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报纸,他微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那个曾经的对手张胜已经被他抛诸脑后了,他现在有着更高的目标、更大的野心、更广阔的天地,一只丧家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徐先生,”艾戈站在一旁,赔着笑脸道:“徐先生,那个张胜现在已经垮了,他既然曾经跟徐先生过不去,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要不要兄弟叫几个人去教训教训他?”
艾戈是一家建筑装修公司的老板,还开着三家舞厅,实则是个黑道上的人物。前不久,他与另一家舞厅为了生意竞争火拼,双方各自叫来一百多个小弟大打出手,因为死了人事情闹大了,当时徐海生正在附近,看到了全过程。
他觉得在官场上、在经济界,自己手眼通天,就是缺几个得心应手、如臂使指的黑道人物使唤,便出面帮他摆平了这件事,把他笼络到了自己手下。这次在胶合板期货炒作上,艾戈投入的资金也获利丰厚,比他一间舞厅一年的收入还多。
他并不知道张胜与徐海生昔年的恩怨,不过那天徐海生去见张胜,车上带的几个保镖就是他派去的,多少听说一些,他还以为张胜和徐海生的恩怨纠葛是因为当时被抓起来的那个女人,所以自作主张地想替他出出气。
“不必,他既然没有勇气死,那就让他像条狗一样地活着吧。”
徐海生刚刚发完善心,忽地想到钟情对张胜的死心塌地,心里一阵不舒服,沉吟了一下又道:“嗯……,派几个人去盯着他也好,看他在做什么。”
“是!”艾戈有了表现的机会,顿时j-i,ng神一振,他谄媚地向徐海生一笑,满脸横r_ou_哆嗦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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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帝王权力传承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呢?
不是当事人,谁也无法准确地描述,现在张胜却有种类似的感触。
当他走出看守所的大门时,他的脚踏在地上是有力的,看向什么地方时,哪怕那里再高,心气儿上都觉得更高它一等。这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这就是权柄的魔力,如同毒瘾,让人隐隐的有种快感,飘飘欲仙。
从他走出看守所的那一刻起,明里暗里,已经有了一批人在暗中保护他。这才是超级富豪,每天无论你是醒着还是睡了,总有一批人在围着你转,他们每天唯一的生活重心就是你。
文哥已把他的经历简略地说给了张胜听,张胜没想到他竟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张胜原不过是升斗小民,并不知道文哥的存在。这些事还是从商之后才偶尔听别人说起过的。
他不姓文,而姓周,周行文。市井间传说他六年前就离奇失踪了,想不到他居然被关在这里。
他是一个传奇,少年时捡过破烂,青年时靠做鞋和电器起家,曾经垄断江南半壁江山的空调、冰箱、电视销售;然后又做地产,北京、上海、深圳、海南,一大批高档建筑出自他的公司。
他的建筑公司,以质优价廉的竞争力冲出国门,在南非和澳大利亚拥有了一席之地。那里是钻石之乡,没有人知道他在其中做过些什么,但是紧跟着他就开起了珠宝公司,成色最好、品种繁多的一流钻石、黄金饰品,风靡一时,引领全国时尚。
随后,他开始涉足资本市场。当时的中国上市公司存在着大量未流通的“国家股”和“法人股”,在上市公司的股份中占有很大的比例,同时价格远低于“流通股”。
文先生利用他旗下方方面面各个行业的数十家公司逐渐投资成为其中一些企业的“控制x_i,ng股东”,然后以很低的价格受让国家股、法人股,实现对上市公司的控制。
国家股、法人股的受让价格是同期流通股平均价格的13左右,所付代价极小。此后,只要对这家公司做一点点投资,制造市场利好,然后选择不花一分钱现金且最受股民欢迎的高送股方式分红,股价立即如坐火箭般上升。
没有证据表明做为那么多上市公司的控制x_i,ng股东,文先生有没有从二级市场获取巨额收益,审计署能看到的,只是他以几何倍数飞速增加的资产余额。
以传统的实业模式渗透到金融领域、资本市场,又是在一个交易监管机制尚不健全的初级资本市场,他很快成为这个市场上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在他被秘密拘捕接受调查时,他的经济帝国已经控制了数百亿的财富。
但是拘捕工作虽然隐秘快捷,还是被他事先获悉一些风声,当他被捕时,他个人名下过百亿的财产不翼而飞,贷款20多个亿直接烂账近15个亿,公司总部在被查封前一个月发生了一场大火,所有账本烧个j-i,ng光,资金去向无从查证。
他在朝野上下人脉通天,有些人不能明着保他,但是表个态应查清事实、追回巨款却是名正言顺的。然而问题是,他的罪名不清不楚,有的不好判、有的没法判,账查不明、钱追不回,最后只好不审不判,把他软禁了起来。
现在,这笔不翼而飞的巨大财富,将逐步转移到张胜名下。
张胜同文先生的谈判结果是:他在适当的时候开始逐步接收这笔钱,帮助文哥把它漂白,然后转移回周氏家族手中。
但是他已有所爱,不会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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