的东西,可给,可不给……相形之下,林森柏的家庭观念显得太过简单,简直简单到了二百五的地步,而她的家庭观念又显得太过复杂,简直复杂到了强迫症的程度,林森柏这头还能与林妈妈云淡风轻地聊腿伤,她却已经在手心里捏出了两把汗,林爸爸喊她两声她都没听见,直到林森柏把手放她眼前晃了快有十几秒她才回过神来。
“喂,钱隶筠,你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要不我们回房吧?”林森柏个没心没肺的,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妈妈拍两下吹吹伤处说不痛不痛就真不痛了,跟妈妈嘘两句就把刚才的事情撇到脑后置之不理,咪宝现在摸不清林家二老的心思,正是怕她露头露尾的时候,她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来一句“我们回房”,咪宝真是刨个沙坑钻进去的心都有了,哪里敢答应她“回房”?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工作的事想呆了而已,伯父,真对不起,我太没礼貌了。”咪宝赔着笑对林爸爸道歉,林爸爸官气地一挥手,摇头道没事,工作要紧,他不过是想问问咪宝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兴隆咖啡而已,听说兴隆华侨农场的咖啡是国内独一份的印尼种咖啡,虽然算不得上好的咖啡品种,但新鲜咖啡新鲜尝,边看人工炒豆边喝自己磨出来的粉煮的咖啡,肯定别有一番风味。
咪宝听林爸爸说得真诚,心里不由松下几分,再看林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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