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连同要回去的那个杯子,贾瑚给了司徒景七个杯子,最小的只有拇指大小,看上去特别可爱。司徒景接过杯子数了遍,就问贾瑚:“你上次不是说还有五个,怎么今天拿了六个?”
贾瑚眉眼舒展,轻笑道:“这说明我的手艺又j-i,ng进了,原以为最小的那个刻不出来,不过是想着试试,竟然就成了。一共十三个,正合殿下的年龄,用来当殿下的生辰贺礼,再是恰当不过。”
司徒景却没有笑,反而沉声道:“把你的手给我看看。”贾瑚莫名其妙,不知司徒景何出此言,不过他既然说了,他还是老老实实把右手伸了过去。司徒景抓起他的手看了眼,眼神更深邃了。
贾瑚不解道:“殿下,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气氛一下子就变得低沉了,他有点搞不明白。
司徒景放开他的手,低声道:“贾瑚,以后不要再刻这些了。”他的语气里,竟然有着隐约的歉疚,虽然贾瑚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他听出来了,因而更是茫然,司徒景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贾瑚抬起自己的双手,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问题,只得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要是这个理由的话,他就没办法了,尽管他的直觉告诉他,司徒景应该是喜欢的,他的眼里还有星星在闪。
司徒景被贾瑚的追问搞得没了脾气,再次拾起他的手道:“你的手是用来写字的,搞得尽是伤口做什么。”贾瑚这才注意到,手上那些细小的伤痕,主要是最后两个杯子太小,他手滑了几次。
弄清楚司徒景的心意,贾瑚心头一暖,敢情他在为他担心,在封建时代,遇上这么个体贴下属的主子,真是件不坏的事情,不由笑道:“殿下,我没事的,你别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些小伤口,什么都不影响的,写字和拉弓都可以,你喜欢这套杯子就好,不然我这两个月的辛苦,可就全部白费了。”贾瑚会木雕,是上辈子跟着爷爷学的,练了有十几年,这点小苦头,他并不在意的。
司徒景见他的手确实无碍,方展眉笑道:“我很喜欢,不过下次别弄这么复杂的东西了。”贾瑚点头应是,心里却想,我这不是投桃报李吗,你都亲手刻印章了,我不自己做点什么能像话么。
就从这年开始,贾瑚和司徒景每年的生辰,被他们搞成了一个奇怪的循环。一方面,他们都不想对方太过慎重其事,可另一方面,他们在准备贺礼的时候,又是j-i,ng益求j-i,ng,无一不是亲力亲为。
转眼到了年底,还有三天就要过年的时候,小张氏生了,生了个七斤重的大胖儿子。宁安侯府的元昌二十八年新年,因此过得格外热闹。贾敬那是早有准备,孩子还没出生,孙子、孙女的名字就分别取了好几十个,根据出生的时日时辰排除了些,最后挑中了贾蓉这个名字,洗三就正式公布了。
东府添了草字辈的长孙,西府也跟着喜庆了回,张氏和王氏,更是在心里盘算起了未来儿媳妇的人选。相较两位儿媳的未雨绸缪,史太君却是有些担忧,看看人家小张氏,过门还没到一年呢,儿子就生了,还有她嫁出去的那些庶女,甭管嫁得好不好,个个都是儿女成群,只有贾敏,嫁人都有七年了,至今音讯全无,史太君每每想起这件事,就为小女儿担心不已,只盼她早传喜讯。
贾敏在娘家时跟张氏关系不错,就是出了阁,也是常有往来。张氏经常在信里劝贾敏,此事不可着急,只要缘分到了,孩子也就到了,千万不可胡乱求医,若是把身体搞坏了,后悔都来不及。只不过张氏本身,并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她是进门就有了身孕的,只是不幸没保住,后来守孝耽搁了两年多,才会婚后四年方有了贾瑚,她的情况不具有代表x_i,ng,也不知贾敏能听进去多少。
贾敏跟王氏关系平平,肯定不会专门跟她写信,不过她的情况,史太君有时候会在家里说起。王氏每次听到,都会暗自窃喜,做姑娘的时候,贾敏什么都比她强,还不把她这个嫂子放在眼里,可是嫁人以后,别的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儿子才是最实在的,没有儿子,没什么可以长久。难得有件事自己压过了贾敏,王氏的心情很舒爽,尤其史太君念叨着为贾敏担心的时候,她最高兴。
元昌二十八年是秋闱之年,贾敬觉得贾珍的学问已经比较扎实了,为人夫为人父之后也变得稳重了,打算下半年让他回金陵参加乡试。贾敬同时想到了贾瑚,他今年十二岁,来年就是十三了,童生试也该下场了,不能再往后拖,就跟贾赦说,让贾瑚跟着贾珍回金陵,那边是老家,有房舍有家人,可以提前安顿下来,安心准备明年的童生试,岂不比他一个小孩子自己回去便宜得多。
贾赦细想之下,觉得贾敬的话有道理,他前两年就说贾瑚可以下场了,一是他年纪小,二是进了宫当伴读,就拖了下来,不过现在看来,是该考了,而且跟着贾珍一路,他和张氏也能放心点。贾赦想好了就跟贾瑚商量,贾瑚无所谓,他对考秀才很有把握,而且十七世纪的江南风光,他也很有兴趣欣赏,只是按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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