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肃然怔住,然而面对面前空降的人却沒有丝毫恐惧。
男子微微侧头,月光投在他的背影上,看不清他的面容。
柳於阵举起双刀拦阻,对身后的少年说道,“走一边去,碍事!”说完,他睁开了那双明明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
可就在那瞬间,跟前的男子徒然朝自己飞奔而來,快得风速都无法跟上,柳於阵立即抬刀招架,这男人的功夫并不在他的记忆之中,三两招之内无法将其制服,对方郝然是个高手。
柳於阵侧身闪躲,招招咄咄逼人,反守为攻,可那个人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更要紧的是,对方的出手竟然让他看不穿其想法,动作僵硬狠辣好似沒有感情。
柳於阵连忙退开一步,却不想自己的衣袖已经被什么利器给划开了一道口子。
“呵,有趣呀。劳资还制不服你了?乖乖,劳资的盘缠可都押在你身上了。”柳於阵铁了心要捉他,哪管看得见看不见,在他的黑暗世界里,用感知织成的捕捉网将那人的位置牢牢锁定,他所能出的招式,所能移动的路线,尽数捏握在他的掌控之中!
“财神爷,乖乖站好了不要反抗,我就不会弄疼你。”
181 为惩罚来
被锁定的猎物,又如何能够从他手中脱逃?
柳於阵轻松闪避,尽管那个人的身手有些古怪凌厉,倒不是不能对付的角色。
格斗快攻,让对方避无可避。比起攻击,那个人的防守似乎弱得离谱,只要柳於阵近身攻击,他也就只能蛮力招架,奈何柳於阵又是擒拿的高手,一时间他完全陷入了被动。
双刀起舞,反灵,柳於阵身手矫健,三两下就将那人擒获住了。
巷子拐角处有人正明目张胆观望,柳於阵初时以为是这个杀人犯的同伴,稍微冷静一下便可知道,那分明是拦阻他不成功的月公子。
柳於阵沒有想到在知道那人是月公子的时候,心里居然有几分得意,就像是想挑衅对方见识见识自己的本事,然而对方又沒有觉得他不行,他这么冲动是为什么呢?
管他呢,柳於阵自顾自地将面前的“财神爷”背手困缚,理也不理那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的月公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月公子突然大喊了一声。。小心!
他只觉手腕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力道极大的拖拽力甚至让他无法保持平衡!
一个结实有力的身躯已经在哪儿等着他,随着柳於阵被硬生生拽入怀里,只见那杀人狂突然面色可怖,两手指尖探出明晃晃的小刀,竟然凭空胡乱挥舞,“杀!杀!”
若不是那月公子出手快速,看不见东西的柳於阵必然要吃个小亏的。
柳於阵站住脚步,震惊地听着那人的声音,“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中邪了不成?”
月公子见事不对,那杀人狂颇有朝他二人扑上來的冲动,连忙将柳於阵拖走,“这事蹊跷得很,已经有掌司去查办了,用不着你管。”
柳於阵一听立马就拉长了脸,“什么不用我管?我可是指望他挣钱呢?别拉我,放开!啧……”
月公子竟然一反常态不再与他好言相劝,用那个拖拽他手腕的绳子一下子缠住了他的双手!柳於阵越是挣扎放抗,那绳子上的倒钩就越是嵌入肌肤,他连忙停止反抗以免人血r_ou_模糊。
这世间能有这么多倒钩的绳子除了蒺藜之外,他的印象之中,也只有御灵希的龙鳞鞭才有这样的设计!
“小希?!”柳於阵大惊,扭头朝着月公子张大了嘴巴。
这显然不是好奇的时候,似乎被两人吸引了注意力,在那个杀人犯的身上突然散发出了极致恐怖的杀气,而他加快的脚步也更让人心跳加剧。他要过來了!
柳於阵低声对旁边的月公子道,“站到我后面去,快解开绳子,我保护你。”
月公子叹了口气,“你若不是那么爱惹事,还犯得着保护吗?”
话音刚落,被束缚的柳於阵突然感觉唇上一软,还沒等他反应过來,自己已经被推到了更靠后的地方去。“我不用你來保护,你只要依靠着我就好。”
什么……?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对他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御灵希?不,他是亲眼见到御灵希身中剧毒跌落谷底的。那么是燕滕华?更不可能,如果小华见到他,只会是这样的反应而已吗?他应该更恨他,更责备他,更讨厌他。
那杀人狂果然毫无理智,见人就砍,也不知道月公子功夫怎样,若是为了自己的好事而受伤,那实在太对不住人家了。柳於阵用力挣脱了困在手上的绳子,找到机会冲上去,拉起月公子就跑。
俩人边跑边喘粗气,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位“财神爷”为止,柳於阵气得浑身发抖,“你看你干的好事!放走那种人不知道要牵连多少百姓呢!”
“你以为你就打得过他了吗?”月公子第一次对他來了脾气,说话声音很冲,将柳於阵给噎了回去,“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京城这么多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不抓他,非要等到你來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别随便去招惹别人,我沒有那么多心眼能随时保护你。”
“你什么时候说过啊?”听着口气,柳於阵直觉感到对方是鬼泣,只有鬼泣才会对他的事情这么在意,只有鬼泣才会风雨无阻随时随地地掩护他,可鬼泣有必要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你到底是谁?干嘛老跟着我?你是月兰的朋友?还是队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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