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啦
残破的宫阙, 遍地的骸骨,风中夹杂着腐朽的气息。在这死寂的海底城内,兵刃交击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卓燃和凉渊赶到宫殿这处,只见两道人影纵横交叠,剑光四s,he,尘埃乱舞。
“他们不是兄弟吗,为什么会打起来?”卓燃疑惑道。
凉渊也是一头雾水, 只见那两人在断石间腾挪闪跃,聂祈出剑迅猛,招招想要夜旋的命, 而夜旋只是一味避让,迫不得已才举剑抵挡。
“不打了你听我说好不好?”夜旋边躲边道。
聂祈携剑飞砍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这样你就再也不会丢下我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想停止胡言乱语和攻击,可身体却不受他的控制。
“那好, 你杀了我吧,能死在你手上我也无憾了。”夜旋突然站住不动了,眼神坚定不移地看着聂祈,任他一剑朝自己脑门劈了下来。
一道白影倏然闪现在两人之间, 冷不防一脚将聂祈踹飞了出去。聂祈禁不住惨叫一声,失控地飞向大殿台阶下。而夜旋望着挡在身前的银袍女子,怔怔喊了声“雪姬……”
卓燃见状飞身将聂祈接入怀中,两人在空中旋了半圈平稳落地。聂祈对上那双温柔明亮的眼神, 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你怎么伤成这样,流了这么多血?”卓燃心疼地抚住聂祈的脸颊,用拇指轻轻拭去了他额上的血迹。
“……怎么是你?”聂祈微微喘着气,他下意识握住卓燃的手,忽然咧嘴笑了,因为身体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中。
卓燃眼底满是疼惜,不由得将聂祈紧紧拥入了怀中,“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叫我这些天找得好辛苦!”
聂祈心头一热,但看凉渊走了过来,又突兀地把卓燃推了开去,“我爱去哪儿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卓燃错愕地跌坐在地,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而凉渊眼底掠过一抹讽刺,讥诮道:“我早劝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就在这时,四周尘土诡异地飞卷而起,迅速依附在遍地骸骨上。紧接着一个个银甲战士从尘埃中站了起来,而那银袍女子竟像鬼魅一样,浮在半空里银袍猎猎翻飞,眼中无瞳森然可怖。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凉渊警惕地拔出刀刃,聂祈和卓燃也迅速站了起来。一股邪气笼罩在头顶,压得三人喘不上气来。
战士们拖拽着残兵步步逼近,卓燃见状横臂扬起鸣魂剑,剑刃流转出炫目的焰光。这时一道黑影倏然出现在他身侧,那人一把扣住鸣魂剑刃,剑身上的火焰顷刻熄灭。
“焰术会激怒他们。”夜旋低叱一声,又将目光转向聂祈道:“这里交给我,你们速速撤到殿内关好门。”
聂祈也不废话,转身快步向宫殿跑去,卓燃和凉渊则迅速跟上。战士们嘶吼着向三人蜂拥而去,空中的女子也急速追掠,不料身体却被夜旋一剑拦腰截断。然而她的伤口处却只是像粉末一样散开,转瞬又恢复得完好如初。
“雪姬啊……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夜旋眼神绝望,伸出手来想触摸女子的脸庞。有时他感觉她是记得自己的,但有时候,他又觉得她只是一具冰冷的骸骨。
女子面色空冷,扣住夜旋的手腕反手狠狠一摔,竟将他从空中甩了下来,紧接着轰地一响,烟尘滚滚而起。
与此同时,三人突破重围进到了宫殿内,卓燃和凉渊奋力推动沉钝的殿门,抢在战士们蜂拥上来前将门阖上了。殿门与殿外之间像是有什么禁制,门关上的瞬间战士们就没有动静了。
一阵尘埃从门楣上落下来,三人喘着气平息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打量起这间大殿。四周的雕龙石柱早已斑驳,地面的红毯也已褪色,长宴桌上堆着各种器具,檀绒椅上还有人睡过的痕迹。这里虽然陈旧,但并不像外面那样布满灰尘,看得出来不久前有人打扫过。
聂祈皱眉扶了扶石柱,卓燃见他额上还在流血,殷切地扶住他道:“你还在流血,我找东西给你包扎一下吧。”
“不要你管。”聂祈挣开了卓燃的手,似乎还在生他的气。
“既然他这么烦你,那还是我来吧。”凉渊说着便上前拉聂祈坐下来,随即从腰包里拿出一卷白绸,细心地给聂祈包扎了起来。
聂祈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凉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看凉渊左眼上还绑着布带,不禁想起之前在赤羽林的那一战,于是问道:“你的眼睛伤得很重吗,还能治好吗?”
“瞎了也罢,为了重要的人一切都值得。”凉渊唇畔浮起一丝浅笑,其实他的眼睛还不至于瞎,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这话卓燃听着不是个滋味,都怪自己凉渊才会伤成这样。
“你和卓燃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凉渊一边给聂祈包扎一边道:“还不是因为你拿走了海磐石,我们是追着你过来的。你为什么要打开海底城,莫非是为了见你的兄长?”
“才不是,我跟他又不熟。”聂祈有点纳闷,他知道夜旋是夜临的兄长,兄弟俩还有很多矛盾,可夜旋应该早就死了啊,怎么在这海底城内又复活了?
“你这么说哥哥会伤心的。”夜旋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正双手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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