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长盯着前方道路突然开口道:「柏大律师,我不觉得我这样的人能请得动你。」徐天虽然没有告诉他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但看警察及徐天对他的态度,他能猜出这人是如何不一般。柏秋军侧头看了一眼弓长笑道:「你这样的人为什么就请不动我?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律师嘛,只要有人请我,付给我相当的报酬,什么人都能请得动我。你说是不是,小徐?」
「徐天不会附和你的。柏先生,麻烦你告诉我实情。如果你不说,恕我不能接受你做我的律师。」
「哈哈!弓先生,有没有人说你冷起脸来很可怕?」柏秋军拍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大笑。「实话跟你说,我只收到一张支票,一支五一二mb的usb,其它的我跟你知道的一样多。为什么会接这个案子?
「如果你在半夜起来,发现你的枕头旁边放了一堆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是人都会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我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也不想得罪他。
「我看了你的数据,觉得我可以打赢这个官司,而且还是我一向喜欢的和强权对抗的游戏,也觉得你九成是被冤枉,第一次打人也属于情有可原,综合以上因素,我接受了你的案子。」
说谎!徐天根本不相信这人会仅仅为了一张来历不明的支票,就肯放下手中大堆工作,亲自接手弓长这样的小案子。至于他罗列的那些理由……
他柏秋军会怕别人威胁?这个官司明明赢面不大他却说他能打赢,凭什么?他觉得弓长被冤枉,他怎么知道他被冤枉?周世琨会进医院可就是弓长下的手,那至少有五个以上的证人可以证明这点。
至于他说他喜欢和强权对抗,他并不觉得以柏秋军的实力,可以对抗周世琨后面那座靠山。以柏秋军的狡猾,这种背景的案子他应该能躲就躲,哪有可能迎风而上!
弓长没再说话,他在思考。一个个排除可能帮他的人。徐天?如果徐天有能力请来此人,他应该早就告诉他。罗峪?那个月初富月尾穷的光棍男人就算写支票,大概票额也不会超过两千。还有谁?他家人……他爸?算了吧,那人不添乱就算不错了!
把所有对他有好感、跟他走得近的朋友全部筛了一遍,不可能,没有一个有可能。至于弓家八百年没有来往的亲戚?那就更不可能了。
到底是谁?知道他的事情、对他有好感、愿意掏大笔金钱帮助他、有势力、人面广、还不愿告诉他是谁……脑中闪过一个人名,会是他么?但怎么可能?如果真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而且他有那个闲钱和人面么?越想越不可能,但越想又觉得除了他之外好像也没有别人。等等!
……呃,老天爷,请你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告诉我,已经二十五的我其实另有一对有钱有地位,只是不想认回儿子的亲生父母哎!
「哈哈哈!」弓长两手交叉,抱住后脑勺仰头大笑。徐天、柏秋军一起被吓了一大跳,没一个明白他突然笑什么。
谢了柏秋军,弓长见徐天没下车也没特地叫他。心想这一老一嫩两个律师可能要交流些什么。他走进四合院,就见院中正在洗菜或聊天的邻居们一起抬头向他看来。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一侧身就看到自家屋门前的方寸之地上,正坐着他的头号嫌疑对象。
应闲坐在小板凳上摇着蒲扇,笑mī_mī地打招呼道:「阿长,你回来了啊。弓n_ain_ai烧了冰糖绿豆汤,说好让你回来喝了解暑,我刚才喝了一碗,很好喝哦。」
「你给我进来!」膀子一扯,硬把人从板凳上拉进屋中。弓n_ain_ai听到门响连忙从里屋跑出,只看到长孙拖着那个高大可爱少年进自个卧室的背影。「大子,你回来了啊!你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小闲说你……」
「没事!n_ain_ai。我等会儿出来跟妳说!我现在要跟这小子谈点事情。」兄弟俩的卧室门内传来弓长的大嗓门。听到弓n_ain_ai的脚步声离开,弓长把人往床上一推,两腿分跨,整个人骑在李应闲身上。「说!你到底是什么的干活!」眼睛微瞇表情凶悍。
少年唇角下拉,一脸惊慌,抱住自己的胸膛,抖着嗓子道:「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可是有男朋友的。我告诉你他很厉害的,是这片区的老大!你要是敢、敢对我非礼,我……我就告诉我的阿长哥!」
弓长没给他气死,一把卡住他脖子。「你要不说我就掐死你!」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少年吓得低声尖叫。
总算这小子识相,「说!」
「我说了你就不……掐死我了?」可怜兮兮的表情。一拳擂到床上!
「好嘛……我说就是。真是的,为了听人家说实话就用这种手段,阿长哥你实在太暴力啦!」
「你到底说不说!」弓长的耐x_i,ng快给耗光了。
「我说啦,」少年的表情似乎很害羞?「我……我爱你啦。」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弓长沉默三秒钟后爆发了!
「老子让你说这个了吗!我问你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李应闲,出生在公元九三七年农历十一月十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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