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提图斯开始对着灯光检查另一个指头,由目测长度暂定为无名指,男人感慨地叹息:“可怜的机甲。”
骆佳白等着他的下一句。
“没有手,今晚它怎么lu 管?”在骆佳白幽幽的注视下,提图斯哼着歌拿起手边的小拇指对比,“大宝残忍的主人剥夺了它唯一的权利——”
lu 管才不是机甲唯一的权利。骆佳白对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想。
“轻微金属撞击,目测5小面积撞击弧度,这个可以不用换。”提图斯放下无名指,正准备转身拿起剩下的最后一件零散的零件,却忽然被骆佳白叫住。见男人停下动作好奇地望向自己吗,不知道为什么,骆佳白忽然觉得有一些尴尬,于是迟疑了一会儿,犹豫地说:“其实你对机甲有一定的研究,对吧?”
提图斯不哼歌了。
就连脸上原本的调侃也收了起来,露出一丝淡漠。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并且顺好拉好了自己的裤子拉链,把一直处于遛鸟状态的小jj也收了回去),在骆佳白好奇的目光下,他换了个姿势,想了想后耸耸肩:“我以前做过机甲维修。”
“lj公司的?”
“你怎么知道?”
骆佳白扬了扬手上古老的书籍。
“……”提图斯想了会儿,后点点头,“算是吧。”指了指骆佳白手上的书,“那个是员工福利,加班送的。”
“没听过这种员工福利。”
“因为是我自己颁发的。”
“……”骆佳白放下书,将书端正地摆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忽然笑了笑,平静地说,“我听人家说,教皇也曾经担任过lj公司的修理工。”
当然当过,有些东西不把它拆开看明白了你就永远别想弄懂它,更别提往上面加东西。提图斯笑了笑,没点破这一点,只是扭过头,绿色的双眸认真地看着骆佳白,瞪着他示意让他继续。
骆佳白瞥了无动于衷只顾着瞪眼傻看自己的男人一眼,有些嘲讽:“人和人的差距真大。现在你是一事无成小混混卡蒙先生,而别人却成了联邦军部未来的新星。”
“你羡慕?”出乎骆佳白的预料,这一次男人却并没有急于反驳,只是淡淡的反问。
“为什么不羡慕?”骆佳白打了个呵欠,将换好螺丝的大拇指里,掏出关节部分仔细翻开边道,“听说他三年内就是联邦的准将了,准将,一天赚得联邦币就够我吃一个月……”骆佳白的话说到一半,却被迫全部被吞回了肚子里。
因为提图斯又突发奇想似地忽然扑了过去,将他整个人压紧沙发里,紧接着不由分说火热的唇舌便欺了上来。
“呜!”骆佳白瞪大眼,下意识地伸出手要去推他,奈何身上压着的人就像是称砣似地,推也推不动。
火热的唇舌交替,晶莹的唾液来不及吐艳从被迫开启的唇角一路滑下,男人指腹带着粗茧,野蛮粗暴地捏着他的下颚,“嗯……”骆佳白闷哼一声,有些喘不过来,提图斯这才大发慈悲似地松开他,稍稍退后了些,在他的鼻梁下留下几个细碎的轻吻,火热的鼻息亲密地扑打在骆佳白的脸颊。
“发什么疯。”骆佳白一把推开他,略微喘息的说。
“你自己邀请我的。”
少年抹嘴的动作一顿,横了他一眼:“放屁。”
“你在我面前如此卖力地夸奖另一个男人,难道不是在暗示我让你赶紧闭嘴吗?”
“那你怎么不一刀捅死我算了?死人永远不会说话。”
提图斯一愣,显然没想到骆佳白竟然如此重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并深情款款道:“我还没上过你,怎么舍得让你去死。”
懒得理他,坐远了些拉下袖子看了看腕间那块显然已经上了些年纪的破旧手表,骆佳白一把拽起自己的包:“我走了,明天记得来上课。”
提图斯抱臂,懒洋洋地迈着小步子不远不近地跟在骆佳白身后,一路跟到了楼梯口。
骆佳白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却在走出院子门的时候忽然被叫着。
“你很喜欢教皇?”
“……”骆佳白转过身,警惕地盯着提图斯唯恐他又有什么幺蛾子,后者给他一个纯良的笑容,意思是说实话吧这次保证不耍流氓。骆佳白犹豫再三,最后迟疑地、缓缓地点点头。
斜靠着肮脏的楼梯口,背后是一片黑暗,只有昏黄的路灯打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上,他的小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之中,但这却并不影响到骆佳白看清他。
他看见提图斯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
男人唇角微微卷起,拖长了声音,声音低沉而富有磁x_i,ng——
“那告诉你一个秘密,教皇的机甲已经不是ljar,它来自古中国一个古老的轿车牌子。”男人放开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眉间,淡淡道,“眉心的凸起就是标志,他习惯叫它,红旗。”
第十四章
坐公交车回去的路上,骆佳白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心里有些后悔没告诉提图斯,他一直以为教皇头顶上那个是j-i冠来着……不过说了可能又会被嘲笑吧。径自笑笑,骆佳白微微歪着头靠在窗户上,窗外,每晚他固定打工的餐厅霓虹灯招牌模糊地掠过。
坐过站了。
骆佳白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决定今晚还是回家吧,毕竟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亲自做东西给弟弟妹妹们吃了。这么想着,骆佳白平日鲜少有太多表情的清秀面庞露出了些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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