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请大家来是为了做一个闪电收购案。收购目标是台湾一家名为‘时代纵横’的上市公司,但特殊之处在于这次我们不仅仅要针对‘时代纵横’,同时还必须兼顾另外一家台湾上市公司‘台禾’。原因是这两家公司之间存在姻亲关系,随时有可能发生资金联动,所以c,ao作起来颇有难度。好在从资金角度讲,我们不存在明确的限制,这一次,我是志在必得,否则各位也不会看见林董汪董两个大人物一齐在这里坐镇的盛况。”师烨裳站在会议桌的东主席位上,右手先后引向窗台与吧台,林森柏打飞机打得起劲,只是点了点头,汪顾沏茶怕分神烫手,也只是稍微抬起下巴朝席内笑了笑,“实不相瞒,这一次的收购我不打算使用单纯的技术手段,因为对方家底丰厚,资金由国内转向国外的速度也会出乎我们意料的快,倘若我们单拼技术,一来拉锯时间比较长,二来成本比较大,而这两点都是不为我和在座诸位所期待的,于是,”师烨裳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我很感谢周老先生做了万全打算,把整套家当都带过来,有了他的信息网络,我想,在东八区的六月二十八日十七点之前我们就能令台北市面上出现关于这两家上市公司财政状况的负面新闻了。毕竟台湾的新闻管制并不像国内那么严格。下面我们来谈谈今天的具体目标吧……”
汪顾远远望着师烨裳,昨夜的床笫之欢简直就像一场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黄粱美梦。汪顾不是不知道女人认真工作时的美好,但她想不到居然可以这么美好。站在会议桌前的师烨裳,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从容不迫的优雅大气,且不说她脸上一惯八风吹来如如不动的平和与镇静,单听她言语中不经意散发出的无悔自信就以足够令人为之倾倒,当然,汪顾并不敢说每一个人,但她看席间众人的表情,已经知道是大多数人。
把这样的师烨裳困在床间予取予求,再让她睁着因失眠而充血的眼睛看着你心满意足地入睡……这到底需要怎么样的运气?汪顾想,至少也得一百世吃斋供佛,而且还不能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尼姑,得是一生就生在寺院门口,连人n_ai都没喝过,直接在佛祖脚下被米汤豆腐汤灌大的。
时至四点,消息层面的工作基本有了框架。师烨裳走到周子儒背后,默默看了一会儿他屏幕上的十二组监控图像,随即躬低身子对他交代了些什么。周子儒初听之时面上波澜不惊,但听到最后,他扭回头,大惑不解地小声问了句:“为什么?”师烨裳直起腰身,居高临下地玩笑道:“暂时保密。”周子儒摇摇头,竖着右手食指朝师烨裳的方向点了点,叹气般说:“你啊你啊……”
林森柏大概是玩游戏玩腻了,或者是在窗台上把腿吊酸了,总之她是不耐烦了,撅着嘴看看表,她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但不等拨通又迅速挂掉,师烨裳听见挂断时手机发出的滴一声便回过头去瞄她,她一瞧师烨裳在瞄她,骨子里那股别扭劲儿就上来了,手忙脚乱地重新拨号,紧紧将听筒按到耳边,师烨裳也是个没安好心的,她越紧张她就越爱逗她,就在林森柏左顾右盼等电话接通的时候,师烨裳落步无声地飘到她身边,几乎把唇贴到她下巴上吐槽道:“重拨啊,重拨,反正你什么时候重拨都是咪宝的电话,何必拨号那么辛苦呢?嗯,就为你一天到晚打扰我的员工工作,你拆给我的钱我我也不打算付利息了。”林森柏闻言,刚想伸手去捶师烨裳,哪知电话适时接通,她只得恶狠狠地瞪师烨裳一眼,牵住师烨裳的手跳下窗台,边三心二意地应电话,边迈着摇摆如鹅的方步将师烨裳拖到汪顾面前,把师烨裳的手往汪顾手里一塞,留一句“汪董,管好你家恶婆娘”,她一秒都不迟疑,拔腿就往会议室外跑。
“呵,淘气包真不容易,之前受了那么大的创,现在却一点儿也瞧不出来。我要是她,我可能得意志消沉好长一段。”汪顾将师烨裳牵进吧台,借由吧柜的遮挡,令人看不见两人在吧柜下的十指缠绵——师烨裳在社交场合是丝毫不怕秀亲密的,但她不喜欢在工作和公共场合做这些行而无状的事情。汪顾本身也觉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没必要甜蜜得满世界都知道,于是便更无谓去犯师烨裳忌讳,想跟她腻一腻自有求其之策,比如,这样:汪顾曲起食指在师烨裳掌心,由慢及快地戳戳戳,师烨裳看她,她也眯着眼睛看师烨裳。师烨裳起初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她突然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这下,sè_qíng意味可就明显了。“戳什么戳。”师烨裳低声道,说完便紧紧攥住汪顾的手指,自己不动,也不让汪顾动。汪顾色迷迷盯着师烨裳脸颊上逐渐腾起的红云,身形突然往下一蹲,师烨裳牢牢抓着她的手,她蹲,她自然也得蹲。谁知她一蹲下,汪顾的吻便立刻杀到唇间……然后,她就那么莫名其妙地跟汪顾在嘈杂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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