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吴承德说的写下来给莫静和看。
莫静和突然就明白了,太子一天不登基,吴承德便只教为臣之道,不教帝王之术。木东初等不到太子登基那一天慢慢的教他,他想要太子登基之时就能上手所有政务,他要莫静和来教,要他把以前在陪木东初念书学来的那些,木东里偷来的买些,甚至小寒阁打探来的那些,在坊间听来的那些,在街面上看来的那些,通通教于太子。
莫静和深叹一口气:我能教的来太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太子打手势:先生说,臣子但凡有“固上”之念的,都是乱臣贼子,是有不臣之心的。
莫静和正在动脑子怎么让吴承德好好教太子,自己教也不算个正途,别把太子教歪了。
嘴上便敷衍了一句:“固上就是对上巩固陛下帝位的意思,不是禁锢陛下言行想法的意思。”
太子又道:《汉书》里说:夫大臣c,ao权柄,持国政,未有不为害者也。
这句话太子用手打不出来,便在纸上写了下来。
莫静和道:“那那个大臣一定不是好人。”
太子看他,哭笑不得。
打手势:怎么样的大臣是好人?像你这样的?
莫静和笑道:“仆无官职在身,手无权柄,更无论持国政,也就无力为害,不为害自然便是好人。”他顿了顿又道,“衡量仆是不是好人的玉尺不在朝堂,而在殿下心中。”
太子嗤笑,打手势:按说你是本宫的第一位门客,你能来帮本宫,本宫应当高兴才是,可是看到你本宫竟是无端的心生厌恶。
莫静和笑,您是皇后的儿子,您当我是您老子的男宠,谁会喜欢自家老子的外室才是稀奇。
太子又道:你要在本宫这图谋个以后不成?
莫静和笑:“您是想说仆是陛下的男宠,莫家这几年对其他氏族多有打压,得罪了不少人,之所以还能这样恣意的活着,不过是仰仗陛下的隆宠,陛下若是崩了,仆必然是没有活路的,所以陛下使仆来投靠殿下,以图给仆留一条活路,若是仆有幸得到殿下的垂青,高看一眼,以后说不定还能有大好的前途?”
太子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殿下不必有此顾虑,陛下对仆真的没有这么上心。”
木东初会为他计深远至此?
这个问题不能深想,想想就觉得心揪了一处,挺难受的。
“仆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晚些回来,殿下在家要用功念书哦。”
他什么时候开始出门要和自己报备了?
李维还在上次见到的地方乞讨,并不难找,莫静和带了大夫来,想给他看看那两条手臂还能不能治。
李子桑抬起头来看他,他记得莫静和,昨日来问他要过生辰八字。
“不知公子算了我个什么结果?”
“李子桑,青都人士……后面的我们等等详说吧,我带了大夫来,让他给你看看伤势。”
李维点头,无喜无怒。
三人附近寻了一家旅店的客房,李维的伤远比看上去严重的多,大夫给他接了手臂的骨头,又开了些药方,叹了口气,莫静和送他出门的时候,对着莫静和道:“伤及内脏颇深,怕是只有两三月的光景了。”
莫静和陈谢,让自己的车夫又把他送回了医馆。
“你是来多管闲事的?”
他自己都一堆的事情,要吃好吃的点心,要到处撒欢了去玩,要讨好皇上,要盯着莫家这一大家子,要照顾太子,拍他马屁,哄他吃饭,教他招式,跟他说里看来的书,讲街面上的事情,八卦朝中大小官员的轶事趣闻……
哪有工夫管他的闲事,若不是木东初交代了办不好要罚他,这么冷的天躲太子府里支着炭,拥着毛毯,抱着暖炉不好吗?巴巴的跑过来管他的家事?
“嗯,闲着无聊,听闻世上还有你这等事,过来瞅瞅你。”
“若只是来看我笑话的话,你这便算是看到了,若是善心大发想来帮我的话,你给我请了大夫,接了骨头,对我已然是大恩大德,但我没钱没势无法回报你,跟你回去给你做牛做马,我这一身伤残也做不了什么。”
莫静和道:“我就想问你些事?你若愿意告知于我,便算是报答我了。”
李维既是诧异又觉可笑。
“不知在下身上有何消息,能劳动公子这般?”
莫静和在他对面坐下,道:“打伤你的人是谁?你伤成这样为何还要回来?”
“你是官府的人,来办案?”
“不是,我姓莫,听闻打伤你的人是我的家人,我深感歉意,前来赔礼。”
莫静和也是无奈,那时在小寒阁要个消息实在容易,即使小寒阁打听不出来的,还能去问陆疏华,至今还没有他打听不到的,如今要个消息却是万难。
李维听及此处看他的眼神便有意思了,既怒且悲,既忧且恐,脸上一点表情没有,只一汪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
“家人?他没有把我打死,让你来,可你这样惺惺作态又是为什么?”
莫静和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他就是台上唱戏的,背后有人要看戏,莫静和得演戏给他看,只不凑巧,李维也在这戏里罢了,也不知莫家哪个出门不看黄历,惹了这事,上达了天听,皇上要看看自己怎么做臣民,怎么处理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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