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宋岚轻笑了一声,道:“自然不一样。”
李景呈:“什么?”
“自然和cǎi_huā贼不一样。”宋岚道,“你我二人自小一同长大,你把以前的事情全忘记了?”
他问出这话,李景呈却顿时放下心来,瞧了瞧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儿,连忙催促道:“你快些走罢,我现在疼的活像被从中间劈来,可没这个闲工夫听你讲些什么以前的事儿!”
宋岚半晌没说话,背起他一路送回了家。
王府只有大门口的两盏火红火红的灯笼还亮着,守卫在门口小声的聊天,李景呈抓耳挠腮,掐死宋岚的心都有了,他恶狠狠道:“都怪你,把我弄到半死不活,现在翻不成墙要从大门走进去,明日定又要挨一顿板子!”
想到这多灾多难的屁股,他忍不住怒火中烧。
宋岚毫不在乎的瞧了瞧守卫,背着他绕到后墙外面,李景呈还在抹眼泪,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只离弦之箭,咻的从外面跳进了院子里。
“……”
他要下来,宋岚摆摆手,熟门熟路背着他一路径直往房间走,李景呈不可思议:“我家里修葺过几次,你怎么晓得爷的小屋?”
宋岚笑笑:“猜的。”
两人进去,李景呈点灯,二人分别站在圆桌两侧。
“我晓得给你吃药是我不对,但我真没想到你会这般待我!”李景呈摸了摸屁股,y-in沉沉道:“小爷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宋岚听了却只环视李景呈的小屋,顺手把掉在地上的一本闲书捡起来放在桌上,这才漫不经心开口:“做了便是做了,我没想让你原谅我,你心里记着更好。”
李景呈:“你什么意思?”
宋岚却不多说,出门站在院里,瞧了瞧王府朝西不到百米的参天杨树林,继而心情颇为愉快的飞身跃上房顶,消失在夜色里。
李景呈气不打一处来,拾起桌上那本书,狠狠掼到地上去。
……
狂风扫落叶的初秋,李景呈再也没了往日的j-i,ng气神儿,他面色纠结一步一颤,宛如被揪了毛的公j-i、拔了牙的老虎、去了双角的牛犊。
真真苦不堪言。
他刚进讲武堂大门,这边许言张长青嘿嘿一笑,一左一右驾着他到了院子角落。
“你真真是倒霉!真真是倒霉!”许言连声道。
李景呈颇有些不自在,心里晓得没被瞧见脸,但在两人面前被宋岚那个牲畜,哎……
“你一定想不到!”张长青道。
李景呈干笑:“想……想不到什么?”
许张二人对视一眼,窃笑道:“宋岚昨日睡的根本不是那姑娘,而是个小倌!”
“……”李景呈好不容易挤出的那点笑意瞬间凝在脸上。
许言低声道:“不过虽然是个男子,却比我见过的小娘子都带劲儿,我二人没瞧见脸蛋儿,但一双腿又白又长……”
“住嘴!”李景呈怒吼一声。
他瞧起来面色十分不好,许言和张长青二人面面相觑,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以为这景呈是丢了观看活色生香的大好机会,故而心中不痛快,却没料想,一双腿又白又长的“小倌”正是眼前这位。
李景呈扭头就走。
“哦——”许言恍然大悟,在后面喊道:“景呈,你是在家挨打了么?”
旁边练功的弟子听见三人的对话,忍不住一边打量一边哈哈大笑,若是放在平日,李景呈早就呔的一声尔等放马过来!可是今日他后面隐隐作痛浑身上下更是像散了架,谁都不敢招惹,只戚戚然道:“没有。”
张长青追上来,关切道:“那怎的瞧起来丧眉耷眼,腿脚也十分不利索?”
李景呈嘴一撇,心道罢了罢了,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成天哭哭啼啼。
……
好在上天垂怜,章将军到好友家里吃酒,李景呈摇身一变成了堂里的头头,长吁一口气站在厅前晕晕乎乎歇屁股。
午时的阳光甚好,丝丝缕缕洒在身上,带着令人舒适的暖意,景呈坐不能坐蹲不能蹲,只得颇为狼狈的靠在厅前的石柱上,心中想着都怪那杀千刀的宋书林,自己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般苦!那人以前也算得上是老老实实,小时候被自己欺负也从不还手,怎的从战场回来就宛如变了一个人?
他这边眯着双目思前想后,讲武堂正门却进来个白衫男子,只见这男子高八尺有余,形貌俊朗,腰间挂了个小巧简朴的圆玉,手上握把长剑,瞧起来颇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堂里有弟子惊呼:“将军!”
李景呈眼皮一抬,当即脸色大变,来人不是宋岚还是哪个。
宋岚笑笑,径直走来,练功的弟子们纷纷凑过来七嘴八舌打招呼,他们之中大多数人其实并没有见过宋岚,只是同龄的宋大将军作为主将带兵击退蛮邦的事迹,早已经在整个大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番见着了真人,自然都颇为激动。
李景呈眼瞧着堂中弟子各个笑面如花,只恨不得立马参军跟随宋岚征战四方的模样,心里实在气极,还有这宋岚,面带笑意一身正气,仿佛真真是个英雄好汉正人君子一般……
思前想后之间,这宋大将军已经来到眼前。
李景呈哼道:“你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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