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意思明显是让他礼尚往来,也是,人都让你看过了,你没有理由不让人看吧,最後离落无奈,只得起身到院中站定,旁边有侍卫递上一把剑来。他凝神静气,忽然身影一闪,正是当日在轩辕照面前舞的那套「落情剑法」。
轩辕长空和轩辕照全部都看的呆了,因此他们谁也没注意道,独弧穹在离落身形方起时便是面色大变,到最后他干脆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望着离落在空中翻飞的身影,一双手都握紧了拳头。
轩辕照回过神来,最先发现独孤穹的异状,他心中惊诧,暗道莫非独弧穹识破了离落的身份?也不对啊,仇能还没死呢,离落也还没有进行刺杀行动呢,那他这个样子是干什么啊?
正想询问,那边离落倏然落了下来,一收剑式,向皇上微微抱拳道:「献丑了陛下。」说完便要归座。
猛然一条人影冲上前来,独弧穹手如风,一把抓住了离落的手腕,面色忽而青白若鬼,忽而潮红如霞,一双丹凤眼蕴含着j-i,ng光与猜疑望着离落,嘴唇翕动,几度欲言又止。
轩辕照也连忙冲上来,一把夺过离落的手,不悦道:「国师这是干什么?有话可以好好说。」
独孤穹这才勉力大喘了几口气,恢复成原先淡漠模样,沉声道:「抱歉,我一时太过激动,失态了,让皇上和王爷见笑。」说完又直直望向离落,半晌才又开口道:「我只想问问王圮,你师承何人,这套剑法你又是从何处学来?」
离落和轩辕照对望了一眼,立刻察觉到这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事关自己师父,离落哪肯说实话,低头略想了一想,才抬头笑道:「我从小就被王爷送到他的好友处学艺,这套剑法是一次在山间打柴时,一个过路人教的,他在我们那里住了三天,待教会我后便飘然离去,我和师父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独弧穹脸上露强烈的失望之色,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他又看了离落一眼,便向轩辕长空道:「皇上,我此时的心情纷乱,恕我不能相陪了。」说完也不告退,迳自而去。
他不说,轩辕长空也不好问,宴匆匆散了,离落和轩辕照便回到王府,离落见轩辕照去了书房,自己便往东院老王爷的住处而来。
老王爷正在小书房和平大下棋,见他前来,便简单问问此次皇宫夜宴的经过。离落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他,待说到自己舞剑后独孤穹的表现时,老王爷的棋子也「啪」的一声落下,他诧异的抬头,失声问道:「什么?你在独孤穹面前舞了那套落情剑法?唉,你这孩子,你……罢了,那独孤穹他怎么说?」
离落道:「我撒了个谎支吾过去了,王爷,到底国师和我师父之间是怎么回事?他不肯说,我知你是一定知道的。」
平王爷举起棋子,向窗外看了半晌,良久方叹了一声道:「算了,你下次回去问你师傅,他人之事我也不便多言。」
离落眼珠转了一转,喃喃道:「那独孤穹昨夜和今晨似乎都表现对他情人的念念不忘,莫非是我师傅抢了人老婆?所以才让人恨他到这种地步吗?」
一语未完,平王爷失手将旁边的茶杯摔了个粉碎,他怒瞪向离落道:「小孩子胡说什么?你师傅……你看看你师傅那个样子,他要是有老婆的话,不被别人抢去就不错了,还指望着去抢人老婆呢,独孤穹的老婆是那么好抢的吗?」
离落摊摊手道:「这也是,师傅相貌普通,为人又迷糊,只会去养那些受伤的小兽小鸟,倒没见他对风月之事上过心,我也没听说他提过什么念念不忘的人,不过既然如此,独孤穹干什么要这副样子啊?」
「你这小鬼灵j-i,ng别想套我的话。」平王爷摆摆手:「好了好了,去吧,这一盘我再赢不了平大,老库里的体己就要全输去了。」
离落见他果然一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样子,知道问下去也没用,想一想今年以来,还没回去看过师傅呢,等到哪天倒要回去走一趟,师傅那个人迷糊清淡,肯定三言两语就被自己套话来了。想到这里,便告辞而去。
转眼间过了一个多月,这日,离落来向平王爷辞行,说要去探望师傅,平王爷知道他也是顺便想去问问独孤穹的事。这自己也不能拒绝,他只是奇怪。
「照儿那小子肯让你去吗?他现在一天都不肯离开你。」平王爷捋着胡须笑问。
离落道:「我没告诉他,一旦告诉他了,哪还甩的掉他,但他现在已经不比从前,身兼刑部兵部二职,岂可擅离职守,所以父王,你也要替我保密,千万不能说我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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