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九凤无理取闹起来连她自己都怕,凝光心情复杂地站了会儿,手还没伸出来,翟九凤就转过了身。凝光怕她跑,赶忙伸出手,按住她的肩:“阿凤,我……”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睁着眼睛说话瞎话。
翟九凤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自己想听的东西,转过头,恶狠狠地瞪她!
“你什么你,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应该夸我吗?!”
“嗯,我知道,但这也不能算夸,因为你本来就比她好看,她跟你完全不能比。”
“真的吗?”翟九凤知道自己不该笑,但嘴角要往上翘,她根本控制不住。把头转到了极限,垫着脚亲了亲凝光的下巴。
翟九凤刚想说句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听凝光接着道:“不过,你还是别折腾你自己了,做女红又伤眼睛又伤神,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出去转转?”
“你就是看不起我,你什么都别说了,你自己出去转吧!”
甩了凝光一个冷脸,翟九凤就往屋里走,然才走出两步,她又转过身,小跑了过去:“去把材料买回来,我们时间不多了,你要好好干活!等你回来,一定能看见一个特、别、漂、亮、的荷包!”
翟九凤是憋着一口气走进屋的,但即便是这样,她也没能绣神附体,整整半个时辰,都没能修出鸳鸯的脑袋。她大概是没天赋,还没耐x_i,ng。
翟九凤扁了扁嘴,看着这歪歪扭扭的黑线团,就已经预感到了凝光的嘲笑。
但她着实绣不出来好看的花样,就算给她十天半个月,能折腾出一只丑小鸭就已经是极限了。翟九凤有些头疼,气恼地把绣面放在腿上:“对了,我一直想问,这个荷包的能挡灾,是不是借助了替身法阵?”
大小姐点了点头,在她手上,一对交颈的鸳鸯已经初具雏形:“对,翟姑娘想得没错,但又有一些不同,你知道的,替身法阵布置起来着实困难,而且太占地方,没法随身携带,若不是提前预见了灾劫,又怎来得及布阵。
好好的一个阵法,若就这样压到了箱底,实在太过可惜,所以我的太n_ain_ai就把布阵的法子改了改,虽然威力减弱不少,但挡住一些小灾小劫还是够了。”
翟九凤惊讶道:“这么说来,这个荷包还是不外传的秘技,若是这样,你教了我可会不好?”
大小姐摇了摇头:“恩人说的哪里的话,若没有你们,我和林哥早赴黄泉作伴了,哪还要机会给他做荷包。不过,这个荷包着实不好做,你没有做女红的经验,一时半会儿也绣不好阵法。这上面,其他花样都是假的,只有绣在里层的法阵才起效的根本,不如我替你绣好,你把心头j-i,ng血点在阵眼当中,试试看能不能激活法阵。”
“不不不,我还是自己来吧,我才不能让她看扁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翟九凤眉梢眼角都跃上了笑。
大小姐似被她感染,神色也柔和了起来:“凝光姑娘很有福气,能得你真心喜欢。”
翟九凤脸红了红,觉得有点害羞,但心头那股暖流怎样都压不下来,肆意翻腾了一会儿,终于从胸口鼓涨了出去:“其实,我一直觉得是我跟幸运。能留凝光在身边,大概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事情。”
翟九凤从不吝于让人知道自己喜欢凝光,这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相反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两个人在一起,互相满足是经营的根本,若连相爱的人都觉得这份感情见不得光,总藏着掖着,仿佛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即便再深厚的情感,也会被恐惧消磨地一干二净。
翟九凤不大胆,相反还很害羞,但只有对凝光的心,她从不肯说一句假话。
虽然知道凝光大概用不上这个荷包,但翟九凤还想送给她,一是求安心,二是在她身上看见自己做的东西会很有成就感。
从白天一直折腾到晚上,女红新手翟九凤总算把荷包做了出来,虽然很丑,但是她用了心做的,是以即便阵法画的不好看,仍是被她激活了。
拿着新出炉的丑荷包,翟九凤就像是一个炫耀新玩具的孩子,匆匆谢了大小姐,便从门口扑了出去。
泼墨的天空中,一轮圆月高高挂起,泠泠清辉将繁密的星子都映得黯淡不少。
凝光已经找了材料回来,正在门口的台阶上侧坐着,她一手拿着青木,一手握着刻刀,不知再雕什么东西。看见翟九凤跑出来,踩着台阶往前一扑,凝光手中的东西顿时丢下了,脚步一旋便把她抱到了怀里。
“阿凤,你跑什么了,小心别摔了。”正抱了满怀,馥郁的桃香源源不断地灌入鼻端,凝光仰头望去,只觉得怀中人怎么看怎么美。
翟九凤顺势捧住她的脸,往她眉心亲了亲:“我做出来了,凝光,你还敢不敢小瞧我。”
把手中的荷包在凝光面前晃了晃,被她一手拿了过去,自己的脸反倒先红了,翟九凤咳嗽一声,特别正经地说:“虽然不算好看,但这是有用的,我不讲究那些虚的,只要实用就好,对不对!”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凝光听出来了,毫无原则地符合道:“我觉得很好看,我会贴身带着,一直带着,阿凤,我很喜欢,特别喜欢。”
抱着她在原地转了个圈,这略带轻浮的模样,与凝光往常的沉默全然不同。
翟九凤忍不住笑了,抱着她的脸使劲亲:“以前的东西,是作为师傅给你的,以后,就是爱人,凝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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