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为什么吵?汪顾说是你们要回去办公啊!是不是她欺负你了?告诉伯母,伯母帮你出气!”汪妈妈拍拍大熊和汪汪的屁股,让它俩自己玩儿去,转而一手轻柔地牵起师烨裳,一手毫不怜惜地揪在汪顾那件juicy couture的一字领t恤领下,步伐矫健地往屋里走,边走还边审:“汪顾!你那天答应我什么来着?还有没有点儿信用了?两人吵架你让着小裳一点会掉r_ou_啊?还吵了二十天,难怪小裳一脸菜色……”
汪顾知道自己这是又被睚眦必报的师烨裳给c,ao刀子捅了,腹中不禁大喊:“不是我跟她吵二十天!是她跟我别扭二十天!”可汪妈妈明显是在一面白脸一面红脸地替她解围,于是嘴上还得乖乖地应:“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改,我改,我狠狠地改,明天我请大家喝早茶,顺便给她斟茶赔罪。”汪家自来有中古风范,家里人无论犯了多大的过错,只要事后恭恭敬敬斟杯热茶,事情就算过去了,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错是对也不翻旧账,无怪乎就连汪露那种以结婚为娱乐的孩子也能开开心心地存活世上,继续她那伟大的结婚事业。
到了一楼客厅里,冷气充足,师烨裳穿着长衣长裤无甚关系,汪顾一身短装可是受不了,大汗淋漓间突然遇上西伯利亚寒流,她哈啾一个喷嚏,尾随进门的大熊和汪汪也嘁嘁一狗一个喷嚏,汪妈妈急忙开窗升温,师烨裳却做了个相当异常的举动: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向汪顾,看着地板,面无表情道:“披上吧,一会儿还我。”她底里搭着一件长袖衬衫,这会儿就算突然飘起鹅毛大雪来也是先死别人。
“呵!真有绅士风度!”汪顾故意咋咋呼呼地嚷,抽抽鼻子,本意是要拒绝,可师烨裳难得体贴一次,她要拒绝,没准会打击到师烨裳的积极x_i,ng,天晓得她下一次体贴是在猴年马月呢,于是百般忸怩地接下,小马哥一样气派地将衣服披上肩膀后,她悄悄捏住了师烨裳的手腕,摇一摇,低声问:“今晚……今晚咱早点儿睡吧?”瞧咱汪顾多文明,这欢求得多有社会主义情调。
师烨裳故作不知,侧昂着头问:“为什么要早点睡?”汪顾当然不好在母亲面前开黄腔,只得禁下声,继续抓着师烨裳的手腕摇来摇去。
汪妈妈见两人脑袋抵着脑袋手牵手在客厅正中站着,一时也就明白过事儿来,为避免挑开两人之间即将愈合的伤疤,她不再追问吵架的原因,而是从浴室里将大熊和汪汪的一箩筐洗浴用品拖出来,催两人给狗洗澡去,“还一会儿才能吃饭呢,我去厨房看看,你们要是有空的话就替它俩好好洗洗吧,难得今天太阳那么烈,洗完让它们晒晒毛。”
嗯,师烨裳别的能耐没有,洗狗倒是一把好手,她以前总是手握增压园艺水枪追着大熊或被大熊追着满院子跑,往往是给大熊洗完澡,她自己也洗好了。“猜拳,赢的挑狗。”她握着拳头比向汪顾。
汪顾对洗狗没概念,于是不明所以地伸出手来,呆了吧唧地与师大小姐石头剪刀布。输了。
“我挑汪汪,你洗大熊吧。”师烨裳把“剪刀”收回裤兜中,抬眼看了汪顾一下,接着笑眯眯望向脚边的大熊。大熊知道要洗澡,高兴得直把尾巴摇成了台风天里的海浪。汪汪还是木木的,似乎对洗澡这件事很没感觉,啊,不过它知道大熊是有感觉的——大熊自认为甩毛的动作很帅,所以一沾水就猛甩身子,洗一个澡能甩三十遍,还特别喜欢在满身泡沫的时候大甩特甩……主子,你好狠的心……
“来来来,大家跟上!”汪顾吆五喝六,取掉肩上的外套,提着箩筐往院子里走。
师烨裳挽着袖子,憋着笑跟在后面,准备看大熊替她对汪顾开展第n次打击报复,可就在这时,裤兜里传出林森柏的公鸭嚣叫,她只得止步门边,掏出手机,直接问:“丫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林森柏伤好得差不多了,人又变回平时活泛的样子,声音也显得生机勃勃,“老古董,你让我找的那个人,我找到了,但我把你的要求跟他一说,他死活都不肯答应。他的j-i,ng神有些恍惚,说话颠三倒四,嘴里一直重复说不行不行,我这边有几个行家说他可能受了很大刺激又被打了药,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师烨裳记下地址便挂了电话。
远处的树荫下,汪顾正在接水枪,大熊在她脚边追着尾巴打转。
师烨裳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叫上她。毕竟一味的保护成就不了强者,被溺爱着长大的孩子大多数是废物。更何况这种事情今后汪顾可能也会遇到,让她知道该怎么处理可以最大程度地保全她的利益才是真的为她好。
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266 挟持
林森柏在电话中告知的地点是一个位处b城中北部立交桥下,南北有三车道快速路直通国道,四面包围着人口稠密的大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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