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料想的那个撞他的人显然要稍微聪明一点,或者是指派的人。等他坐起身,那辆车已经在一片惊诧尖叫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行人围上前来,好心人已经拨打了一一o。应闲苍白着脸捂着大腿坐在地面上,一双纯真的双眸充满了惊慌与恐惧,红润的嘴唇也失去血色,圆领衬衫变得脏兮兮,牛仔裤蹭破了一大块,血顺着大腿浸红了淡蓝色牛仔裤。当场就有一位略微肥胖的阿姨,心疼得蹲下直问他要不要紧。不光是这位阿姨,好几位路过的年轻人纷纷掏出手帕纸巾什么的,想要给他止血。看到李应闲惨状的人,嘴中直说开车的人缺德,闯红灯撞了人连停都不停,又说李应闲命大。附近就有警察局,一一o来得很快,行人涌上主动把李应闲抬到警车上,让警察先把人送到医院。一名警察留下询问行人肇事车辆详细。坐在警车上,警察一边让他安心,一边询问怎么联络他父母。李应闲如实告诉警察李园的联络方式,该警察立刻向李园打电话联系。李园的人得到通知赶到医院,李应闲已经缝完针。左边大腿被缝了九针,医生庆幸说还好没伤到骨头。
李应闲自己也是啊是啊的附和,一边不住感谢医生和警察。李园管家问应闲要不要换病房,应闲摇头说不需要。在医院住了一晚上观察,晚上李银在保镖的陪同下飞奔而至。在李银泪盈盈的强烈坚持下,应闲被从八人大病房换到豪华个人间。直到此时,该医院的医生护士才知道,这个随和少年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深夜二点,医院内一片寂静。被李银坚持留在病房外守护的保镖似乎也抗不住睡魔召唤,坐在椅子上的身体逐渐放松,脑袋也渐渐向肩膀靠去。夜间巡房的医生走近,看到假寐的保镖没有特意去惊醒他,小心转开病房门把,轻轻走进房内。房内,雪白的被单一直拉到下巴,少年蜷窝在病床上正睡得香甜。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从口袋里拿出注s,he器,熟练地挤出空气弹了弹针筒,随即像要呼唤少年一般弯身向少年靠近。手掌在少年头顶的上方停了停,少年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没有任何犹豫,医生手持针筒迅速向少年露出的脖颈扎去。
「吱!」针头扎实。不对!医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明明躺在床上的少年如今却不见踪影。从针扎下到针扎实的一剎那间,人就这样在眼前消失。
这是什么样的速度?退!
可来不及了。少年温和的笑脸突然出现在他视界内。那么无害的笑容在此时的他看来,竟如厉鬼索命一般森冷y-i-hi。就在少年的手掌扬起的瞬间─
「砰!」少年的身影再度消失,病房内响起数下砰砰暗响声。等保镖听到声音闯进的同时,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也在保镖一愣神之间冲出病房。
区医院贵宾房夜间发生的事情,在李家特意掩盖下无声无息地消灭了。没有人知道区医院某间贵宾房的某块窗户玻璃被重新换过,也没有人知道那间贵宾房被人彻底打扫粉刷了一遍。不知道是受李家权力的影响,还是办此案的警察看李李应闲顺眼,在他出院的当天,警察就带来了消息。
牌照是假的,肇事者自然也无法追踪。这个结果早在应闲意料之中,相应地作出惊讶的表情。回答几个例行问题后,打发走也想早点下班的警察。似乎自从回国后他就一直处在挨打位置,这好像跟他一贯的防守原则相差太远。是不是因为这样,对方才感觉到他好欺负呢?
他不知道李航的防守原则是什么,但他李应闲信奉的最佳防守一向只有两个字──进攻!也许是该到他活动筋骨的时候了。
下午,李应闲出院。出院时他特地绕到重病区一楼待了一会儿。
如果他推算得不错,李园秘道的其中一个出口,很有可能就在这家离李园相距三千米不到的区医院某处,如果这个地道在经过千年后也没被堵上的话。
弓长再次见到李航已经是第二天午后。老远的就看到一辆大型外车在李园门口停下,先看到经常出入李家的一个女孩下车,接着就看到一根拐杖伸出了车门。
那小子怎么了?怎么一天不见腿就瘸了?难道昨天跑得太快被车撞了?呸呸呸!那小子才没这么倒霉!
弓长想过去看看,但被李家保镖和李银团团围住的李航很快就被扶入李园。弓长只看到左边大腿裹着重重纱布的李航低垂着头,一脸痛苦表情,拄着拐杖被人扶着走的凄惨样。
当然,如果弓长知道李航脸上的痛苦表情,只是因为他拄拐杖拄的不舒服后悔装过头,他也不会烦得一个下午都在想,要不要找个理由到李园去看看他久违的小友!
应闲坐在李园暂时分给他的房间内,一分病当十分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腿断。他自然知道李铮及管家等人早就知道他只是轻伤,不过他要的只是一个独处借口。
知会佣人在晚饭前不得s_ao扰,劝走想照顾他的李银,刚才还躺在床上一脸痛苦衰弱状的李应闲,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继续昨晚的工作,把地板一块块小心撬起,露出古老的青石地砖。房子的格局被打乱,还好他没有被分到后期新建的小楼中,一边回忆原来李园的格局布置,一边把现在住的房间位置与其核对。如果他猜得没错,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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