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不要去受那个罪了。”薛忆之听到方停君语气淡淡地说道,然後紧接着听一声刀刃出鞘声。他连忙抬头,看到方停君正拿着一柄短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还不等他出声,方停君已经用力将匕首c-h-a进胸口。薛忆之这一惊非同小口,他迅速从窗口掠进屋内,一伸手想要扶住快倒下去的方停君,可他刚一近方停君的身,只觉得腰侧一麻,最後软软倒下去的人居然是自己。那个本来摇摇欲坠的人倒反而站得跟根标枪似的。方停君看着自己修长手指里那个银针,微笑道:“这根针真了不得,用过一次还这麽管用。”
“你,你……”薛忆之知道上了方停君的当,他虽然自小跟着师傅一直住在深山里,生x_i,ng纯朴,可其实也是个极聪颖的人,但不知怎麽的对这个少年很是关切,刚才一惊之下竟然没有想到其它。他看着方停君微笑着拿着匕首,在刀锋按了几下,那刀刃随着他的手指在刀柄里进进出出的滑动着。
方停君将薛忆之抱上床,然後打开衣柜收拾东西。薛忆之看着他收拾包裹,忍不住说道:“你若是真不想去王府,我,我……”他隔了一会儿,才说:“我可以回去同王爷交待,就说你师傅不大愿意。你不要四处乱跑,你,你年纪这麽小,不安全……”
方停君已经将衣物收拾妥当,听到此言不由扑哧一笑,走到他近前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你这样,以後还是不要四处乱跑,不安全。”
薛忆之不由面红耳赤,不知该说什麽,忽然发现方停君有一阵子不说话,忍不住抬眼去看他,只见方停君神色古怪地看着他,还没等他想出为什麽,方停君已经开口了,说:“这根针昨夜已经被小师姐用过了,药效没有那麽长,你功力这麽好只怕一二个时辰之後就可解了,那个时候我还没过嘉陵江呢。”
他说着微微一笑,看着薛忆之道:“我可要想个法子,让你不能这麽快就去追我。”然後他的目光落在薛忆之的腰带上,手一伸将他的腰带解开,开始脱薛忆之的衣服。
“你,你做什麽,快住手!”薛忆之不由大窘,方停君像没听到似的,手脚俐落的褪下薛忆之身上所有的衣服,很快就将薛忆之脱得一丝不挂。薛忆之毕生都没有经历过这麽尴尬的时刻,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耳边还传来方停君轻声惊叹声,道:“呀,你还真是漂亮啊。”然後是感到方停君将被子盖到了他的身上。
薛忆之只觉得自己的双颊都在燃烧,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一股热气喷来,微微睁开眼,不由吓了一跳,只见方停君正在低头打量自己,脸贴得之近几乎都是鼻尖对鼻尖。他一吓,整个眼睛都睁开了,看着方停君漆黑的眼珠子满含着笑意,只听他说:“你知道我师傅为什麽让你直接来带我?”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着说:“那是因为她知道你带不走我。”然後他睁开了双眼,薛忆之又能看见他漆黑清澈的眸子。不知道为什麽,他现在竟然觉得自己的心砰砰跳动很厉害,扑鼻而来的少年清鲜让他不知所措又意乱神迷,王府那麽多绝色美姬都不曾让自己如此慌乱过。耳边又听到方停君笑着说道:“你强迫我,我药倒了你,就算扯平了。说来你人也不错,还送了一把宝剑给我,我可不想欠着你的,这样吧……”薛忆之看着他漆黑的眸子转了一下,突然将头压得更低了,在薛忆之差不多觉得心脏都停止的一瞬间,拿他的唇蹭了一下薛忆之的唇,那柔软温热的触觉将薛忆之的意识彻底抛飞出了大脑,变成了一片空白。
方停君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下咱们两清了。”然後他转身背起包裹抱起薛忆之的衣物迈着轻快的步伐,在薛忆之难以消化的惊愣中离开了。等他走了许久,薛忆之的心脏还在像打鼓似的激烈跳动着,可方停君却像一出了这个大门就将薛忆之忘了个一干二净。他先是溜到了紫衣的窗外,掩在她窗前那个大树上,见紫衣红着眼圈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麽,脸上不由自主闪过一丝黯然,心想:小师姐,我要去的地方不能带着你。
他接着又到了师傅霜叶红的清静园,却只是藏身於屋外的竹林之中,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这时候在霜叶红的屋里却还站着一个长眉修目的中年男人,他侧耳听着屋外的声音,隔了一些时候方才缓缓开口说:“他走了。”
霜叶红低头调着琴弦,并不作答。中年男人又说:“你不担心吗,他几乎不会武功,又是第一次出远门。”
霜叶红冷冷地说:“他若是连自己都保全不了,就不配当是如的儿子,如果他不是是如的儿子,我又何需担心。”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师妹,你这些年来还在怪我不准停君习武吗?”
“无为师兄多虑了。”霜叶红的语音依然冷淡无比,然後轻轻拔动着琴弦,并跟着音律唱起了歌。
“柳y-in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她唱的是送行意,语调却又极淡,仿佛暗合了词里惯见别离的冷漠与无奈。歌声在静穆的夜色中传得很远。“登临望故国,谁识,京华倦客。长亭路,年去年来,应折柔条过千尺。”
霜叶红的歌声传进了方停君的耳朵,同时也传进了另一个忽匆匆从园外小路经过的弟子。只见这人有着一张圆圆的脸,上面长着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头,嘴唇很厚实大有一圆到底之势。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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