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酒坛,往自己的脸上倾了倾,却遗憾地发现里面的酒早已是一滴不剩。将酒坛甩向一旁,任由它碎裂。
“喏。”一坛新的酒凭空出现在头顶,宁源愣了愣,她拼命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那连着酒坛的手。
“卫康?”
“是我,怎么,师姐您醉得连人脸都瞧不清了?”
“胡说。”一个空翻坐起,毫不客气地伸手夺过酒坛,正欲抬头狂饮,却不料那酒坛半路被人劫了去。
“我可没说过这酒是给师姐您喝的,我只是拿来给您瞧瞧罢了。”将酒坛藏在身后,耐心地躲闪着步履蹒跚的宁源所伸过来的手,“况且,师姐您新入这冀王府可能不清楚,殿下可是向来不喜属下酗酒……”瞪大了眼睛,发现自己手中的酒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切,想抢你师姐我的酒,先去寻师父或者蓉儿学些幻术再来吧。”得意地提溜着手里的小酒坛,怎奈一个黑影闪过,那手中的酒坛就变成了一只缠在自己手上的猕猴。
“噗哈哈哈!”卫康不厚道地笑了。
宁源正忙着和雪吉较劲,并没有心思理会卫康的笑。
“喝喝喝,我教你幻术,可不是让你用来抢酒的。”贺昆槿从远处走来,将手中的酒坛随手放在了地上。一旁的柳雁雪则吹了声口哨,雪吉闻声便向宁源龇了龇牙,转身窜回到了柳雁雪的怀里。
“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怎么,是阿槿的王府没有招待好你,还是雪茗谷亏待你了?”微笑着摸着雪吉的脑袋,话语的对象是宁源,可眼睛看着的却依旧是怀里的猕猴。
“……哪里,我只是在饮酒庆祝佘湛离开,他总算是在年前被打发走了,没能成功毁了我一个宝贵的年。”
“哦?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他走呢。”贺昆槿挑了挑眉。
“怎么会,我看是他被师父您的魅力迷得昏三倒四,这才快过年了都舍不得走吧?”
“……”
一侧的卫康意识到宁源将会吐出更加劲爆的话,他急忙抱着一种非礼勿听的心态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不过师父您也是够厉害的,将我大哥的心牢牢锁住了不说,现在连二哥都给捕获了。”坏笑着看向柳雁雪,“少主您可是要小心着点呐。”
“……”
“……阿源,你醉了。”柳雁雪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身旁传来的一阵寒意让贺昆槿不禁打了个哆嗦,她急忙向着柳雁雪投去冤枉的目光。
“哼,不逗你俩了,日日像糖一样粘在一块儿,看着就牙疼。”她咂了咂嘴,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信纸递给贺昆槿,“言归正传,你瞧瞧这个,佘湛寄来的,今日方到。”
贺昆槿接过信纸,侧了侧身,方便展开同柳雁雪一起读。
“他在信中提到,那日与我说的我阿娘之事并不是胡诌。来此之前,他奉祁皇之命销毁一切与燚教相关建筑时,发现那总祭坛……那……烧死阿娘的总祭坛别有洞天。下面有着机关暗道直通不远处的毒蛊窟,就是你被弄进去过无数次的那个。因此他们猜测,活人祭品们或许并不是如同我们所瞧见的那样,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而是被运入毒蛊窟,那燚教教医的实验地里,被用来做了些什么。”
毒蛊窟……贺昆槿的身体应着这三个字就是不可控制地一抖。一股涤荡心神的凉气从身旁传入,她似乎舒服了许多。她捏了捏那一脸担忧的人的手,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已无大碍。她将信纸递回给了宁源,问道,“阿源可是想去看看?”
“没兴趣,活着多不容易,我才没兴趣再回到那儿去自寻死路。”
贺昆槿闻言轻笑了一声,她明白宁源本是很在意此事,只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才这么说。她暗自决定,日后定要寻个时间替宁源将此事查清楚。“时候也不早了,阿源早些休息吧。”拉着柳雁雪就要转身离去,却被柳雁雪给拽住。
愣了愣,突然想起今天的日子,“阿源,新年快乐。”
“又一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年早就过完了呢。
第36章 不眠
寂静的御书房内,贺益成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可心神却不知飘向了何处。在一旁侍候的徐公公表情怪异,他瞧瞧皇上手里那一个时辰换都未换过的奏折,再想想此刻跪在殿外的人,内心很是纠结,想言又不敢言。
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下,徐公公终是咬了咬牙,冒着触龙须的危险,小声道:“陛下,景王殿下还跪在外边儿呢。”
那桌案前的人儿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向徐公公的眼神让徐公公不由自主地一抖。可他也就只是那样看了徐公公一眼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揉着眉心道:“去给我寻些酒来。”
“陛下?”
“嗯?”略微上扬的语调,意味着怒火将至。徐公公连忙吞下剩下的话语,一溜烟逃出了门。
殿外,天色已暗。
跪得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的贺昆榈伸手擦了擦额间的汗珠,他的目光随着开门而出的徐公公缓缓移动着,却无视了对方所投来的暗示与阻止。他很清楚自己父皇的脾气与父皇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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