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这个,还没好好的欣赏就给捏碎了,秦思远不禁怒上心来。
“都怪你!”
他指着楚怜玉,“你赔我的泥人!”
楚怜玉瞠目结舌。
但是又不好不说话,“赔……我赔。”他硬着头皮说。
秦思远瞪了他一眼,转而又心疼起他的小泥人。
秦九坏笑地看看愁眉苦脸的楚怜玉,一转头,变了张脸似的安慰起他师傅。
楚怜玉苦哈哈地看向秦歌,无声地求助,“怎么办?”
秦歌淡然地笑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在秦歌身边总是有这种效果,很安心、很温暖。
要不是秦思远在一边,他真的想抱抱秦歌。
“不要在老子面前打情骂俏。”秦思远猛地回头,指了指楚怜玉,指指躺着的楚石,“你俩,给我睡到柴房去。”
人在屋檐下。
楚怜玉乖顺地答应了,眷恋地看,抱着楚石出去了。
秦九见他就这么走了,不由得瞪大眼睛。
这位大少爷可是路痴的主,居然就这么放任他走了?
他看向秦歌。
秦歌一脸淡定。
然后在秦思远情绪平复下来的时候,淡淡地道,“我看他去的方向好像是……”
“茅房。”秦九不怀好意地c-h-a嘴,一脸的看笑话模样。
秦歌咳了一声。
秦思远负手而立,“随他们去。”
“那不如他们走到哪儿,就让他们睡到哪儿。不许他们挑剔。”秦歌继续进言道。
秦思远斜眼看他,“你舍得他们住那里?”
秦歌脸上俱是风轻云淡。
“就当是考验吧。”
秦思远老怀宽慰地摸摸脸上刮的一干二净的胡子,欣慰异常,“你长大了。”
秦歌咳了咳,向着师傅拱了拱手。
秦九狐疑地看他,根本不信秦歌会舍得楚怜玉住茅房。
但是那个方向,不是茅房,就是宫中粗使人员住的地方,不管楚怜玉怎么选,那个条件都好不了。
秦歌怎么会主动告诉宫主让楚怜玉住那里呢?
楚怜玉抱着楚石,硬着头皮往前走。
哪知道越走越臭,越走越臭。
走到最后,他忍不住停了下来,怀疑地往前看,“该不是走到了粪坑了吧?”
楚石还在昏睡,回答不了他。
楚怜玉转过身,换了个方向继续往前走。
可是每一条走过去,都有隐隐的恶臭之味传来。
到了这种程度,楚怜玉不得不怀疑玉泽宫的卫生情况了。
看着玉泽宫的人面皮都长得这样好,怎么宫中却臭成这幅模样?
一个山中都是糙汉的留仙寨都比这个干净。
偏偏前路有浓郁的树木遮挡,看不见前面,林荫小路虽然美丽,却让楚怜玉不敢踏足。
要是回头走,说不定又会遇见秦思远。
这比前面是粪坑还让楚怜玉难以接受。
就秦思远喜怒无常的脾性,楚怜玉实在是觉得自己应付不来。
别的都还好说,万一再连累秦歌和楚石受伤了可怎么办?
犹豫再三,楚怜玉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刚拐了个弯,就听见后边有脚步声。
楚怜玉心中警惕,猛地回头,正好看见身后之人伸出了手。
“墨鹰?”
楚怜玉惊讶。
墨鹰缩回拍向他肩膀的手,沉默地示意楚怜玉跟他走。
楚怜玉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墨鹰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秦歌的吩咐。
两人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边跟。
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阁楼前。
“这是?”楚怜玉好奇地问。
墨鹰做出请进的手势,示意楚怜玉进去。
刚一进门,楚怜玉就明白了这是谁的房间。
房屋中摆设极其简单,仅有生活必需的桌椅床凳等,但是入眼处一柜s_ao包至极的服装,昭示了房间主人的身份。
“秦歌的衣服,都是这样的吗?”
楚怜玉小心地放下楚石,专心研究眼前的衣物。
红衫,绿衫,黄衫……纷纷嫩嫩的一柜子。
虽然他还记得一身嫩绿的秦歌惊艳模样,可当这些衣物不是穿在秦歌身上,而是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太花哨了。
墨鹰沉默不语,并没有回答他。
楚怜玉一个人看的不亦乐乎。
一边想着太娘了,一边又想着回了留仙寨,也给秦歌置办一些这样这样的衣物算了。
毕竟秦歌喜欢不是。
玉泽宫偏安一隅,自成一界。
外面混乱的江湖仿佛与这里相隔成两个世界。
怪不得秦歌会想要回家。
楚怜玉心想,这里真的很安静。
“若不阻拦幕后之人,恐怕玉泽宫也不复平静。”
秦歌半坐着向秦思远进言。
秦思远蹙眉,一脸不爽地看他。
“听闻鬼虫的传闻最初是从留仙寨传来的,想必师傅您一定清楚其中缘由。”秦歌继续道,“您与留仙寨寨主楚慎……”他看看秦思远的脸色,自动跳过这一段,“现在留仙寨毫无动静,鬼虫却莫名现世,这背后定是有人c,ao纵。”秦歌沉思道,“其目的也不可知,但就目前江湖动乱程度而言,必会掀起更大的腥风血雨。”
“这关我玉泽宫什么事?”秦思远懒洋洋地问。
秦歌担忧道,“鬼虫已经蔓延至玉泽宫周边的县镇,就算玉泽宫不c-h-a手此事,幕后之人也不会让玉泽宫独善其身。”
秦思远慢慢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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