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满城衣冠副cp,律师x检察官,破镜重圆
本文第一人称,互攻。
第1章
周一上午我刚进所不久,文珺敲开了我的办公室玻璃门,她给我送上了一杯没加糖的咖啡,一沓待签署的文件,还有一张结婚请柬。
弃文件于一边,我满脸疑惑地打开请柬,新娘的名字赫然在目,殷妲。
这个久远不见的名字既陌生又熟悉。我品了一口咖啡,摩挲指间含着玫瑰香气的纸页,慢慢追忆那段与殷妲有所交集的时光,忽感心口一阵绞痛。
“许苏让你去他的办公室,还有,”文珺不明我的痛苦,用手指点了点她的下巴,冷眼提醒我道,“口红印擦擦。”
我抬手擦了擦口红印,试图跟这位女王大人解释,这事不全赖我,是楼下投行的kaylar还是della,突然在电梯里将我扑倒,当时她神情饥渴凶恶,冲我一通狂舔乱咬,我只能勉为其难地稍作应付。
kaylar还是della刚刚离异,自称对我倾慕已久,但我对她x_i,ng趣不大,统共也就撩s_ao过两三回,便没有了后文。
文珺显然不信,继续斜眼睨我:“注意你的公众形象,兔子不吃窝边草,别让外人质疑靖仁律师的专业素养。”
我手指轻扣桌面,尽量笑得邪佻好看:“美女,现在谁是你的老板?”
我对文珺的态度早有不满,但文珺对我的抗议置若罔闻,扭腰动胯离开前,她容光焕发地告诉我,大老板今天回来。
大老板是我哥傅云宪,曾经响当当的“刑辩第一人”,后来因为一件案子不得不改弦更张,弃法转商,但不夸张地说,他的名字连同他的事迹已被深刻烙印在了中国的法制史上,这点同为刑辩律师的我拍马难追。我不知道他现在具体在c,ao作什么项目,只知道生意做得很大,常与世界各地的豪商巨贾往来。文珺曾是她的秘书,如今是我的秘书,她对我哥敬慕有加,管我却如同我妈,不过看在她面靓胸大的份上,种种被她管束的不适,我一直在克服。
我慢悠悠地喝完咖啡,起身去许苏的办公室见他。我猜他找我不为公事,而是因为周末他为我安排了一场相亲,我却放了他的鸽子。
得益于我哥的名声,许苏现在是靖仁所的刑事事务部副主任,也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他长得极具欺骗x_i,ng,乍看十七八岁,甜美驯顺,实则今年已经整三十了,且x_i,ng格乖张,作天作地。我无法理解我哥怎么就着了这小妖j-i,ng的道,他们闹起来天崩地裂,但亲密时的模样常常令我嫉妒。
“老二,周末的事情给个解释。”
许苏还没跟我哥时,在我面前就蟹行惯了,而今跟我说话更是眉骄眼横,颐指气使,俨然一副大嫂的姿态。
“手头一个职务侵占的案子得赶材料,当事人家属约我见面听出庭方案,所以也一直没开机。”我面无愧色地扯着谎。
“一会儿再收拾你。”许苏扭头,“小贾,先说你的事情。”
我这才注意到,刑事部一位姓贾的年轻律师也在办公室里。他正要为一个案子给高院副院长写公开信,所以把信的内容打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递给许苏,请他指点。
许苏接过公开信,由头至尾快速浏览,随后甩手将其扔在一边,他说,老掉牙的枪口抬高一厘米理论,格调不高,不写也罢。
近朱者赤,许苏而今的说话语气与当年的我哥如出一辙,小贾面红耳赤,羞愧离去,人还未走远,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紧绷绷的嗓音随即传了过来:“傅、傅律好!”
一般的小律师招架不了这么强大的气场,我知道,我哥回来了。
“叔叔!”当着我的面,许苏一跃就跳在了我哥的身上,两腿夹紧了他j-i,ng壮的腰杆,死死攀着不肯下来。
除这小子外,我从没见过这么喜欢撒娇的男人——就是女人也罕见。偏偏我哥很吃这一套,他大笑着捏了捏许苏的屁股,然后吼他:“滚下来。”
许苏最近办了一件漂亮案子,赚了不小一笔律师费,便倾其所有给我哥买了一块镶钻的劳力士。
“你看看喜不喜欢?”许苏想替我哥戴上这块劳力士,刚撩开袖子就傻了眼,我哥腕上戴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我哥有一抽屉名表,多是他的当事人送的,也有如明星郑世嘉之流,一掷千金为博他欢心。
许苏耷拉下眉毛,盯着那块同款的劳力士发呆,看似想摘下又犹豫,一脸的不愉快。
我哥可能看出了他的想法,一抖手腕,自己摘下了腕上的劳力士。他准确无误地将它投进了废纸篓里,然后捏捏许苏的鼻子,笑说:“独你一份儿。”
“那你要一直戴着。”许苏很得意,低头扎进我哥怀里,我仿佛看见他翘起抖动的尾巴,活像一只嘚瑟的小孔雀。
我还没踏出办公室时,他们就已经接起了吻,深情,热烈,无所顾忌。许苏被我哥攥着下巴,仰着脖子逢迎他的舌头,我看见我哥的手伸进了许苏的衬衣里,似乎在揉捏他的r-u|头。
我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坦然离开。
回自己的办公室前,我特意在走廊的窗前停留片刻。今年的春天比往年来得早,到处是红的,黄的,或者别的颜色的花朵。窗外有两棵不知名的花树傍在一起,远看枝桠缠绕,宛如一棵。
它们又给了我一个心碎的理由。
我仍在犹豫要不要参加殷妲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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