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曾经不止一次的说仓邈处事太过冲动武断,心思来了一根筋冲上去就干,殊不知大多数情况下,事实总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折在眼前,只不过他从来都不会去发现事情的原委。
少卿在一旁,心里默默的叹气,他知道此时的师叔是听不进去任何劝的。有时候他也有对师叔的无可奈何,这么多年,只要师叔讨厌的人或事,他便会做的异常决绝。即使是他在一旁劝阻,同样收效甚微。就好像师叔的心,真的就那般决绝,没有一丝婉转的余地。
地上的众人还在不停的□□着打着滚儿,仓邈收剑冷哼一声“谁要找我?”
地上的人哪里还敢叫喧?噤若寒蝉。不远处却听到整齐的脚步声不断逼近。街道拐角处,一队穿着黑金制服的斗维会梁家修士整齐的走了过来。渐渐把仓邈等人围在了中间。
少卿默默站到了仓邈身边,手按在剑柄上。凝神戒备着周围的梁家修士。
地上的人一看来人是斗维会的人,脸上大惊,又仔细看了带头的人,瞬间漏出喜出望外的表情,赶紧滚到了那人脚边。
原来,是梁家的少城主梁筠寒,他一身紫衣映的皮肤雪白,一颦一笑都惹的周围的姑娘尖叫。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票贩子头目,略一皱眉“是谁?把他打成这样?”
仓邈冷冷的说“是我,你有意见?”
梁筠寒笑了笑,“公子不必如此剑拔弩张,我只是问问。”
“现在问明白了,你有什么事。”
“嗯,问明白了。”梁筠寒略略一点头,又看了看地上的票贩子头目,那头目看到梁筠寒看他,惊喜的上前“公子,就是,就是他!把我们打成这样!”
“哦?他把你们打成了这样?”梁筠寒就像没听到一样,问了一句,又抬头幽幽的看了仓邈一眼。仓邈被他的眼神看的很不爽,心想这人看着年纪不大,一双眼里藏了太多东西,根本看不懂。反正今天谁惹我谁就不好过。
接着梁筠寒又看了那头目一眼,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打得好啊,我正要收拾你们呢。”说着一挥手,梁家修士纷纷上前,捉起了地上的票贩子,两人架一人的全都架走了。那票贩子嘴里不停叫嚷“公子你为何抓我们”被梁筠寒一个冰冷的眼神就给冻成了冰坨坨似的再也说不出来话。不一会儿现场就只剩下仓邈少卿郭导和梁筠寒四人,还有一堆看戏的和一堆梁筠寒的迷妹儿。仓邈看的一头雾水。
梁筠寒笑了笑,走上前去,对着仓邈深深一揖“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仓邈莫名其妙还了一礼。
“这伙儿票贩子我盯他们很久了,一直没抓住他们,这次多亏了公子,才对他们一网打尽。”梁筠寒微笑着解释道。
仓邈这才听明白,原来误打误撞帮了他的忙。“没什么,你不用谢我,我只是想打他们而已。并没有在帮你。”
“哈哈,公子真是快言快语。既然是与票贩子起的争执,想必您几位都是为了决赛的票吧?若是不嫌弃,不如决赛时,跟我坐在一起如何?”梁筠寒依旧满面春风,一颦一笑都是风情,微笑着说。
仓邈一听梁筠寒邀请他与他坐在一起?那可是特等席啊!离赛场只有几丈远!想必灵官儿的羽毛都看的清楚啊!不觉喜出望外“你说的可是真的?”
梁筠寒呵呵一笑“当然,你们几位啊?”
“三个!”
“三个?”梁筠寒略一奇怪,“这不是只有两人?”
仓邈听他说的奇怪,一回头,发现郭导正在悄悄的躲到人群中去,遂上前揪了他回来。梁筠寒一看,略一惊讶,“郭兄?”
这下仓邈就奇了“你们?认识?”后来一想,也对,世交…
郭导好像有点局促,对梁筠寒点了点头“筠寒。”
梁筠寒原本是一派的云淡风轻,见到郭导却变了副模样,高兴的上前拉了郭导的手“郭兄既然到了榕锦城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了几张票子整出怎么大声势!要早知道是你,我一早就安排你们在我身边了!”
郭导被他拉了一个趔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皱“我只是路过,不必要去打扰你。而且你也是来办公事,没理由去打扰你。”
梁筠寒瞧着郭导语气冷冷面色淡淡,有一瞬的伤感爬上眼角“你还在生我气么?”
郭导推掉了梁筠寒的手“梁公子多虑了。今日多谢梁公子,我等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仓邈和少卿交换了个眼神“有事情!”然后也跟梁筠寒告了辞。临走前梁筠寒问郭导住哪里,郭导并未搭理他,仓邈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指了指远处榕锦客栈高高的匾额。梁筠寒满脸的感激目送他们三人离开。
傍晚就有小厮送来了梁筠寒准备的请帖,说明日凭请贴保证一路畅通无阻,仓邈就感慨,还是有个土豪朋友的好啊。自己出身仙门崃山,却不见得有人家天墉城的梁姓管用,为什么呢?有钱能使磨推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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