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锁,朋友送的。」
「长命锁?又不是小孩子,怎么送你这个?」果然和弓长意料的一样,弓武一听这是长命锁就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睡觉睡觉!」弓武小声哈哈笑着被大哥赶到床上,不晓得是不是灯光下的错觉,他怎么觉得他老哥的脸竟有点红?还有,这长命锁到底是谁送的?弓长拉上两人之间的隔帘,关上灯,默默的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早上出摊时意外碰到早归的父亲,弓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弓老爸看儿子擦肩而过,咬咬牙反身追了过去。「大子,你等等。」弓长站住脚步。
「我有点事跟你商量。」弓长转回头,「什么事?」
弓老爸咽了一口唾沫,搓搓手道:「我……想跟你借点钱做生意行不行?我听小武说家里的钱财都是你在管,包括小武的工资也是交给你?」
「你先跟小武借的?你怎么好意思?」弓长毫不掩饰地讥笑自己的父亲。弓老爸被儿子直接尖锐的话语刺的一顿。「我、我只是借,又不是不还。」
「没有。」弓长转身就走。
「等等!你有钱借给你妈做生意就没钱借给我?」弓老爸的声音大了一点。
「你叫什么?怕人家不知道你跟儿子借钱是不是?」弓长不耐烦地回头。「你听谁说我借钱给妈做生意?」
「自然有人告诉我。」弓老爸试图在大儿子面前挺直背脊。
「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找份工作吧,你不是做生意的料。」
「你以为我没去找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把年纪找工作有多难?就算是扫马路的还要有关系呢!」弓老爸可能碰壁碰多了,说话之间忿忿不平。
「那就去做掏粪工好了。」弓长说完转身就走,再耽搁一会儿早市就过了。
「大子!我是你爸!」后面传来弓老爸悲痛的声音。如果七年半前你没有骗纪家五万块,没有就这样带着钱消失,没有把这个家扔下不管,那么今天你还是我弓长最尊敬的父亲。
早市过后弓长给罗峪打了个电话。论起面子,还是做警察的罗峪硬点。
「罗峪,是我。」
「啊,弓长!找我有什么事?」不知怎么的,罗峪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心虚。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呃……你有没有认识车行的朋友?」
「怎么了?是不是小武出了什么事?」那边罗峪竟然一下就反应过来。弓长抓电话的手紧了紧,「罗峪,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
「哈……我能出什么事。你别穷担心,烦好你自己就行啦。」罗峪在对面打哈哈。
「罗峪!」
「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被我父亲禁足而已。还有……他让我这段时间离你远点,尤其不要管你的闲事。我想大概那个人动了关系,找到我父亲头上。你知道我父亲的官阶跟他比起来那可不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是没得比!」
「我知道了。罗峪,抱歉。」弓长是真的很抱歉。
「都是兄弟,说什么呢!对了,你让我找车行的朋友是不是要给小武介绍工作?」
「不用了。你暂时不要管我们家的事,就像你父亲嘱咐的,离我们远点。」弓长不管罗峪在那边大喊大叫,果断地掐掉通话。
弓武被车行开除,罗峪父亲被警告,好像他身边的人都一一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威胁。如果那人对他的人际关系调查过,那么他们也应该不会放过徐天才对!想起徐天昨天不同往常的急躁,弓长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对方不是没有对徐天出手,而是早就出手了!弓长给徐天打电话,打了几次都没打通,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大。后来实在耐不住了,转而给徐天家里打了电话。是徐父接的电话,一听打电话来的是弓长,第一句就是:我儿子被你害死了!弓长脸色苍白的听完徐父半是怒骂半是抱怨的述说,最后他总算得知徐天─他最好的友人在去四川找那个女孩的途中遇到车祸,现在人正躺在成都某医院里昏迷不醒。他昨天还见到徐天跟他说话来着,那时他以为徐天已经打消去找那个四川女孩作证的意图,没想到他会在当天下午就买飞机票飞往成都,从那里转车往女孩所在的小山城找去。而车祸也就是在前往那乡村的山路途中发生的。听说司机为了避让对面一辆拖拉车,结果不小心连人带车翻进山沟里。早上接到那边警察局打来的长途电话,徐父徐母差点没吓死。现在徐母已经先一步坐飞机赶往成都,徐父为了给徐天收拾需要的行李衣物而晚一天出发。他害了他最好的朋友。弓长靠在后面的砖墙上,抱着头缓缓蹲了下来。
《下岗一枝花》不合时机地响起。「喂?」
「弓先生,是我。柏秋军。」
「你好,我们的事给你添麻烦了。事情进行的怎么样?」弓长听见是帮他打官司的大律师,收拾一下心情,口气相当客气。
「呵呵,那个,弓先生啊,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一好一坏,你要先听哪一个?」
「随便。」这时候,弓长真的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好吧,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根据弓音的验伤诊断及她腹部的瘀痕照片,申请到对周世琨夫妇家的搜索令,现在警察已经找到那双鞋子,并交给犯罪研究室比对,证明那双鞋确实和弓音腹部瘀痕相符。
「还有,你上次提供给我的周世琨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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