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的身子没事吧,还感觉难受吗?要不要---”
伺候她的四个宫女望着她都露出担心的摸样,但琴语却找了几个借口,很快便将她们给支了出去。
待房中静悄悄再无外人时,琴语这才挣扎着起身。从胸口贴身处,掏出那原本都被浸s-hi如今却被她体温给弄得潮s-hi的青色手帕。将它攥在手中许久许久后,琴语这才将它直接扔到屋子正中央的青铜炉鼎中。
不大的炉鼎中,迅速的冒出了丝丝青烟。长长的叹口气,摇着身子坐在床边,望着炉鼎内冒出的死死绕绕的轻烟。这一刻刚才只是装晕的琴语却感觉自己像是当真累极,当真生病了。
“姑姑,掌灯的青云在外求见?”
门外传来侍女小心翼翼的声音,身子猛然僵住。被吓了一跳的琴语本想发怒,但是想到如今的情景。琴语只能深吸一口气咬牙沉声道:“让她进来,你们都去休息吧,我现在不需要人伺候!”
门外传来侍女低低的允诺声,而后半响琴语终于等来了自己要等的人。
“姑姑,您说的事情,奴婢查清楚了!”刚刚进内的小宫女,见到琴语便立即大声道。
“进来说!”有点后悔当时没有找一个比较稳妥的人去帮自己查事情,但事已至此琴语只能咬牙认命了。
察觉到她眼中的谨慎,青云眼珠子一转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立即走到她跟前,青云机警的望了望四周,然后这才俯身低声道:“姑姑,芸娘她们全部被拉到暴室了。至于其他的人男的被领去渠宫房,女的则被赶到了浣衣局了!”
“暴室?”脸上满是惊诧,原本故作镇定的琴语立即拉住青云的手臂尖声道:“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先关押起来,然后交给内廷司审问吗?”
“姑姑你莫不是忘了昨日皇后娘娘让你传的话了,皇后娘娘说了只要查到是谁当值玩忽职守便立即严惩。所以严公公又怎么会花费时间,听她们说话呢。姑姑你不知,有人喊冤,结果严公公非但没听。还让腾翔卫杖责了所有喊冤的人,所以到了如今只怕姑姑想救谁都来不及了。”见她独独提到暴室,以为她是相救那位与她关系极好的n_ai娘,所以青云不觉好心提醒了起来。
明白她在指什么,心中乱糟糟的,有点难过又有点放心。到了最后,琴语起身从屋子梳妆镜前的小匣子里,挑出一价值连城的白玉珍珠耳环大方的送给了青云,并且让她保证不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姑姑放心,小青知道规矩!”喜滋滋的捏着手中的东西,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感慨。知道她手上的东西一定是皇贵妃赏的,此刻青云心中百感交集。
两人闲聊两句,再三嘱咐过青云后。琴语这才让她出去,而后便心事重重的上了床。
“暴室!”知道暴室从前朝起便已经不是单纯的制丝之所了,而是宫内让人胆战心惊的夺命之地。想起昨夜那几个伺候在皇子床边的n_ai娘,想起与自己关系极好的芸娘,到了如今琴语只能在心底说声抱歉了。
就在琴语坐在自己的床上,喝着贴身宫女准备的补药,想着人在完全封闭的暴室内能坚持多久时。在皇帝灵柩前跪了一会的蕙兰心,终于还是放心不下在寝宫的皇子突然的起了身。
“娘娘?”以为她是想更衣,所以巧儿立即带着两个侍女快步走了过来。
“回宫吧!”无视身后的种种目光,蕙兰心立即转了身子。
“诺,奴婢这就让人准备步撵!”给身边人使了一个眼神,随即巧儿便立即上前扶住了一身孝衣的皇贵妃娘娘。
“姐姐可是身体不舒服?”这几日都沉默不语,从没有主动找过蕙兰心的林月媚。在身后衣衫被身边的秦姑姑拽了一下后,连忙条件反s,he的开了口。
没想到她会开口,蕙兰心愣了一下。望着跟众人一起抬头盯着自己的林月媚,蕙兰心轻声解释道:“大皇子昨夜突然着了凉,太医虽然说已经无事了,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所以--”
“原来是这样,皇子生病可是大事。妹妹宫里有上好的灵芝补药,要不要我命人送过去一些。”这话一出林月媚便觉得不妥,西卫唯一的皇子生病,太医院自然会用最好的药,又怎么会用到她的。而且若用了她送的东西,小皇子突然病情加重什么的,那岂不是她自己给了别人机会针对她的机会。
“谢谢妹妹,不过皇儿生的是小病,灵芝什么的暂时还是不必了。不过妹妹的好意,我和皇儿都会记得。”
点头露出抱歉的笑容,随即望了望外面,蕙兰心便告辞了。
见她离去,众人即便心中各有想法,但如今却再也没有人敢胡言乱语。
大殿的中央数百名喇嘛和尚都在念诵着经文祭文,众人沉默着跪着。想到今日没有出现,谣传突然暴毙的杨氏。只能沉默着,只能战战兢兢着。
蕙兰心返回殷华宫侧殿时,盛安已经醒来了。小小的人儿,到了如今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子,只能用一双s-hi漉漉黑黑亮亮的眼睛,观察着四周,表达着一切。
自皇帝驾崩,蕙兰心便没有好好的抱过自己的儿子。每日回来她都想抱抱孩子,但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孝服。看着殷华宫内挂着的一片片白色帷幔,她便突然不敢再抱住他了。
如今走进殿内,抬手挥退殿内的所有的人。坐在床边望着昨日在她眼皮底下受苦的孩子,想了又想,蕙兰心放在床上的双手动了动。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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