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叶雨岑踢了踢腿,身子就吊在绳子下头晃了几晃,胳膊骨节的那块地儿就像要断了似地疼。
“二叔,我怎么了?”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给打结的绳子解绳头的叶怀安,男人脑子一团浆糊,似乎还记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一会儿就被放下来了,被挂了半天,终于有了点脚踩在地上的感觉。
“醒了?肚子饿了吗?”
“饿了。”
手脚还被反绑着,大叔在破草席上打了个滚,艰难的坐起来,似乎对整件事情记起了大半。
“二叔,你绑架我!?别啊,这样你被抓到的话又要多坐几年牢了。做错了事是应该负起责任,违法犯罪原本就不对,你在牢里好好改造,争取早点被放出来,我会常常去看望你的,还有叶哲——”
“你还真是和你爸一样的唠叨,先把嘴闭上吧!我没这么容易放你走。”
叶怀安老脸抽了抽,凑过去紧了紧被叶雨岑挣得有些松动的绳子,转身走到屋子的另外一头,选了几样吃的扔给了叶雨岑。
大叔看着掉在草席上和大腿上的食物,十分为难的蹙起眉头。
自己现在连手都腾不出来,要怎么吃?
难道要趴在地上,用牙齿咬开包装袋,像小狗一样的吃东西?
不要,太难看了!
“二叔,这么绑着我没法吃,你把我的手放开好不好?”
“不行,我放了你,你就该跑了。小子,别和我耍花样知道吗?要是你敢逃跑让我逮着,我二话不说一定先打断你的腿!”
呃,现在这个二叔好可怕,怎么和以前认识的那个二叔都不一样,原来二叔对自己永远都笑的很慈祥,从来不会这么凶的。
他说他要打断我的腿,好凶,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叶雨岑张着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不久还对自己嘘寒问暖、亲切非常的二叔,可怜兮兮的瘪了瘪嘴。
叶怀安腆着近几天已经微微有些瘪下去的肚腩,居高临下的眯缝着眼和叶雨岑对视,用两只鼻孔对着叶雨岑毛茸茸的天灵盖。
火气十足,怨念深重!
叶雨岑有种叶怀安似乎马上就要把自己收拾一顿的感觉,赶紧把眼睛紧紧地闭起来,缩着脖子等待也许一会儿就会降落下来的巴掌或者木奉槌,结果等了半天,身上一点痛感也没有。
睁开眼,叶雨岑就见到叶怀安肥胖的身材有些为难的蹲在他身边,虽然脸色难看,不过手里正拿着一个黄澄澄的大面包送到自己面前。
“快点吃,五分钟之后你没啃完,就自己趴在地上啃。”
“哦。”
叶雨岑眼泪汪汪的答应着,肚子饿得咕咕叫,脖子往前一伸,对着叶怀安手上的面包就风卷残云起来。
大叔近段时间饭量见长,吃饭的速度也比从前快了许多,目前这情景有点像蝗虫过境,没一会儿叶怀安手上就空了。
“二叔,我说你绑架我有什么用啊?文宣、俊熙他们又不是警察法官,没办法帮你减刑的。”
叶雨岑酒足饭饱,舔了舔嘴角,有了力气又开始试图和叶怀安讲道理。
“闭嘴,谁要他们帮我减刑了。我是要见叶哲!”
“要见阿哲为什么绑我?虽然阿哲不是很孝顺,可是你和他好好说,说你想要见他,他肯定蹭的就来了。”
叶怀安撑着退站起身,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叶雨岑,无奈的摇了摇头。
“傻子我真是见多了,像你和你爸这么傻的我这辈子也就遇到你和他这么两个。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成天犯傻不懂生存之道,被人淘汰下去也是活该。”
“二、二叔,我爸是你哥哥哎,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已故的兄长的坏话?”
叶雨岑惊愕万分的看着叶雨岑,眼珠子转了一转,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做梦也不带这样的啊,怎么可以把二叔梦的那么坏!?
“听着,你爸他不是我哥哥,你爷爷不是我父亲,你更不是我侄子,我们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是你,我是我,如果不是老头子把我像垃圾似地领进叶家,我们一辈子都是陌生人。”
叶雨岑听了叶怀安的话,迷惑抬了抬眼皮。
“血缘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一直很喜欢二叔一家,爸爸也很重视你这个唯一的弟弟,我从出生起就和大家住在一起,每年的节日都是全家人一起过,十几二十年的朝夕相对,怎么会比不上一点点血缘关系?”
“说得轻巧,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你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里会知道?”
叶怀安臃肿的老脸皱了皱,故作不屑的撇开头,从鼻腔中冷冷的哼了一声。
“二叔你怎么会那么想?那里是你的家啊!妻子孩子都在那里,一心一意对你好的哥哥也在那里,为什么要说成是寄人篱下?”
“我说是就是,懒得和你啰嗦,现在睡觉!你敢趁机逃跑就给我等着瞧!”叶怀安气急败坏的怒吼着威胁道,抓了个席子到距离叶雨岑那个破草席几米之外的地方铺好,径自躺了下去。
叶雨岑醒着的时间也看着肥胖的叶怀安一晚上都在不停的翻身,夜风微凉,这个地方窗户都是破破烂烂的,挡不住风,躺在地上有点起j-i皮疙瘩的感觉。
没想到这种鬼地方,大清早的竟然能够听见j-i叫。
叶雨岑一早被j-i鸣吵醒,迷糊的在枕头上蹭了蹭眼睛,蓦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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