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专心?”黎域拧一下他的鼻子,他们坐在机场大巴的最后一排,前面连续四排都没有人,黎域觉得他此时就是和袁哲舌吻也不会被发现,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袁哲苦笑,“在想今天晚上该怎么睡。”
黎域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马上是要回家了,而袁哲却是要在酒店中过夜,虽然自己在家过得也不一定顺心,但是袁哲在酒店肯定是会很难过的。
小声道,“要不,我把你带回家?”
“算了,”袁哲笑笑,“你不是说你父亲脾气死板,绝对接受不了?大过节的,还是不要去给他老人家添堵了。”
黎域低着头,拉着袁哲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拉开又合上,喃喃道,“你心里肯定怪我吧,你妈妈对我那么好,我却没有将你介绍给我爸的勇气。”
袁哲笑起来,抚摸他的头发,黎域的头发刚才w市的时候是浅褐色的,后来在袁母的强烈建议下去染回了黑色,柔柔的乌黑头发遮住额头,显得眼睛又大又亮,让整个人有一种非常具有欺骗x_i,ng的懵懂乖巧。
他轻声道,“别自责,你这样做也没错的,我不怪你。”
袁哲订的酒店在地图上看离黎域的家确实挺近,但是真要走过去,却是挺远的,毕竟黎域家在老城区,而酒店是在同一区的购物中心。
从机场大巴上下来天色已经黑了,黎域先是和袁哲去了酒店,将行李放在房间里,出去吃晚饭。
饭桌上,袁哲一边给黎域剥着虾壳,一边啰啰嗦嗦地说着“要和继母搞好关系”、“不要顶撞父母”等等废话。
黎域的情绪从下车后就变得很低落,埋头扒饭,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罗嗦?”
袁哲的玻璃心早在认识黎域之后就被锻炼成了金刚石心,淡定地说,“因为你会忘。”
黎域心情更差了。
两人吃完饭,黎域去附近的夜间银行取了五万块钱,打算回家后交给父亲,儿子不孝,在外面搞同x_i,ng恋,多给父亲点钱,希望他老人家过得好一点,也算换个心理安慰。
袁哲跟在后面看他签字取钱,想到自己还在吃软饭阶段,没有发言权,心情也郁闷了。
一直送黎域到了楼底,袁哲突然想到一件事,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里面是条白金链子,对黎域道,“把你戒指取下来。”
“干嘛?”黎域突然恶声恶气,凶狠地瞪着袁哲,把手藏到了身后。
袁哲看他那副宝贝的样子,失笑,“你不是还要伪装单身?被老丈人看到你带着婚戒,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我没事带着玩的也不行?”
“别强词夺理,太没有说服x_i,ng了,乖,取下来。”
袁哲半哄半夺地给他把戒指lu 了下来,穿进链子,又给他系在脖子上,捏着那枚戒指,亲了一下,“看,这样就好很多了嘛,放在衣服里,别被人看到就行了。”
黎域有些失神地看着无名指上一圈偏嫩白的痕迹,喃喃道,“我怎么觉得手指这么奇怪呢?”
“痕迹过一会儿就消失了,”袁哲笑道,拍拍他的脸蛋,“别失魂落魄的,回家要开心一点。”
“嗯,”黎域低声,“那我上去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楼上华灯初上,而下面却一片漆黑,袁哲往周围扫视一圈,发现没有人,飞快地一把将黎域搂到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黎域手里的袋子掉到地上,双手抱住袁哲的腰,专心地与他接吻,唇舌亲昵地吮吸纠缠,凭借着本能去取悦着对方。
一吻终了,黎域摸着袁哲的脸,眼神在灯火的辉映下,泛着明亮又哀伤的光泽,涩声道,“哲子,我爱你。”
袁哲笑起来,“我也爱你。”
黎域敲开家门,家人看到他回来都非常高兴,他们一家人正在吃晚饭,父亲开心地指指桌子的另一边,“阿域,过来坐,”说着转脸对继母笑道,“这才叫合家团圆嘛。”
“是啊,”继母将盘子里最大的一只基围虾夹到女儿碗里,对黎域笑道,“阿域,自己去拿副碗筷,快点过来陪你爸爸喝酒,他叨念你一个晚上了。”
黎域将东西送到自己房间,推开门,发现自己的床上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夏天不盖的被子,有妹妹的课本,甚至还有一把散乱的麻将。
深吸一口气,将装着几件换洗衣服的袋子扔到那些杂物上面,面无表情地去洗手间洗手,拿着碗筷回到饭桌边。
他在之前已经陪着袁哲吃过饭了,此时根本就没有胃口,但还是坐了下来,“我不饿,就陪爸喝点酒吧。”
“嗳,怎么能不吃饭,”继母念叨,“阿域你看你又受了,外面的饭菜味j-i,ng多,哪里撵得上家里饭菜香,多少都吃一点,大过节的……”
“好,”黎域自己盛了半碗米饭,倒了一杯酒。
父子俩喝了一杯,父亲之前已经喝过不少酒,乐呵呵地望向黎域,“儿子啊,在外面工作怎么样?”
“就那样呗,天天加班。”
“嘿,要热爱你的工作嘛,爸爸上次在古玩市场看好了一只紫砂壶,品相完美,是清朝流传下来的,只要三万八千块……”
“爸,”黎域不悦地说,“你的那些壶,没有那么高的收藏价值,如果你要收藏,我给你介绍专门做这方面的朋友,可以买到真正值得收藏的好壶……”
父亲脸色冷下来,“你懂什么?这是我的爱好,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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