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三个时辰了,我有些担心他们。”可能觉得自己不雅坐姿被英俊的公子看到,杰娅的脸红红地。
“角枭的话,已拿过好多优胜,你不用太担心。”
“可皇上是第一次参赛,他贵为天子,却加入这么粗野的比试,万一……”杰娅的关心溢于言表。
“看样子杰娅是真的喜欢上皇上了。”欧阳想道:“姑娘貌美如花,又聪明伶俐,若皇上喜欢的是她,事情就简单多了。”
“不,我怎么能有和荣贵妃一样的浅见?”欧阳很快否决这自私的想法:“皇上自有皇上的心思,身为臣子和挚友,理应支持他才是。”
“角枭哥是个大好人,他总是照顾族里每个人,大伙一有麻烦,只要叫角枭哥来就没事。”杰娅突然说道。
“看得出来。”欧阳笑了笑。
“但也许是因为他太会照顾人了,总给人哥哥而非朋友的感觉。”杰娅沉吟道。
“他本来就是你的哥哥呀。”欧阳依然微笑满面。
“不,他来我们村子时,都已经十一、二岁的年纪。”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露出好奇地表情。
“角枭哥是被阿玛从大漠里救回来的,当时他受了很严重内伤,背后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想起这段往事,杰娅很心疼地说:“只有沙漠强盗,才会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的手。”
“他没说是谁干的?”欧阳追问。
“那时角枭哥高烧得厉害,说了许多听不清的胡话,后来阿玛带着我去很远的山区采仙药,勉强保住了他的x_i,ng命,不过退烧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整个人傻楞楞过了大半年才开口说话。”
“嗯……”在沙漠里遇袭吗?同样是十来岁,欧阳不禁联想起皇上幼时遭遇的暗杀。
“对了,当时哥哥身上带着一块刻有火红色鸟儿的铜牌,阿玛从未见过这种怪颜色的鸟,铜牌的背面,还刻着一个”枭“字,鸟图加上枭字,颇像角枭这种飞鸟,故给哥哥取名角枭,你有看过这种图案吗?”杰娅比划着问道。
“在下识浅,未曾见过。”未曾见过才怪!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欧阳熟知火烈鸟是黑白两道都不愿提及的禁忌——影守的象征!
“角枭是影守!”光这个可能的身份,就已让欧阳震惊到无以复加。这只能活在黑暗中,只与血和尸首为伴的地狱不死鸟,是极不吉利的。
“能让我看看那块铜牌吗?”欧阳问道。
他必须确认角枭的身世,尽管皇上曾说是少年影守救了他,但即便如此,只要角枭真是影守,就绝不可以与龙君作伴,试问,光明之子怎能与黑暗之子相恋?
“在一次放牧途中不小心丢了。”杰娅说:“我们找了好大一圈,都没找着。”
“丢了……”遗失了重要物证,真不知是好是坏,欧阳细细琢磨,这事不仅关系皇上的利益,搞不好还会牵连整个奕族的存亡。
“在事情未查清前,还是不要禀告皇上的好。”欧阳很快的在心中下定结论。
“欧阳公子,您在想什么?”杰娅很少看见欧阳的表情这么严肃。
“呵,我在想赛姑娘的仙药到底是什么,在哪儿采的?让我叫人带些回皇城作买卖,要知道皇城里稀罕药物的价格,可高着呢。”欧阳微笑道。
“您若想要,改日我可以带您去,那深山里还有治疗伤疤的千重草,角枭哥背后的刀伤,就是敷了这药才退下的呢。”杰娅无不骄傲地说。
“哦!那就有劳赛姑娘了。”欧阳连连作揖,引得杰娅忍俊不禁。
血红的太阳,把狂奔的赤红马影子直拉长到荒原的另一边,角枭紧抓住套着赤红马的麻绳,用尽腿力夹紧身下的“旋风”,紧追其后。
虽庆幸没被赤红马扯下马背,但角枭的手肘已被麻绳勒得生疼,他呼吸粗重,且担心越拉越紧的绳圈会伤到赤红马的脖子。
“旋风”是奕族脚程最快的马,连它都被赤红马拖着走,其它骑士更无法接近,大伙正束手无策时,郢仁所骑的白马,如离弦的箭,一下子冲到了最前面。
白马四蹄迅疾有力,呼呼生风,使人眼花缭乱,远远望去,无从辨认出四蹄急剧地蹬驰,飞奔的身躯如同一条银线,很快便与赤红马并驾齐驱。
“皇上!”角枭正竭力与赤红马纠缠,看到皇上突然出现眼前,不由一惊。
郢仁没有理会角枭,他收紧缰绳后,以令人难以置信的灵巧和力量,立于上下颠簸的白马背上,然后,他紫色长衫嗖地一闪,便直扑赤红马背。
赤红马感到身上有人,时而上窜下跳,时而飞奔疾驰,踢起的石子还砸中了一旁白马的身子。
“皇上!”角枭见状,更不敢放开麻绳,但却也无法进一步束缚野马奔跑的急速。
郢仁抓住麻绳圈,把它当作缰绳一样约束赤红马疯狂的行径,要不是练就一身高超马术和武功,他铁定给马儿摔下。
看着眼前的险象环生,角枭在惊羡皇上了得马术的同时,也不免心惊r_ou_跳,因为皇上哪怕只是擦破点皮,都会成为让奕族全族掉脑袋的大事!
身边的景色飞快的转换,越过连绵山岗,赤红马鬃毛迎风飘舞,鼻孔上罩满泡沫地奔向一溪谷深处。
其它人不知早已被抛离在何处,失去首领的马群,在山岗前停下马蹄,角枭无法亦无耐心去等伙伴的相助,他跟着进入平日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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